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倒会自说自话,自己就能做了贺家的主。”
贺鸿锦不无讽刺的挖苦,臭小子的小动作,他早瞧在眼里,心中更加恼怒。
老夫人心底暗暗叹息,这孩子读书上有天份,其他事上就差了一些。
“姑奶奶,您说句话啊~”
迟迟不见老夫人有所表示,周祖安直接开口催促起来。
老夫人心中明镜是的,贺家的女儿只能高嫁,绝不可能嫁到周家去,更何况四丫头……
她心底抖了抖,颇为后悔招惹到那个女煞星。
“你祖父并未与我提及此事,再者,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个丫头的婚事皆由她们的爹娘做主,我是不管的。”
这话明显是推辞了,做为贺家的老夫人,她不仅能插手几个孙女的婚事,而且还能做大半的主。
周祖荣几兄弟听得明白,但周祖安不想明白,“姑奶奶如何作不得主了?您可是贺家的老夫人……”
他急切的怂恿着老夫人,想要她为自己做主。
“啪!”
贺鸿锦虽然严肃,但在家中极少发火,主要是大家都怕他,不敢触怒于他。
而这一晚上拍桌子的次数,比之过去十年的还要多,实是遇到个混帐玩意,自以为是,还夹杂不清,他控制不住的就想发火。
“别枉费心机了,实话告诉你,我贺家女儿绝无可能嫁到周家去!”
他谈生意都没有这么费劲过,反而是与这读书人扯不明白,真是气得的他肝疼。
这一番闹腾,又过去了近两刻钟,贺家宇直感两条腿变成了木头,而肚子已经饿过了劲,倒还好些。
他早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只盼着赶紧了结了此事,好回去歇息歇息。
就在他蔫头耷拉脑的,暗暗叫骂之际,就被周祖安的奇葩言论给惊到了,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表叔怎么能棒打鸳鸯!”
周祖安激动大叫,“四表妹心悦于我,我也钟情于她,我们情投意合……”
他还在大喊大叫,贺家宇却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骂道,“合你老母!”
“我四妹妹冰清玉洁,不染纤尘,岂容你个小人随口污蔑?”
端坐上首的贺鸿锦再次发彪,直接论起了罗汉榻上的小桌几,朝周祖安砸了过去,却是黑着脸没有骂人。
这种东西,骂他也是浪费口舌。
别看桌几夹杂着呼呼风声,听起来挺威风,却是没有茶盏好用,速度慢上了少许,被周祖安手忙脚乱的躲了过去。
他直感贺家人不讲理,更是丝毫不顾亲戚情分,竟是要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真是冷肠冷肺,没有半点人情味。
“四表妹每次见我,都会喜不自禁,笑嫣如花,自然是情根深种,倾慕于我……”
“倾慕你老娘!”
被他的无赖行径,大开了眼界的贺家宇,忍无可忍,抬腿给了他一个窝心脚,猝不及防之下,他狼狈不堪的摔倒在一片碎瓷片上,冬日衣服厚实倒是无碍,只是双手均被划伤,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血肉模糊,疼得他嗷嗷直叫。
到底是自小疼大的孩子,老夫人看着不忍,恼怒的瞪了贺家宇一眼,然后吩咐周祖平把人扶起来,刚要喊人给他处理伤口,就听得大儿子冰冷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的闭了嘴。
“再让我听到你攀扯我贺家女儿,老子就剁了你的一双手!”
贺鸿锦气势大开,凶神恶煞般盯着的周祖安,杀气腾腾,象头随时会扑上来嘶咬的恶狼,吓得周祖安嗷一声又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