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偏娱乐性质的影视作品,可能是受限于成本,所以——它们容易出现外国人或外星人都说本国语言的情况,比如全宇宙都说英语、全宇宙都说日语等。

虽然无伤大雅,观众也知道其本身的原因,但这毕竟也称不上是严谨——关键是,这类作品已经太多,所以也就成了一个流传十分广泛的梗,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些恶趣味了。

放在这里,就是全宇宙都说中文——虽然从蔑雨的外观可以推断,雨镇的其他人也是典型的亚洲人形象。

但这就是很奇怪,可能在GSRI发现雨镇之前的某个时候,雨镇与外界是有联系的。只是不知何时,这联系就中断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影视作品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这可不一样,它就发生在实际之中——虽然雨镇和现实世界隔了一层结界,但抛开结界,说不定它们都处于同一个空间——当然,这说法并不十分合理,否则我在外面看到的树林就没法解释了。

但就算它们并非同一空间,两者之间也必然保持着紧密联系。只不过我暂时没发现而已。

哪怕这只是猜测,我也想给它找一个靠谱点的理由,否则这不成了无中生有了么。

该不会这么巧又是结界的原因吧!若真是这样……这结界也太万能了,甚至可以说太智能了。

“嗯……这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即使你这样说,我也想象不出来啊,毕竟我又没见过。也许就是你们的这种不一样,才会让我感到好奇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警察吗,就是她告诉了我警察的模样,我才知道的,而且我也确实看到了,所以你说的肯定也是真的吧。”蔑雨小心翼翼地回答我。

“我当然没有骗你,这些都是真的。”我道。

“那你生活的地方一定很美好吧,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也不需要这种奇怪的仪式。”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但就像我会对你的生活感到好奇一样,等你真的体验到那种生活,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感概道。

想了想好像有哪里不对,我便补充道:“不过至少,也比你这样的生活好一些——我的意思是,时间长了,就会让一切变得平淡,你就会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就像你不也在雨镇生活了十几年么。所以,即使你体会到那样的生活,实际上的感受估计也差不多……嗯,我说的不是单纯的生活上的改变,而是那种习惯之后的感觉,不要搞错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厌烦了目前的生活了;嗯……不止是厌烦,而是反感。”她道。

“对啊,虽然这对你可能就是正常生活,若不是她,你可能还察觉不了吧。也许我们生活的区别就是你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奇怪,而我不会……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这东西怎么说呢,应该叫人性。”

“人性……”她有些发愣。

“就是你意识到这一切不对的那种感觉吧……我说不清楚,反正这东西说清楚也没什么作用,这是天生的,后天的教育对其产生的影响都不是绝对的。”

“原来这个东西叫人性?”她转身看着我,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善良的一种吧,这说来就更复杂了。但无论叫善良、叫本心、良心还是叫其它什么东西,它的作用始终是委婉地在内心提醒你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但只有有意识地回避,才能避开这种东西。”

她似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我摇摇头,继续道:“所以……这个还是得看人,有的人选择遵循,有的人则不会。于是世上就有了好人坏人。”

“这么说……他们是坏人?”她有些不解。

“善恶也不全是这么简单粗暴就能评价的……这东西太深奥,如果你能出去,到社会上,便会明白的。不过至少你选择遵循你的内心,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你还保持自我。”

“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谁想死啊,虽然这个世界很浮躁,但真到了快死的时候,想的还是怎么没有努力活好——也就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突然淡然了不少。

“你是警察,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也相信你能带我活着出去的。”

我默默点头,像是敷衍——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但我真的不想给她许下连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实现的承诺。

况且因为这件事,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结果她……还是选择相信我。

这让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那种略微夸张的表情,显然也被她看见了。

“怎么了?”她似乎有些疑惑。

“没……没怎么。不过……你还是愿意相信我么?”虽然内心确认了这件事,但我还是想问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但也许——我从来就没真正把她当小孩子看待过。

毕竟她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像是小孩子能做的。

我想,也许我从来就不期待真正看到她出现在雨镇中的样子,或者在仪式的时候出现在祭台之类的地方。只是我越是这么想,这种对未来的确认感就来得越强。

甚至我还可能看到其它什么我并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不管是关于她的,还是关于雨镇的。

只是,如果事件并不特殊,那也用不着GSRI出马解决了,哪怕这一次是我这样的见习猎灵人。

按理说,GSRI应该很少让人单独行动才对——但这仍不能作为事件严重与否的判断标准。

除了有一点,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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