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吓着她。
至于她这身装扮倒是挺平常的,甚至还有点时髦,只是现在也已经淋得浇湿,看样子已经在这雨中呆了不少时间。
话说,这雨就一直没停过,就这么维持着这个降水量一直下,一直下……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我又不是铁做的,看她就这么淋雨难免还是心疼,便道:“小孩子淋雨是会感冒的哦。”
她忘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泪花,看来我把她吓得够呛啊。
忽然,我想起来她的手机掉下来过;手机……
“你……是报警的那个人?”
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很快又晦暗下去。
这个动作多半是没跑了;虽然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为何一直变,而且也只有10位数,关键还是一连串4……
“叫什么……雨?”我继续道。
她又望向我,表情终于不那么惊恐了——
“是……是我!是我报的警,你是警察?!”
我点头。
眼看事情有所进展,我总不能说不是吧;虽然我代表的是GSRI,不过也是警方把案子扔给我们的,所以我也算半个警察吧……
她立刻站起身,态度突然转变,以很快的语速道:“快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说罢,她就往丛林深处跑,似乎我对她已经完全没有威胁。
没想到她轻易相信了我,还好我没什么恶意,就跟着她一路小跑。这样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
直到我们来到了一个山洞。
海星显示山洞离我们刚才的距离不过两三百米,但一路上曲径通幽,很容易让人迷路。
虽然感觉山洞里可能有危险,但她一路都在热情地招呼我,我也就不客气地进去了——不是信任她,只是我实在不想再淋雨了;即使有战甲,我仍然不想。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虽然我知道这没什么希望。”
女孩走在前面,说话的回音幽深绵延。
我跟在后面,每走一步也会带起一连串的回音。
山洞很深很长,称之为隧道更合适——加上干扰的原因,探测不出具体深度。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问。
“这个……说来话长。”她有些失落,但声音还是透露出一股少女的懵懂和羞涩。
“你没事吧?报警的时候你的情况好像很危险。”
“我……还好,没有大碍,但那个叔叔……”
“什么?”
“另一个……警察。”
外面的雨声已经听不见了,光明也随着我们的深入渐渐消失,我打开探灵灯,把山洞照了个透亮。
她有些慌张地回头望了我一眼,但很快又转过身去。
“你知道他在哪?”说着,我把光线调暗了些。
探灵灯光柔和了许多,我感觉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
她手指了指前方,道:“就在里面,但他伤得很重,我……治不好他。对不起。”
我望向她指的方向,才看到一点不起眼的火光;不知道她为何向我道歉……是因为把我当成警察的同伴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换了个话题。
“蔑雨。”
“灭雨?”我想到了灭火。
“是蔑雨。蔑视的蔑,下雨的雨。不是消灭那个灭。”她纠正我。
“哦,好吧。”
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两个字读音不是一样的吗?
“那么蔑雨,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警察……他还能活多久?”
“到了就知道了,马上就到了——我们跑快点。”
说到这事,她有些焦急,一路小跑在山洞里带起一阵扬尘。
很快,微弱的火光变得明亮。
又转过一个弯,我便和她来到了一个宽阔一些的石洞,这个山洞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石洞墙壁光滑,大概三十平米,四处摆着一些生活用品,床铺、桌子、碗筷,仿佛一个稍微和现代搭了点儿边的原始人洞窟,反过来说像是一个原始风格的卧室。
石洞顶上有一个通向外界的狭窄倾斜通道,外面的光线可以照射进来,但雨水又恰好被挡在外面。通道的宽度并不能过人,但用来通风效果正好。
中间的柴火照亮了石洞,一个身材微胖的民警躺在柴火旁的草席上,他上身没穿衣服,是那套火堆旁架子上的警察制服让我认出了他。
他的身体很奇怪;和先前那名警察不同,他身上没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或者花纹还是团什么的,但肤色却很深,又不像黑色,和之前那个警察还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第一眼还是把他看成了非洲兄弟。
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脸上和身上也有虚汗渗出,火光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少女跑到他身边,将草席旁一个瓷碗中的某种深绿色粘稠物质涂在他的身上。
他似乎没有看见我,只是让少女把瓷碗给他,然后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涂到身上,抹匀。
他的呼吸慢下来,好像因此好受了些。
石洞内空气相对干燥,气温适宜,空气成分也很正常,海星分析了他的情况,却无法得出他身体出现了什么毛病。
少女有些无辜地看着我,悻悻地站起身,似乎面前的场景就是她能说的一切。
我愣了一下,看着警察将碗里的东西一点点抹在自己身上,但动作有些吃力,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那东西似乎很有效,涂抹之处,符号就淡化一些,肤色也有所恢复。
——这些符号仿佛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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