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兮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影子。

“咔嚓”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岑兮拥着被子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看见乔煜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而他右手上拿的是一个药盒。

“少奶奶,你还好吗?”

乔煜开口时有些艰难,房间里的暧昧气息还没散去,而光看那张凌乱的大床和一地狼藉的衣服也知道她不好,十分的不好。

岑兮躺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天花板,苍白的小脸没有笑容亦没有悲痛,双眼空洞,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娃娃,空灵得让人害怕。

“把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她此刻的不堪。

乔煜来这里不过是给她送药的,封曜还是真他妈不是男人自己随时随地发情完事了就让她吃药,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体吗?

乔煜点点头将手上的药和袋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临走时他看见岑兮闭上眼睛眼角倏地滑落两行清泪,他有些犹豫的止步在那里。

“夫人,其实封总他回来之前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您一夜未归。”

岑兮紧盯着天花板的眸子一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他就怀疑我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背叛了他?”

“如果这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您可以跟封总解释。”

“解释?”她幽冷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落入男人耳朵里只剩下悲戚,“这两年我给他的解释还不够多吗,他听进去一句了吗?没用的,我跟他之间是解释不清楚了……”

倾城酒吧。

包厢里一片莺歌环绕,烟雾缭绕,男人修长的身姿端坐在一片莺莺燕燕之中,他指尖燃着一根忽明忽灭的雪茄,青灰色的烟雾缭绕着他坚毅的下巴,天使般俊逸的面孔却冷的如修罗。

脑海里闪现出女人那爬满泪痕的小脸,她咬着牙在他身下不屈不挠,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天花板盛满了绝望的,他烦躁的吸了口烟想把女人的影子挥去,真是可恶明明恨她不忠不贞的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哭的那么绝望他竟然会手软甚至有些怜惜?

一个穿着吊带裙画着妖媚妆容的女人爬到了他腿上,一对呼之欲出的浑圆若有似无的摩擦着男人的手臂,烈焰红唇里发出的声音娇艳媚俗,“封总,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这样人家会心疼的!”

封曜抬眸,漆黑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邪肆的玩味,菲薄的唇染着妖冶的味道,他掐着女人的下巴冷笑,“你心疼,一个贱东西而已也会心疼吗?”

“封总?”女人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封曜会这般不给她面子。

“滚下去!”

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快要把女人的骨头捏碎,俊脸一沉,眉宇间尽是阴翳,指尖的那根雪茄被他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

“是,是,我这就滚!”

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她连滚带爬的从封曜身上下来,一阵浓郁的胭脂俗粉味散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习惯了那个女人身上清淡出奇的清香,每次吻她的时侯他都会沉溺于此不可自拔。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路子墨和曲茵茵在酒吧偶遇正聊的开心呢,突然身后的椅子被人踢了一脚,傅靳洲痞气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看了眼对面的女孩面无表情道,“又换了一个?”

路子墨差点被他这句话噎死,他狠狠瞪了眼傅靳洲,“什么叫又,我就这一个好吧!”

说着路子墨又拉着曲茵茵介绍道,“茵茵,这是我们家老三,傅靳洲!”

“傅先生好!”曲茵茵很乖巧的点点头。

“老三,这是茵茵我刚认识的朋友……”他根本不知道其实在上次的慈善晚宴上曲茵茵就已经认识他了,而她口中那个一见钟情的人也是他路子墨,只是他并不知道罢了。

“我知道!”傅靳洲含笑点了点头,

“啊?”两个人同时惊讶道。

傅靳洲抿唇笑了笑很是迷人,“你是岑兮的朋友吧,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你!”

“小兮姐?傅先生也认识小兮姐吗?”曲茵茵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路子墨生怕曲茵茵知道傅靳洲的心思他连忙将小姑娘拉到了一旁,直接堵住了傅靳洲的下句话打马虎道,“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曲茵茵听罢拿着饮料又咬起了吸管,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水晶葡萄一般炯炯有神,看着舞台上热舞的女孩子们微微露出羡慕的神情。

傅靳洲见小姑娘人有点傻傻的忍不住对路子墨教育道,“喂,你是来真的?这丫头呆愣愣的没什么心思,你要是不想谈就别糟蹋人家!”

路子墨白了男人一眼,“不是我怎么就糟蹋人家了,就允许你喜欢人家的老婆还不准我追一个丫头了?呆愣愣的怎么了,我喜欢就行!”

傅靳洲还给他一个白眼,抽了抽嘴角,德行!

“行了,你玩吧我回去了!”他放下酒杯理了理身上的西装。

“这就回去了,别啊,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让你看看这花花世界,要不给你叫个姑娘陪着?”路子墨一张俊脸邪肆的凑了过来,傅靳洲差点没一拳砸了上去。

“刚接手公司我忙着呢,哪像你那么闲天天陪人家小姑娘谈情说爱,行了我回去了车我就开走了,晚上你要么打车要么让人过来接你吧!”说着傅靳洲已经转过身去冲路子墨挥了挥手走进了人群中。

“服务员,再给我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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