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杰被他娘烦的没了之前的兴趣,就又把精力放到了大白身上,手脚麻利的从桌上取了一盘烧鹿肉,一盘蒸鸡,就远离了饭桌,“大白到这里来吃东西。”
二老爷贺鸿章上回被他抢了冰糖肘子,这会又在他筷子底下抢了烧鹿肉,直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兔崽子,是不是专门跟老子做对的?”
“不就是一点吃食,也值当得你大呼小叫的?”
贺家杰蹲在地上,抱着胳膊看着大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老子爹。
他爹那张老脸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大白养眼。
二少爷贺家宇起身把他跟前的冰糖肘子,端至二老爷跟前,“爹,您尝尝今儿的肘子,软烂酥糯,火候刚刚好。”
贺鸿章颇觉安慰,“还是家宇懂事。”
孔氏又忍不唠叨,“鹿肉能补脾益气……”
温肾壮阳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到底还没蠢到家,知道收敛一二,她急急又道“肘子哪能跟鹿肉比,平日里难得买到鹿肉,你爹还没捞着吃上口,那个兔崽子倒好,拿去喂狗!”
大约是越说越气,孔氏转身对着蹲在地上的贺家杰吼道,“你个糊涂的东西,那么稀罕狗,以后就管它叫爹吧!”
“我是无所谓,就怕我爹不答应。”
贺家杰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口气十分的随意,气得贺鸿章,“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目光不善的盯向孔氏。
这个蠢妇,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偏她就爱出来现眼,当初怎么娶了这个么个玩意回来,现在看着就倒胃口。
他深呼一口气,再深呼一口气,生生压下想要一巴掌拍死对方的冲动,他冷冷哼了一声。
大老爷贺鸿锦唇角弯弯的抿着小酒,心情不错。
而老夫人则目光森然的横了孔氏一眼,“说的都是什么混话?”
孔氏早被二老爷看得头皮发麻,现在又被老夫人训,更是臊得满脸通红,“原是儿媳说错话了,就是、就是气家杰不知道好歹,说气话呢。”
老夫人不置一词。
贺家杰蹲在地上,头也不回,说道“我哪里就不知道好歹了?今儿大白辛苦,正是要好好补补,不过一盘鹿肉,什么好东西,也值当得娘没完没了的闹?”
“它辛苦个屁!”
孔氏想也不想,转头就骂,只到话音落下,才猛然想起老夫人最不喜欢粗鲁无礼的人,她心虚偷偷去瞧,果然老夫人沉了脸,顿时懊悔不已。
“大白当然辛苦了,今儿它可是大展神威,猎了两头三四百斤的野猪,还有一只狍子,和许多山鸡野兔,我和大哥还有叶家两个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东西搬下山。”
说起打猎,他又来了兴趣,“对了,祖母要不要看野猪和狍子?咱们杀了一头小些的野猪烤了肉串,那头大的足有四百多斤重,还有狍子、野鸡兔子的,叶家二叔全让我们哥俩带回来了。”
“那野猪和狍子可是完好无损的,丁点伤口都没有,祖母你猜,大白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人不想猜。
她只要一想到大白能猎四百多斤的野猪,她就浑身不自在。
几个老爷们却是都挺感兴趣的,贺鸿锦抿着小酒,目光淡淡的扫了大白一眼,贺鸿章则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丁点伤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