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是孤月轮的东家。孤月轮,跟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程天海曾经说的话再一次在程时溪的脑海中回响,就似一盆刺骨的冷水浇下,令其顿然清醒。

程时溪轻轻捏住黄时雨的双肩,慢慢推开,使二人之间隔有一段距离,然后指了指黄时雨身后:“来人了……”

黄时雨先是颤了一下,随后将头埋进程时溪的怀里,擦掉泪水。

程时溪对此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站在二人面前的,正是黄时雨的父亲黄沙。

“我可不想跟这个人解释什么……”

程时溪喃喃一句,旋即绕过黄时雨,来到黄沙面前,眼神冰冷。

黄沙抬眸,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程时溪的脸上。

可是,他嘴角笑意依旧不减:“真是抱歉啊程小老板,没把你及时送回家呢。”

程时溪强忍自己的怒意,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你自己的亲生儿子!”

黄沙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我能出来,全然是你意料之外。”

“啧啧啧……那确实。”

二人没聊两句,黄沙便招了,看来他是自信满满,丝毫不在意说出去的下场。

“爸爸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黄时雨猛地推开程时溪,自己站在了黄沙面前,气的双目腥红,身体微微颤抖。

黄沙看着自己最亲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几不可查:“小雨,黄鹤楼不是你亲弟弟,这份羞辱,爹怎么忍的了。”

这话摆在这很明白了,黄鹤楼不是黄沙的亲生儿子,自己被扣上了绿帽子。

黄时雨还在惊叹之余,黄沙说出了更加丧尽良心到话:“每天看着就心烦,早早了结的好。”

一时间,黄时雨惊恐的看着黄沙,不住的摇头:“不……不……”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来他如此的冷血无情。

“可是……小楼,好歹也在黄家待了九年啊,您真的能下的去这个狠心吗?!”

黄时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痛彻心扉的质问黄沙。

黄沙微微的抬起头,毫不在乎道:“有什么不能?反正不是我的种。”

听到这里,一股怒意翻涌而至,程时溪朝着黄沙就挥出重拳。

可是黄沙依旧一副狡猾的表情,他看着挥来的拳头紧忙大喝一声:“李相宜!”

这个名字就似一声警钟,程时溪瞬间停住动作,拳头已经挨上了黄沙的鼻尖。

黄沙似懂非懂的轻笑两声:“呵呵……果然啊,程小老板,冷静冷静,看看我后边。”

程时溪狐疑的微微转头,看向其后方。这才发现那树林阴影之下竟是有一持枪黑衣男子藏匿其中。

但是,真正动乱他心弦的,是黑衣男子

手里挟持的李相宜。

“李相宜!”

程时溪下意识的呼喊。

可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程时溪仔细一瞧,发现李相宜紧闭双目,完全没有意识!身体也都是被黑衣男子架着,毫无感情的站在那里。

程时溪紧张的心立刻就要冲过去救李相宜,可是被黄沙伸手拦住去路:“别急啊,你想让李相宜平安无事吗?就乖乖听我的。”

要不是骨子里的礼貌温柔,程时溪恨不得将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千刀万剐:“她怎么了?!!你这个人,怎么谁都利用。她不是你的爱人吗?”

说出这句话后一秒,程时溪的心中隐隐作痛。

黄时雨看着程时溪为了自己未来的后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心中一颤,不知道是醋意还是什么其他的感情。

黄沙对程时溪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就那样不清不楚的糊弄过去。

“你,别管那么多。程小老板,你知道你现在可是跟我们黄家杠上了,这之后的下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你想怎么样,来场决斗?我奉陪。”

其实来一场生死厮杀正合程时溪之意,这样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杀了这个男人为黄鹤楼报仇,为那么多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

“可是那样,黄时雨怎么办……”

程时溪脑子嗡的一声,竟然响起了这句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呵呵,我黄沙会绕这么多全圈子杀一个人,那也就是你程时溪。谁让你爷爷程天海有些背景,再一个……有人点名道姓的不让杀你。”

黄沙这一语话中有话,但其实,程时溪听的是明明白白。

程时溪没有说话,静静的听黄沙说完。

“最近,要你命要的我也是有点心累了。所以啊,只要程小老板你不要再来掺和我的事,就先不杀你。”

说罢,黄沙眼睛微微上扬,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程时溪冷哼一声:“黄会长就这么自信能轻易要了我的命?”

黄沙听后,用手指指了指李相宜:“原本没把握,但是我有一张底牌啊……”

“你!”

程时溪瞪着黄沙,又瞥了一眼李相宜,最终无奈的慢慢放下拳头。

“你……要是敢动李相宜一下,我将不顾一切的要你的命,即使那是万劫不复。”

“程小老板怎么还威胁起我来了?你要是不安安分分呆着,影响我生意上的事,你看我敢不敢把她怎么样。”

程时溪怔怔的看着黄沙,良久,他淡淡道:“你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她,怎么会忍心伤害她。”

黄沙一愣,旋即放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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