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琐事儿操心。

傅容澈看她望着自己淡笑不语,喉头一堵,心里不免有些惭愧:“你跟了我,怕是做不了清闲夫人了,免不了会要受些苦的。”

“岂会!”温青园想也没想就启唇反驳了他的话:“若是跟了你右相大人都叫受苦,那这偌大的人世间,跟了谁才叫不会受苦?”

忆起跟前男人生活中待她点点滴滴的好,温青园不禁弯了眉眼儿笑意盈盈,眼底的坚定亦是不容小觑。

“我跟着你一不愁吃二不愁穿,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亦是羡煞旁人的一点:我还不用终日绞尽脑汁的斗小妾抢夫君,且还有相公你时时陪着宠着护着的,我苦什么?你可知,你给我的这些,是多少女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

“可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

温青园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晶莹剔透的水眸里,是怎样都遮不去的信任与爱慕。

“相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了你,我很幸福也很安逸,旁的我无暇顾及也无须顾及。因为只要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那些个魑魅魍魉要来便来,我知道你护得住我。”

傅容澈猛地怔愣住了,因为温青园的那番话,微微颤抖的瞳孔瞬间泛起了氤氲,怦怦直跳的心似乎有一刹那的停滞,连带着漏了好几拍。

这一瞬间,在往后的许多年里,他也依旧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即便是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他也依然记得,这日的阳光很暖,微风很轻,她的笑,很美。

霎时,有清风飘来,吹乱了他的满腔愁思。

他不知道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呆滞了多久,他从来都是明智清晰的,脑子,头一次乱的这般不像话。

这傻丫头明明知道朝廷里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的盼着他丧命,她身为他的挚爱定是逃不过那些不明事理的魔抓,可她说她不怕。

她满是坚定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耳语般的喃喃温柔又悦耳,她说嫁给他很幸福也很安逸,她说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怕,她还说那些个魑魅魍魉要来便来,她知道他护得住她……

合上眼睛将近在咫尺的小人儿用力搂进怀里,男人酸涩不堪的眼角隐隐约约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划过。

可他无暇顾及,此时此刻,他只想搂紧怀里的小人儿,一辈子也不松手。

男人手下的力道之大,像是恨不得将温青园揉进他的骨血里和她永远不分离。

又许是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傅容澈手下的力道再大也没怎么敢挨近她的肚子,亦是不会让她有不适的感觉。

温青园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弄得一怔,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温青园只觉着充斥着的全是那个熟悉又好闻的清香。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舒展着的眉宇间,瞧瞧爬上了一片柔意。

小巧精致的玉手顺着男人的劲腰慢慢往上,覆在他的背脊上,她无比安心的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间,耳边是一下高过一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上一辈子她辜负了他也辜负了自己,这辈子,她说什么都不会再犯浑了,她要和这个男人安安心心的过完这辈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缝衣暖被……

“小嫂嫂!澈哥!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卫姬放下手中的鸡腿一脸戏谑的望着二人,嘴里虽是在抱怨,眼底却无半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