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寿是真被气着了。
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孙子都快要成亲的人了,也不怕坏了名声,害的孩子娶不上亲。
眼见张寡妇犹自骂骂咧咧的闹腾,他大吼一声,“福运去找绳子!”
要钱不要脸的老货,真当别人耐何不了她。
叶来金和叶世田兄弟们可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今儿因是情况特殊,才没有直接动粗。
她还当自个多厉害呢。
“叶长寿你个王八蛋,这里有你什么事?用得着你跳出来装大尾巴狼?”
“不对,你这不叫狼,该叫狗才是。你就是叶大河家养的狗!”
“狗东西是得了多少好处,才这么死盯着我不放的?”
“坏心烂肠子的东西,合起伙来欺负人……唔唔……”
宁氏妯娌个个都不是吃亏的主,今儿这事但凡换个日子,她们早就动手打人了。
偏今个不能,这口气堵在心窝上,那叫一个憋屈。
现下有村长发话,哪里还会客气,孔氏直接脱掉一只干活带的套袖堵了张寡妇的嘴。
世界终于安静了。
“哼,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会看你怎么骂。”
痛快呀!
终于气顺了些。
张寡妇气得几乎疯癫,拼尽了老命的挣扎,反而被钳制得更狠了。
不一会叶福运就黑着脸拿了麻绳来,递到了自家媳妇手里。
苏氏与两个弟妹对了个眼神,二话不说就上前把人给捆了。
见状,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嗡嗡嗡的象是一群苍蝇。
叶长寿重重咳了一声,嘈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伙也看到了,这老张氏打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好好商量事,而是堵着门口讹人来的……”
在场的人里有在叶氏作坊上工的,自然是向着老叶家,高声说道,“这老东西心坏着呢!成心给人捣乱。也不想想是托了谁家的福,能安安稳稳的在家门口赚银子的。”
“可不是,就没见过这么混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张寡妇,无一人替她出头。
叶长寿见说的差不多了抬手示意大家伙静静,又接着道,“咱乡下人,白事比喜事还要讲究,求的就是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把人入土为安。”
说到此处,他面色一沉,冷哼道,“我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有这么缺德的东西,敢扰死人清净,也不知道是长了几个胆!”
“我看张寡妇就是想银子想疯了,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不忌讳了,也不怕天打雷劈!”
“就是、就是……”
……
“行了,这事大家都明白就成。我再说一下沈氏,馨丫头是大家伙看着长大的,几时叫大白打过人?还不是她自个招惹的?跑到别人家门口阴阳怪气的说些风凉话,安的是什么心思当别人不知道呢。”
说完沈氏也不等别人再发表意见,他直接总结了一下,“老话都说是做人要地道,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千万莫要起那坏心思,到时候惹祸上身可怪不得别人。”
向来低调的叶长寿好一番的长篇大论,说的众人频频点头,也让老叶头颇为感动。
村长这是怕有人说他们家的闲话呀~
“行了,你们几个把人带走吧,好生看着她,若是再敢来捣乱,就别怪我动用村规直接撵走。”
被捆了个结实的张寡妇犹自不服,苦苦的挣扎,发髻半散,衣服凌乱,真真是个疯子。
“二伯母别急,我有几句话说。”
就在苏氏、宁氏几人要拖走张寡妇时,叶旭升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