尹旭奎把家里的门锁给换了,如果不是觉得换防盗门麻烦的话,他其实还真想连门都给换了。这一下翁贵怡进不来他不光彻底安心,想象一下翁贵怡拿着旧钥匙却打不开房门的那种气急败坏,他甚至觉得很开心。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翁贵怡得回来。

翁贵怡其实也没打算回来,尹旭奎签名的时候只注意文件里有没有夫妻财产协议这一块,并没有看到翁贵怡让他签字同意的事务所股份变更相关的内容,拿到尹旭奎的签名后她就和王明远去找了工商局的那个朋友,很麻利的办妥了相关的所有事项。再等几个工作日后,王明远就将成为事务所的法人而翁贵怡则成了监事,在明面上就只是个跑外的业务员。这些事都办妥了她哪还有心思管尹旭奎换不换门锁。

新的工商营业执照下来之后,王明远正式成了事务所法人,在业务上他或许不如翁贵怡清楚,但笼络人心倒是一把好手,翁贵怡被判刑这事下来之后,所里的几个小会计人心惶惶,有两个直接递交了辞呈,但王明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仅让两人留了下来,工作起来心思也很安定,见了王明远还一口一个王总的叫着,光这点翁贵怡就觉得王明远确实是有些手腕。

“诶,贵怡,晚上下班后,有一个饭局,咱俩一起去。”

晚上临下班前,王明远不知从外面哪个地方跑回了办公室,一进门先是在饮水机上给自己接了两大杯水一饮而尽,随后就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他平时白天说是有自己的业务要跑,留在事务所里的时间不多,事务所的实际业务负责人其实还是翁贵怡。

“什么饭局啊,要是不重要你自己去呗。”

翁贵怡收拾好东西都准备走了,听王明远这么一说,有点不想去,她已经提前跟老妈打过招呼,准备回家吃顿饭。

“很重要,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上能通天的老板吗?他刚从外地回来,专门想请你,就是为了认识认识你。”

“呦,大人物。”翁贵怡揶揄了一句,心里想的却是,不过一个更大的犯罪头子。

“没错,这么说吧,咱们眼下干的这些业务,都是这人的关系。”

“那还真是得见见了。那走吧,咱订个好点的饭店。”

翁贵怡心里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他一直就知道王明远背后这位“通天之人”才是主角,被判刑之后,事务所的正常业务,或者说遵纪守法的客户跑掉一部分,人人都想挣钱,但总有取之有道不屑于也不敢于违法的,而这些人对于名声看的很重,尤其财务方面,自然不敢跟一个在本业务上有犯罪行为的代账公司打交道。但是翁贵怡的收入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在不停的往上增加,她没有放弃过倒票的业务,因为被判了刑,反而无所顾忌,只是在具体的操作上变得更加小心细微,涉及这方面事宜,全部亲力亲为不再假手于任何人。

“订什么饭店,人家宋总那种大拿,还能吃咱们订的饭店?咱觉得档次不低的地方对人来说可能都是苍蝇馆子,地方都订好了,我下午出去就是去见宋总的,他让我一定带你过去。”

“这人姓宋?”翁贵怡问。

“嗯。去了给你介绍。”

“那咱再等一会儿还是现在?”

“别等了,现在走吧,晚高峰堵车,晚了让宋总等咱们就不好了。”

“那行,走吧,去见见你这位宋总。”

翁贵怡拎起包,跟着王明远往外走,她从没见过王明远跟谁毕恭毕敬,就算在生意场上,很多时候也是求他的人比较多,但这个宋总却能让他态度恭谦,这让她暗自嘀咕,莫非这人真不是个一般人。

那位宋总去的地方并不在市中心,导航定位是在郊区一片野山,两人驱车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这边右山左海,海上一片黑暗,只有远处能看到不知什么船星星点点的灯火,山上也是黑乎乎一片,在公路上根本看不见任何的建筑,直到跟着导航导到一条岔路沿着路灯七拐八拐的上山,绕道了近山顶,才在老林子掩映中看见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停车场,而和普通停车场不同,这里边停的车都可以叫豪车,甚至还有很多小众品牌,车的数量不多,但最低都得估个二三百万,期间也停着一些看着跟林文轩骑的样式差不多的大摩托,翁贵怡不懂这个,但觉得也是价格不菲,而她这台提车没几年的英菲尼迪在这里反倒成了稀罕的存在。

“这是个私人会所,听说全是会员制,据说老板是宋总的铁杆朋友,宋总这人喜静,不愿意住市里,每次回来都在这边住。”

“怕是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翁贵怡对什么喜静这种说法不屑一顾,这尚未谋面的宋总干的都是违法勾当,这样的人喜静,超脱世俗看破红尘,打死翁贵怡她也不会信的。

“这我哪知道,我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外面人叫我一声王总,实际上我怎么个底子你还不知道?但你看看这些车,来这儿的怕是没一般人,我估摸里边儿一个服务员,都比软件园的那些高级白领工资高。”

两个人说着,穿过静谧的停车场直接就到了会所的大门口,这是古代大宅门似得建筑,大门紧闭,灯光却很亮,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戴耳机的保安在聊天,许是因为来人不多,他们倒闲的很清闲。

“先生女士,我们这是会员制,进出请出示一下会员牌。”

见王明远和翁贵怡过来,两个保安就迎了上来拦住了二人,王明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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