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病重?
温青园冷不丁睁开迷瞪的眼,急切的做起身子。
尚还迷糊的眼在微暗的屋子里扫了一圈,温青园恍恍惚惚间看见床边的面盆架前,立了一个弓着身子的高大身影。
那个高大身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只是……
床边那个面盆架上摆着的面盆,不是用来洗漱的,那是阿澈为了方便她晨起吐酸水儿,专门命人摆的。
这会子,阿澈弓着身子扶着面盆架的一角是在做什么?
她越发迷瞪了。
“唔,呕,唔……”
那阵她吐酸水儿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温青园懵了。
“相公!”
她急切的下床,趿拉着鞋子冲到傅容澈身边。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吐了?可是昨晚受凉了?”
傅容澈吐的厉害,这会子连说话的空挡都没有,一张嘴就要吐。
温青园蹙起眉,不由分说的抬手探了探傅容澈额角的温度,手伸过去,除了触到一手冷汗,并无滚烫的温度传来。
傅容澈还在吐。
虚弱的朝温青园摆了摆手,他缓了缓,刚想出声安慰温青园告诉她自己无碍,胃里那股子翻滚的劲儿却先他一步涌了上来。
他弓着身子吐的天昏地暗,实在难以分神再与温青园说话。
温青园拧着眉抱来外衫和斗篷披在傅容澈身上,手下轻拍着他的背脊帮他顺气。
她满眼心疼的望着傅容澈,焦急的唤着门外守门的丫鬟。
昨儿个夜里守门的是黄竹。
那丫头是个忠心的,之前芝兰初来相府想给温青园一个下马威,掌了黄竹的嘴,温青园带着人直接去给黄竹讨了公道回来,这件事黄竹一直铭记着,对温青园始终恭敬有加。
自打香卉去了宫里,温青园正愁春蝉一个人会不会忙不过来,便看见了院子里打扫的黄竹,想着这丫头细心懂事,温青园便让黄竹顶了香卉的位子,和春蝉一起细心的打理院子。
这会子,黄竹窝在门边儿刚眯了会儿眼,耳边就响起了温青园的喊叫声。
黄竹一惊醒,忙不跌拍了拍迷糊的脸,急切的推开房门跑了进去。
“夫人。”
黄竹跑进屋内先是掏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而后才跑到温青园身边去听候差遣。
“哎呀,相爷这是怎么了?”
黄竹一走近温青园就看见了埋头苦吐的傅容澈。
温青园挥挥手,焦急的道:“相爷身子不爽,黄竹,你快去找十三娘来。”
“是。”
黄竹担忧的应着,转身就去找人去了。
黄竹刚走没多久,虚掩着的门又再次被人急急的推开来。
温青园草草的抬头看了一眼:“春蝉,你来的正好,快帮着倒杯水来给相爷漱漱口。”
春蝉闻声,点着头急急忙忙的跑到八仙桌前去倒水。
傅容澈这会子已经缓过来,胃里的翻腾多多少少能压住了。
一手接过春蝉递来的水漱了口,傅容澈面带倦色,抬手扯下面盆架上搭着的面巾,胡乱的在嘴上擦了擦,又随手给扔了回去。
温青园扶着他坐回床沿边,如玉的小手还在他背脊上轻拍着帮他顺气,清秀的眉宇紧蹙成一团,好似被桎梏住,哪般都化不开。
“相公,你怎么了?很难受吗?你等等,十三娘应该就来。”
傅容澈恹恹的掀着眼皮刚准备回话,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她只穿里衣坐在床沿边的样子,俊脸当即阴沉下来。
“你给我缩回被子里去。”
“啊?什么?”
温青园皱着眉整颗心都扑在了傅容澈身上,丝毫没察觉出他语气里的愠怒和森寒。
她看傅容澈黑了脸,以为他又难受了,小手伸上前去就想给他把脉。
虽说她学艺不精,可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傅容澈一把钳住温青园白皙如玉的皓腕,眸底一闪而逝一抹阴戾。
“快点!听话!上床去!别再让我重复了。”
他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与温青园做过多的解释。
眼下,他只想她快些回到被窝里,这个时候寒气重得很,她穿着里衣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当真是不知道受凉的滋味了不成。
温青园缩着脖子,后知后觉的觉察出傅容澈的盛怒,心脏都跟着漏了半拍。
这男人,好好的一句关心人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容易让人误解呢。
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温青园不敢反抗,乖乖的踢了脚上的鞋子就爬上了床。
不过她并没有听话的缩进被窝里,而是抓着褥子直接披在了身上,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见状,傅容澈堪堪敛了眼底的愠怒和森寒,抬手揉了揉被褥里钻出来的小脑袋。
温青园裹着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傅容澈身边挨着他坐着,小手偷偷伸出被褥,戳了戳傅容澈的胳膊。
傅容澈反手握住那只软弱无骨的小手,恹恹的掀了掀眼皮:“放心吧,我没事。”
“可是你都吐了……”温青园担忧的努了努嘴:“你吐得样子,跟我晨起害喜的样子,有得一拼,可把我吓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傅容澈满不在乎:“你害喜的样子比我严重多了。每每看你吐,我都恨不得替你受了这份罪,左右孩子都是父精母血孕育而成的,怎么说,你肚里的孩子也有我的一份,哪能就这样让你独自一人遭罪。若是可以,我一定为你受了所有,一点罪都不让你遭。”
“算了吧,你光是赚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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