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殊能力的话,应该是看不出草地下方的脚印的。

但这终究是一场赌博,至于谁是赢家,还得再往下看——虽然,我对此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但就这样抱着蔑雨,我的行动速度并不快,我还没有找好下一个隐藏处,就听到刚才经过的地方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他们的声音,错不了,刚才我那么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并且声音有多次重复,就是说……

他们居然一起都过来了!

大事不妙,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我加快了脚步,只是这种没有目的地的逃亡十分消耗体力,大概往前走了50米左右,我就有些体力不支。

——再一望周围,这里竟然是一处绝壁!而且左右已经没有去路;网上,绝壁的表面是因为雨水而显得十分光滑的岩石,并且看样子,起码也有几十米高……

而绝壁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型的瀑布,瀑布下是一个只有几平米宽的湖泊——说是水池更为恰当。

而水池边缘布满了绿油油的杂草和青苔。

水声潺潺,我甚至听不见后方他们的声音了。

如果不能判断他们的位置,那我们就更加危险了……

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我的心脏仿佛都卡了一下,这么说,只要时间够长,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那我们……

我轻轻蹲下,将蔑雨轻轻放在身前——一切都是轻轻的,雨是轻轻的,风是轻轻的,面前的水流潺潺,也是轻轻的。

我盯着眼前这汪泉水出神,和我之前见到的湖水一样,它也是清澈透明的,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它没有显现出那种忧郁的蓝色,而是没有任何颜色,能见度很高,瀑布在上面落下,激起白色的细泡,而这些细泡则随着水流的涟漪向外扩散,然后消失。

这小小的瀑布让这里涌现出澎湃的生机,而这,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迷失在雨镇的那一部分感觉。

是的,雨镇太苍白,而这抹瀑布,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连它发出的激水声,也在这一刻显得迷人动听,我情不自禁地身体向前倾,仿佛要一头扎进去似的。

但身后传来的悉索声打断了我——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和眼前这悦耳的声音比起来却显得格格不入,况且我也不是真的就放松了警惕。

可能是因为走投无路,我有些释然,才会被这泉水吸引吧。

说来也怪,这泉水四周的岩石都很湿润,却没有任何青苔,而它本身,更像是在提示什么。

背后的声音正在逐渐接近——听得出来,那些人很谨慎,很可能是因为已经发现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眼蔑雨,她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这时候,她最好不要醒过来,不然我们铁定被他们发现。

他们有没有武器暂时不清楚,但光看到那身邪教一样的打扮,我就失去了跟他们战斗的欲望,再说,他们头上的马赛克也像是一种精神污染;也许对我而言他们就是怪物。

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万一出事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唉,脆弱的生命——我咬紧牙关,用力将蔑雨报到泉水边上,向下望去。

泉水能见度很高,但下面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却只有一片漆黑,但好歹这还不算脏;我再次左顾右盼,这是唯一的路了。

背后的声音继续接近,我按耐住紧张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他们随时都会看到我们的迹象,只有跳进泉水里暂时躲避。

——但在跳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哪里不对。

这泉水如此清澈透明,他们岂不是一下就能发现我们?

况且蔑雨还是昏迷状态……是很容易被水给呛着的。

下水后,无处不在的冰凉瞬间吞噬了我,好在因为浮力的原因,我迅速浮起,并摆正了蔑雨的位置——她似乎还有呼吸,我没法确定,只能暂时一手托住她,另一只手攀住泉水的边缘。

深吸一口气,在托起她的情况下,我潜入水中,四处观望,虽然有隐形眼睛,但我还是感觉眼睛因为泉水的刺激而有些难受。

而泉水下方,虽说是天然形成的,但泉水下面的整齐程度就有如人工开凿的水井一样整齐……我有些怀疑这真的就是人工开凿的。

但现在没时间关心这些,在瀑布的对立面,也就是刚才我踩着的那块草地下方,竟有一个石洞——而石洞刚好能够容得下我们,并且上方还有一定的空隙。

这是不是太巧了?还是说天无绝人之路?

管它的,我立即钻了进去,趁着还有力气,就把蔑雨也拖了进来。

我的脚到处探索,当踩在坚硬的石头上并稍微站稳时,我才松了口气,将头勉强露出水面——准确来说是鼻孔勉强露出了水面,当至少,我在这里不至于被发现,并且还可以呼吸——而蔑雨,我则一直努力让她保持脑袋在水面以上。

她昏迷得的确很深,因此她的身体此刻有一些上浮,但这个奇怪的水下石洞虽然高度能容纳我们,但宽度却只有一米左右——如果她这让浮起来,脚就会露到外面。

这么人还真成了累赘——可能是有些累了,我终于忍不住有了些丧气的想法;但一边还是将她的身子向下按,尽量保持只有她的脑袋在水面上。

但这里的水浮力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强,她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止不住地往上浮,搞得我也有些重心不稳,差点被她给带偏的——睡着了就好好睡嘛,还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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