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坐火车回上海。咱、咱……”

石磊用手轻轻拍着程时溪的背。

他不知道程时溪经历了什么,所以没办法感同身受,哪怕是尽可能的去贴近也是异常困难。

他只知道,程时溪这痛彻心扉的感觉,自己能感受到。

程时溪半蹲在原地,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到无法言语。就像是处在高原,空气稀薄。你明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就是呼吸难受,痛苦不堪。

直到,他的心底,悠悠的传来程天海的声音

“事情已经过去,失去的也不会重来。是吧,小溪……”

“爷爷?你、知道了?”

程时溪在心里问道。

“爷爷知道了。你干爹也是爷爷曾经教过的徒弟……这么大的事,爷爷怎么会不知道啊……”

“对不起!对不起!爷爷……该死的应该是我的,是干爹……是干爹保护了我。”

“小溪,你听爷爷说。可不要说这种话,你们两个都是爷爷的亲人,谁出事了,爷爷都会难受。但是,如果阎王非要在你们之间收一个,他收了山典水,你又能阻止什么呢……对吗?小溪。”

程时溪一愣,缓缓松开了揪紧衣服的手。

程天海又道:“人生之路该怎么走,是自己做主。而生死这种大事,别人我不知道,爷爷我一直信天命。无论如何,这都是这个世间最后带给你的。你也别伤心,你干爹摆脱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去了一个没有烦恼忧愁的地方。”

“是、是啊。干爹一定能够,快快乐乐的,前往那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

……

心里感应霎然停止,程时溪也站直了身子。

“走吧。四石哥,我们回上海吧。”

石磊先是一愣,旋即爽快一笑:“好!我们走!”

……………………………………………

上海程氏古董店内

天空又下起来小雪,程天海拿着烟斗坐在门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经惆怅。

他的心里亦是痛苦不已,不经回想起了数天前,自己与山典水的最后一次心里感应。

山典水:“程老爷子,我要走了。”

程天海一脸疑惑,淡然的抽着烟:“走哪啊?”

“离开小时溪。”

“嗯?”

程天海猛地从摇椅上坐起来:“你要去哪?”

“唉……”山典水轻叹一声:“我已经把我一身功力传给他了,好好练上几年,我想,修术界再也没有能是他对手的了……”

“不是,你一直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那之后,小时溪就再也不用因为自己的正义,而被众人追杀。不用在因为自己的弱小,被他们那些人杀死了……”

“山典水!你到底怎么了?!他们那些人是谁啊!”

程天海微微提高音量。

“嘿嘿嘿!没怎么。就是想跟程老爷子你说说话。我啊……只是……不想……”

“不想什么?”

看山典水半天不说话,程天海紧张的问道。

“不想,小时溪跟地理一样,要为自己的正义付出生命。明明做了正确的事情,却要被人强制杀死……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山典水,你说什么?山典水,山典水,山典水!你倒是说话啊!”

程天海尽乎狂吼出来,即使心里感应已经结束许久。

他不住的尝试与山典水的心里感应,可是,再也没能联系上……

……

“啊……真是……雪进眼睛里了……”

程天海抬起手臂匆忙的擦了一把眼睛。

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漫天白雪:“为何……又是这样呢……又是这样的天……地理……你说呢。爹想你了。”

话说着,一滴眼泪无声的划过程天海的脸颊。

感受到脸上的丝丝冰凉,程天海迅速的擦去,他张开手,看着掌心的点点水珠:“唉……还是没忍住啊……”

就在他起身准备回店的那一刻,听见了那个亲切又清澈的声音:“爷爷!我们回来了!”

“小溪?石磊?”

程天海回头笑道。

即使分别有一个月,可是三人再一次相见,那种亲切感依旧是那般浓厚。

程天海看着石磊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得严寒泪水,不住的点头。

石磊上前一步抱住了程天海:“哎呦程老爷子,俺好好的。别搞这么煽情。”

程时溪温柔的看着二人,也不忍去打断。他仰起头,不经感叹道:“啊……总算是……回来了。”

说罢,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

三人坐在古董店后院的石椅上聊了聊这这段日子的经历。

许久,程时溪站起身有些疲倦:“那个,爷爷四石哥,我有点困先走了。”

程天海心疼道:“啊……赶紧去吧。长途劳顿。”

之后,整个院子就剩石磊和程天海两个人。

“哎呦……雪还真大。”

程天海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石磊瞅了瞅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抽烟啊老板。”

“你少说我,自己不也嗜酒。”

“麻烦搞清楚喝酒和嗜酒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行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

石磊忽的朝后一躺,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道:“程老爷子啊……”

“怎么了?”

“我感觉小溪喜欢上了那个楼春院的妓女。”

“妓女?李相宜?”

程天海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石磊将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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