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吻渐渐狂热起来越发猛烈,她极力的躲避着他的吻,辛酸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带着浓浓的恨意。

一直以来她都在自欺欺人,她把自己活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以为那个噩梦只要她不去想就永远不会触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叫她把内心深处的那道狰狞的伤疤狠狠的揭开,甚至重演,羞辱折磨,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偏偏伤害她的那个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守护的?

看着如受惊的小兽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封曜拿着手里的花洒身体微微僵硬,她看他的目光不再温柔眷恋,只有冷漠,恨意,一个自己从未在乎过的女人他居然这么害怕她的失去!

她越说自己脏他就越愧疚,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恨她恨得更彻底些呢,为什么要心疼呢?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如果今晚这一切没发生该有多好,那么他如今的温柔他的疼爱将是她梦寐以求的……

怀中的女人终于支撑不住睡了去,她轻阖双眼,长长的羽睫还沾着水滴在眼帘处透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清丽的小脸上还肿着几个手印,或许是受了太多的惊吓连睡着了她都紧皱着眉,不时痛苦的轻哼。

封曜将女人抱起放在床上,每一次触碰到她身上的斑驳时他眼底的幽暗便更深邃了些,手上的动作也更轻了些。

似乎是担心她会突然醒来又闹腾,他特意坐在床沿边看了她许久。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台灯,光线幽弱却不伤眼睛,女人渐渐睡得沉稳了呼吸也平息了许多,他伸手轻抚着她紧拧的眉头想抚去那一片忧愁和恐惧,他知道她肯定是在做噩梦。

想起她脚底还有伤封曜起身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叫来了金医生。

凌晨三点,金医生驱车赶来一见到躺在床上满是伤痕的岑兮时也不禁吃了一惊。

“封总,少奶奶这是遭遇了什么虐待,怎会伤成这个样子?”金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很是意外。

“别管这么多了,你先替她看看伤怎么样了,最好不要留下疤,什么药好就用什么药!”

他朝床上的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垂首走了出去,此刻越看她只会越让他心里难受,可是就算他愧疚又如何她终究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金医生出来的时候发现封曜正站在走廊的阳台上一个人抽烟,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头偶尔掉下一截灰尘来,他身影有些孤寂几乎快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走了过去,“封总?”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冷峻不羁的脸上似乎染着一丝愁容,“怎么样了?”

“少奶奶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了些药一边内服一边外贴相信会好得很快的,不过……”金医生眯了眯眼睛话音拖了拖。

封曜拧紧了眉头面色深沉,“不过什么?”

金医生不敢绕弯子,“不过少奶奶身体除了一些皮肉伤外我在她的体内似乎还检查到了一些乙醚的成分。”

“乙醚?”

“这是一种迷药的成分,所以我猜少奶奶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封总,这件事……”

“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今晚你就当作没来过!”封曜将指尖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过,黝黑的眸子深邃的如同亿万年的星河,“这关乎到封家的声誉,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金医生吞咽了下喉咙连忙点头,“封总的意思我明白,今晚的事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他刚要离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又从后面传过来,“等等!”

“封总还有事情交代?”

“奶奶那边也要保密,我不想徒增她的担忧!”

“明白,这件事我定会守口如瓶的就请封总放心好了。”

金医生走后封曜才推门进了房间,或许是又做了噩梦,岑兮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

她害怕的哭了起来,眉间的那一抹恐惧叫人心疼,封曜伸手握住了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想起刚才在外面金医生跟他说的那些话,徐天阳居然对她下了迷药那么她一个弱女子又是怎么从男人手里逃出来的,看这满身的伤痕就知道徐天阳没少对她下手。

“乔煜,把徐总所在的医院给我调查清楚,明天一早我要亲自拜访!”

“封总,你说和徐总的这笔生意还能成吗?”

他勾着唇深邃的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声音冷的能凝出冰来,“本来就是笔交易该给他的我都给了,成不成可不是他说了算!另外,他违反了游戏的规则,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翌日,暴风雨过后的清晨连空气似乎都被冲洗过一般干净清爽,雨后天晴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洋洋洒洒的落在床上两个交颈而卧的人身上,岑兮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精致俊美的轮廓。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睡在他的臂弯中,鼻尖满是男人的气息,他仍在睡梦中呼吸清浅,英挺的剑眉飞入两鬓,鼻梁高挺如峰,薄唇如刃,这样一个绝美至尊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趋之如骛,可是他却也冷血的叫人害怕。

他一只手枕在她头下,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她腰间像是害怕她会掉下床一般,结婚两年了他从未用这种亲密的姿势和她入眠过,而这一次只是因为他对她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她内心的恨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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