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原叫王心茹,王心茹听了崔毕宸的话,高深莫测的上下打量了南菻嫣几眼,厚唇一张:“是来给我相公看病的吧。”

南菻嫣看王心茹瞬间就指出自己来的原因,冷汗都透了后背的衣服,她硬着头皮上前:“林婶婶,上次你在王婶婶那帮我说话我就很感谢你,现在你又送了我们家板栗,所以我想来帮林叔看下腿。”

“进来吧。”王心茹听了这个解释也没再说什么,把母女俩领进了茅草屋。

茅草屋内阴暗潮湿,连床也是很简陋的木板搭救而成,上面铺着厚厚的茅草与破褥子,王心茹却不介意把自己的贫寒显露出去,她看南菻嫣有些不适应,淡淡解释:“灯我就不点了,灯油太贵,买不起。”

闻言南菻嫣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在意这些,其实习惯了也还好,能够看见褥子上躺着个瘦弱的男人,南菻嫣也不好过去,于是问王心茹:“林婶婶,那边就是林叔吧。”

“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一大家子人呢。”王心茹淡淡说了这话便拐了出去,而床上那个男人见有客人来了,想爬起来,但是挣扎许久只撑起半个背,南菻嫣连忙过去,吃力的将男人扶起。

男人咳嗽几声,艰难的抓住了南菻嫣的衣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难堪:“小……小姑娘,麻烦你劝劝心茹放弃我们林家吧,我们林家欠心茹太多了。”

南菻嫣刚来,就听到这么震撼的话,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倒是崔毕宸上前说了几句话,男人才认命似的躺下,脸朝窗内深深地叹息着,而崔毕宸也把南菻嫣拉到一边,偷偷的说:“菻儿,林秀才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婶婶,所以他们家无论来了谁林秀才都会拉着那人说一顿的,你习惯就好了。”

“哦。”南菻嫣虽然心里还是震惊,但表面已经恢复了风平浪静,她上前将男人的裤脚捞起,按压着,还一边问痛不痛。

整一个左腿,按到了大腿腿围处,那个男人还是丝毫无波动,平静如死水一般,让南菻嫣能断定,这人的左腿神经已经基本上麻痹了,她怜悯的看了男人一眼。

而此时王心茹也走了进来,看着南菻嫣的模样,淡淡问道:“如何,还有救吗?”

还没等南菻嫣回答,就见那男人却呜呜呜的苦了起来,抱怨着自己的没用,然后一遍遍的给王心茹道歉。

此时茅草屋内一片混乱,别说是南菻嫣了,就连崔毕宸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看起来素来平静的林婶婶却上前就给了林叔一耳光,林叔直接被打懵了。

“哭,道歉有用吗?”王心茹语气平静,但脸上却刷刷留下两行泪珠:“我早就认定了自己一辈子就在你们林家了,你们林家无论希望我走不走,我王心茹死都不会走的!”

她语气决绝,让南菻嫣也深深的震撼到了,她看着眼前这残破的一个家,心里怅然,暗暗握紧了手里的衣角,打从心底想把林叔救好。

后来王心茹和林叔都坐在一起谈心,母女俩为了避嫌也只好回了家,崔毕宸神情沮丧:“难道就真的没办法治好老林了么,我看心茹对他也一片真心,怎么上天就偏偏不公呢?”

南菻嫣也同意崔毕宸的看法,她一直在想解决的方法,却不知道该如何实行,她咬牙想了想,决定尝试一下针灸。

说干就干,她第二天就去韩歌涛的药铺买了一套针灸包,韩歌涛见到她买这类物什还奇了,连声问她拿这个干嘛,南菻嫣含糊其辞,就是不肯告诉韩歌涛,于是韩歌涛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通知了慕容冲。

南菻嫣自然是不知情的,拿到针灸包的当晚就苦读了一遍针灸书籍,将自己脑子中的穴位图与书上一一对应以后又想着试验扎,现在她的身躯也不是现代的那副身躯,手感自然不同,她也没什么把握。

崔毕宸得知南菻嫣想用针灸治疗后立马就去告诉了王心茹,王心茹听到消息就随着崔毕宸赶来了这里,脸上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痕:“菻儿,你说针灸真能治好我相公吗?”

“治好不能保证。”南菻嫣也没有把握,只能做了最保守的估计:“但一定会有好转的,林婶婶,你这的要试一下吗?”

王心茹苦笑了一下,沉默许久才开始说话:“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菻儿,不如你现在就随我去吧。”

南菻嫣看王心茹这副模样,也确定了王心茹与林家是走到了穷途末路,当即也不再废话,就随王心茹一起去了破破烂烂的林家,出乎意料的是,第一次去林家的时候那里只有林叔与王心茹两人,现在不小的院子里却挤了许多人。

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看王心茹领着南菻嫣这个小丫头来了林家之后当即就不屑的嘘出了声:“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嘛,原来是个小丫头,能救好我哥嘛。”

听了这话,南菻嫣心里十分不舒服,但自己年纪毕竟也摆在那儿,不好多说些什么,于是她微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片刻露出个十分惊讶的神情:“大娘,你脸上皱纹真深,需要菻儿给你开个去皱纹的秘方吗?”

那女人听了南菻嫣的话,不由自主的抚摸了一下脸颊,就听对面南菻嫣窃笑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南菻嫣不过是在嘲讽她,脸上涨红,一耳光就想上去:“小贱蹄子!”

南菻嫣头一骗,正想挡住那只巴掌然后好好嘲讽一下那女人,就看面前挡来一个健壮的背影,看着那女人:“,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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