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对襟仿古长褂,手中拎着一个鸟笼,看见戴舒望,立马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慈祥。

戴舒望听见声音,转身笑道:“老师。”

老人笑道:“正念叨你什么时候来呢。”他的目光投向车里,面露惊讶,眼中闪过莫名的神采。

戴舒望微微一笑,对柳蒹葭解释道:“柳姐,这就是我大学的老师,白易,白老师。可以说没有白老师,就没有今天的我。”

柳蒹葭秀美的脸蛋上也浮现出一丝惊讶,看着老人白易,不说话,微笑着,像是熟人一样。戴舒望却没有察觉到异常,又对白易道:“老师,她就是我现在的领导,柳姐。”

白易也盯着柳蒹葭不说话。戴舒望正奇怪。白易看着后座的卿颜,轻声道:“你女儿?”

柳蒹葭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卿颜乖巧的叫道:“爷爷好。”

白易连道:“好,好——好多年啦~”感慨的声音让戴舒望更加疑惑了,难不成两人真认识?

白易怅然叹气,说不出的怀念之色。

戴舒望看见自己老师苍老的脸上有些难得的潮红,伴随着别样的惊喜,一脸的回忆。

“老师,你和柳姐认识?”戴舒望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

白易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柳蒹葭:“不走了吧?”

柳蒹葭启口轻语:“应该——不走了。”

回答之后,紧接着是沉默。或许是阔别多年,有些生分了,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戴舒望觉得有些诡异,正不知如何是好,又听白易开口道:“不进去坐坐?”

柳蒹葭想了想,正要拒绝,可一看见老人苍老的脸上浮现出让人不忍拒绝的期待,心里一软,轻轻点头:“好~”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戴舒望虽然满肚子的疑惑,可也没有问出来,心道,既然柳姐都来了,还怕不知道?又想,他们认识不认识,我着急做什么?该让我知道的,自然会让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就算问了也没用。

柳蒹葭牵着女儿的手,面沉如水,看不出多余的表情,这倒不是说她面无表情,而是她太镇静,除了平静,没有别的表情,连刚才初见时的惊喜也没有了。

她在回忆。安静的回忆着往事。

白易老人住在二楼,很老旧的房子了,墙角有些掉皮,墙体留下岁月的痕迹,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大学退休的高干,不会有什么脏乱差的场景出现。

似乎知道柳蒹葭心中疑惑,白老轻轻一笑道:“前两年我就退休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到处走走好些,可老胳膊老腿儿的,什么地儿也去不了,便回来住下了。”

柳蒹葭轻声道:“落叶归根,总是好的。”

“是啊,落叶归根。”白易感慨道,“还以为这辈子老死也看不着你了,没想到,垂暮之时,还能看见你一眼。”

“我……”柳蒹葭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脸上有些痛苦,但很快一闪而没,又恢复了平静。

“小舒,算是你的小师妹了,能够在最后两年遇上这么一个好学生,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老人垂暮的话语让戴舒望心酸不已,连道:“老师长命百岁,说什么瞑目不瞑目的。”心中倒是奇怪,小师妹?难不成柳姐还是老师以前的学生?她看向柳蒹葭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

老人叹气一声,摇了摇头。走上楼梯,用钥匙打开门,还没有放下鸟笼,便张口叫道:“老婆子,老婆子,你看看谁来啦。”

说话间,从厨房走出一个花甲老人,边走边说:“鬼叫个什么呀,除了小舒,还能有……”声音戛然而止,抬眼望,呆呆的冒出两个嗓音:“蒹葭~”

柳蒹葭嘴唇动了动,道:“萧阿姨,好久不见。”

萧玉,白易,两人多少年前就是杭州知名大学的教授,在教育界,文学界都极富盛名。不知道有多少学生以拜在两位老人名下而自豪,可两位老人收弟子是出了名的严厉,教了几十年的书,真正带的弟子屈指可数——当然,除了学校分配的任务——而他们带的每一个学生,都在社会上是极其的出名,就拿萧玉十多年前的一个学生来说,现在是中国驻法国大使馆领事。

柳蒹葭见她一时没反应,微微轻叹,又叫道:“萧阿姨。”

萧玉连忙道:“快坐快坐。老头子,快给蒹葭沏茶。”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卿颜身上,露出一丝奇怪,但没有人注意。她忙着拿出珍藏多年的极品大红袍招待柳蒹葭,倒让戴舒望更加的好奇了——柳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师他们会对她这么客气?

“萧阿姨,别忙了,你也坐。”柳蒹葭接过萧玉递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卿颜坐在她身边。

萧玉很是高兴,看看柳蒹葭,又看看她的女儿卿颜,目光中尽是疼爱之色。

白老对戴舒望道:“是不是心里很奇怪?”

戴舒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的确很奇怪,为什么柳姐会让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般重视呢?但她没有张口问出来。

白老轻轻一叹,看着柳蒹葭,对戴舒望说道:“蒹葭正确的来说,并不算我的学生,倒不如说是朋友准确一点。”

朋友?两人的年纪相差几十岁,就是做柳蒹葭父亲也绰绰有余了,这样的两人能够成为朋友,应该就是很少见的忘年交吧?

而柳蒹葭若没有过人之处,又怎么能与白老师和萧老师结成忘年交呢?

戴舒望惊奇的看向柳蒹葭,大概是她对白老说的话感到惊讶吧,能够从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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