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溪走在去白虎寨的路上,他想来想去:“还以为是方考贼心不死,找的人来绑架我。这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的来到白虎寨救石磊。”

想到这里,程时溪突然停下脚步,静下心来,尝试自己与程天海心灵感应。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如此顺利。

“小溪?漠河冷不冷?”

“挺冷的。爷爷,我想问你,能不能尝试感受到石磊的生命气息。”

“害……放心放心。爷爷我找到一个很好用的玩意,我从这上面看啊……石磊的生命气息一直很稳定。”

“真的?!很好用的……玩意?是什么?”

“啧啧啧……几年前做的小道具。反正能感受到你和石磊的生命气息就对了。”

“那太好了!我马上到白虎寨了……嗯……爷爷?爷爷?你还在吗?”

程时溪缓缓睁开双目,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

“唉……感应效果又不好了。”

漠河不同于上海的发达,这里还有着晚清小街的味道。

程时溪正处在白虎寨山脚下,最热闹的一条街道。

他觉得奇怪,一般像那种穷凶极恶的土匪寨下还有富足民生,喜气洋洋的景象?

虽然听说换了大当家,白虎寨改邪归正。可是一个多少年沉淀下来的坏风气,能如此简单的消除?

程时溪望着遥远的山顶处,前进的步伐从不停歇:“看来,这新当家不简单。如果方考将石磊带到这里,必定会先过这新当家的目。想来这新当家也不会滥杀无辜——”

“嘿!小老弟!买点符不?”

程时溪的话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老人家打断。

老人家留着古代诗人那种长而文气的胡须,可是行为举止却是跟老顽童一般。

他用自己矮小的身子挡住了程时溪的去路,双手抓着一大把符纸,在程时溪面前晃来,晃去。

程时溪倒是没有生气,他很有礼貌的问好:“老人家,您好。请问您这是……”

说罢,程时溪指了指老人手里的符纸。

那顽皮老人嘿嘿一笑,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倒是吸引住了程时溪。

因为那双眼睛,跟程天海一样,眼神中流露着尽是岁月流过的痕迹。一眼望去,似乎就能看透那人的未来命运。

程时溪是明白程天海的,毕竟是一个精通道法阴阳,常年看手相看面相算命的老人家。

难道这老人,跟爷爷一样,喜欢阴阳八卦什么的?

程时溪心里想。

“要不要符纸啊……不要钱哦!”

程时溪看出来老人家很明显的挤出笑容面对自己,用了一堆漂亮词汇让自己买他的符纸。

预谋太明显,动机可能不纯,先走为妙!

程时溪立刻退后一步,与老人保持一段距离,旋即恭敬告别:“老人家,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买这些符纸……对我而言实在是不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程时溪饶过老人矮小的身子,径直走向远处。

可是刚没走几步,便是听见老人自信一笑:“哈哈……”

程时溪心生疑虑,可是没有想太多,脚步不停。

“像少年一样激烈的爱,像老人一样平静的痛。”

“嗯?”

程时溪听见这句话好奇的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老人的背影,只听的那老人又一语:“像程时溪一样激烈的爱,像程天海一样平静的痛。”

“什么?!!!”

程时溪一惊,立刻跑到老人的面前,激动道:“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您,究竟是谁?”

老人缓缓抬眸,看着程时溪微笑道:“哎呀……老夫姓山名风字典水,你的干爹。”

这个消息一出,程时溪的脑中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前这个老人了。

看着这番模样,就算跟自己有关系,难道不也是干爷爷那一辈的吗……

程时溪:“啊?!!!这怎么可能?山典水……这名字……”

山典水挠了挠头,看着程时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叹气道:“哎呀……小溪,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嘞。”

“啊?”

“别看我这副模样,其实也就四十来岁。因为一场激烈战斗,容颜老去,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嗯……”

“我跟你爸爸程地理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当时就说要做小溪你的干爹,他也是同意的了。”

程时溪的眼眸闪过一丝忧伤,对于程地理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提起来了。

襁褓时期失去父亲母亲,甚至连他们的面容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程时溪对于父母这个概念,真的很陌生。

山典水也知道程时溪心里头难过,可是要是不说出这段陈年旧事,就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身份,无法让程时溪相信自己。

“山先生,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程时溪望着山典水,沉着冷静的面容令山典水看的有些出神。

他笑了笑,道:“还真是像啊……”跟你爸爸。会不会连痣,也是遗传呢。”

程时溪紧忙问道:“什么痣?”

山典水指了指程时溪的脚,满脸得意:“你的左脚底板下,有七颗痣对吗?”

程时溪先是一愣,对其依旧是半信半疑,点了点头:“是的。”

“手指上的簸箕和斗,你十个全是斗,对吗?”

程时溪这下是真的相信了,这些事情,外人不会注意到。

山典水看着程时溪的表情从惊讶到怀疑再到现在的坚定微笑,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他是相信自己了。

山典水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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