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是法律本身的问题——亦或是‘法律应该解决的问题’的问题?”
墨辰叹了口气,继续道:“正因为如此,法律才无法一些方面得以发挥,这个时候,部分走投无路的人就会选择极端方式,暴力。暴力有很多种表现方式,肉体暴力、网络暴力、精神暴力、情绪暴力、冷暴力、软暴力……反正很多,五花八门,人类的文化中还有专门的‘暴力美学’,而大部分的时候,暴力都是一个贬义词——无论哪一种,只要能切实地解决问题,那么它作为手段来使用对于迫切想要解决问题且不顾后果的人而言通常都是有效的。不过如果上升到暴力程度,有时候它就不再是解决问题,而是‘为了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终极方式。但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正常情况下人们一般是不会主动选择这种方式的,这也是人类文明的体现,但你要知道,这些地方通常是不容易被记住的,而暴力这种方式,不仅直观高效,也令人印象深刻。很多时候,动用暴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引起相关人士的重视和关注,从而换取解决结果,不过嘛……这通常也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而已。你说,他们除了暴力之外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也许有,意味着更长的时间、投入更多的精力甚至钱财——可气的是,有时候如此巨大的投资却只能换来一个昏庸的结果,这时候除了暴力似乎也没有更加优秀的解决办法了,嗯……钱也不行。”
墨缘一脸疑惑,话题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就问:“你这是……”
“你不觉得,人类自诩高等生物,却需要使用暴力这种原始的方法来决绝问题是一件可笑的事么?小到个人,大到战争,互相伤害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你觉得我能给这样的文明拿出多高的评价呢?”
“你的意思是是……”
“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人类这个种族是有上限的,这不是进化和发展的问题,因为进化之道就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而即使时间和环境允许,让人类能够发展到他们认为的终极程度,这些东西可能仍旧无法解决。”
墨缘感觉墨辰向自己描绘了一个遥远的未来,那里既不是乌托邦也不是赛博朋克,而是一个被灰色乌云所笼罩的世界。
“这,就是人类的天性,无论科技如何发展,人类的极限都早已注定,看开点吧,孩子。”
墨缘感觉墨辰的声音和语气都变了——这话不像是墨辰说的,而是她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所说的。
她的心中难以平静,感觉胸口在逐渐聚集起一团燥热,但却又不是愤怒所带来的那种冲动的感觉;有时候她会因为担心身边人的安慰而产生不安的感觉,此时的感觉很是类似,但还要强烈得多,她开始明白墨辰想要表达的东西,却也像墨辰所说的那样,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人类究竟还能走多远呢?我并不清楚,但你起码知道了GSRI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原因,以及他们不将自己的技术向世界公开的原因了吧,因为人的天性是永远无法消除的,人生在世就注定要追名逐利,这既是天性,也是劣根性,同样还是本能——所以,暴力是永远都会客观存在的,而那些政府一直想要禁止的东西,不管是毒品还是犯罪,都是永远无法避免的;甚至其中有一些东西,比如色情淫秽,也是如此——当然,这一点要看究竟是哪个国家,这种天性使然的东西,本能驱使的行为,有时候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俗话说酒足饭饱思**,总不能不准别人吃饭吧?也别奇怪,对于一些人来说这玩意就和吃饭睡觉是一样的——用统治手段去对抗本能和天性,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有些行为的确需要约束,但不是一棒子打死,而且很多时候,这种管理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们不过是出于所谓的道德、文化、传统和观念等东西的影响而做出了荒唐的事而已,某种意义上说,这同样是本能使然——这不是很讽刺么?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只不过是在行驶自己统治的权利而已,而这注定会牺牲部分人的利益,就像那句话说的,‘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这也是天性,所以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重复相同的错误……人类啊,还远没有迎来让整个种群升华的进化,就已经要分崩离析了,所以他们究竟能走多远呢?”
墨缘沉默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人类所行之事,皆是基于他们自己的意识所做出的行为,也并非没有意义,他们为了生存所做出的努力,我也都看在眼里,而实际上这个种族能够发展到今天,也足以说明她们并非一无是处,还是有很多闪光点的——你是不是好受点了?唉,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的情绪变化也够快的,黑格尔说的话果然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套用在人类身上——我就是害怕你因为一点表扬就洋洋得意,这是事实,但我也希望你能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
墨辰精准地把握着墨缘的感情变化,墨缘对此没有遮掩,在墨辰夸赞的时候,她的内心的确好受了一点,胸口那团聚集的东西也有所消散,然后墨辰一盆冷水就破了过来。
活生生的例子,这也太真实了。
“不用太难过,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即便我不说,这样的事情也是客观存在的,用人类的话说,这叫‘人之常情’,应该说,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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