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曹嬷嬷的一贯作风,她教导六个人,从来不会严格要求谁必须学什么,凡事都要靠自觉,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空间,但同时,也给了人偷懒的机会。嬷嬷是一样的教导,学的好与差就看个人的努力了。

阮筠婷看了一眼徐凝霞,真是很想劝她好生学习,奈何现在的身份阻拦着,即便说了徐凝霞也不会听她的。

阮筠婷为她着急。三太太不是与曹嬷嬷商议过了吗?怎么还没有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教导她,竟然还容得她这样态度轻慢。都已经十三岁了,养成的习惯再不改,怕是也改不过来了。这样性子到了夫家,岂不是要走她前生的老路?

曹嬷嬷说完了那一席话,便开始为众人讲解了起来。阮筠婷收了心,认真的研究手上的算盘。

与她在现代打的算盘不同,现在手上的算盘是十三档,梁上两颗珠子,粱下五颗珠子,不过用法大同小异。

曹嬷嬷教导了简单的原理之后,便开始教加法口诀。阮筠婷在现代是学会计的,打算盘她曾经下过苦工,原本就熟练,加上如今的记忆力超强,两三遍下来便用的明白了,只是怕被人发现端倪,她手上故意放慢了速度。

屋内只听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抬起头,每个人都在打算盘,但看得出来,认真学着的似乎只有罗诗敏。徐凝霞完是在扒拉着玩。徐凝敏则是皱着眉头心不在焉。

一个时辰过去,曹嬷嬷宣布休息,让各自散了,用罢了午饭再回来学习下午的技艺,阮筠婷放好算盘站起身,行止间不忘了曹嬷嬷教导的礼仪,才刚走到门前,却听背后传来一个尖嗓门:

“徐凝霞,你给我站住!”

回头,正见徐凝敏横眉怒目大步冲到徐凝霞跟前,胖乎乎的手指险些戳到徐凝霞的鼻梁。

“你害了人,还想走?!”

徐凝霞惊慌之色一闪而逝,腰杆挺直,仰着脖子道:“我什么时候害人了!你可别乱说话!”

“我乱说?芳儿都差点让你害死,如果不是阮耗……阮妹妹及时相救,她现在还哪有命在!你向来看着我们不顺眼,仗着你娘是正室太太就欺负我们这些庶出的弟妹,如今却连人命都害,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

“你血口喷人!”徐凝霞俏脸涨的通红,和三太太极为相似的斜挑椭圆大眼并不直视徐凝敏:“你哪只眼看见我害人了!在这么胡说,我定去回老祖宗让她定夺!”

“你还狡辩?!用老祖宗压我我也不怕,你差点害死我妹妹,把她推进松江里去,今天我就跟你拼命了!”

徐凝敏再不管那许多,闷头朝着徐凝霞冲过去。徐凝霞娇生惯养,自然不会受人欺负,见状伸手去抓徐凝敏的头发,不料徐凝敏身大力不亏,自己却被撞的蹬蹬倒退了好几步,也急了,抬腿就踹……

眼看着二人扭打在一起,阮筠婷和罗诗敏连忙去拉架。徐凝慧则是抿着唇犹豫着不上前。

“别打了,快住手!”

“都是自家的姐妹,做什么这样让人笑话!”

“阮妹妹,你别管,让我教训这个狠心的小蹄子!”

“教训我?我还要教训你呢死肥猪!”

“你骂谁肥猪!看我撕烂你的嘴!”

……

阮筠婷和罗诗敏拉架不成,反倒被推开,险些跌了个跟头,周围的几个馨岚居的小丫头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赶上前来劝架的。

阮筠婷焦急的跺脚,事情如果闹大了,只怕是两败俱伤。忍不住又上前拉着徐凝霞劝道:“八姑娘快别打了,你好歹为三太太想一想啊。”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徐凝霞用力挥开阮筠婷。

徐凝敏见状气不过,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莫不是吃屎长大的!”

徐凝霞抓徐凝敏的领口,长指甲在她脖子上抓出三道血印子:“你这个小骚蹄子,贱货养大的小娼妇!”

“你!你害我妹妹,还敢骂我娘,我要你的命!”徐凝敏双手掐住徐凝霞的脖子,直把人按在地上。

徐凝霞被掐的翻了白眼,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阮筠婷急的白了脸,还想上去拦,却听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一声呵斥:

“住手!”

三太太带着丫鬟婆子急匆匆赶来,才踏进院门就瞧见自己的心肝儿被徐凝敏那个小胖子骑在身上掐住脖子,立即心疼大吼了一声:“住手,都给我起来!”

又指着周围的小丫头呵斥道:“你们都眼瞎了不成,姑娘被人欺负了都不知去帮忙吗!”

两位小姐的战争在三太太口中成了一方被欺负。她心向着谁显而易见。

丫头下人一哄而上,将徐凝敏拉了开。

徐凝霞双髻也散了,脸上都是灰尘,站起身披头散发的冲到三太太身旁搂着她的腰哭道:“母亲,您要给孩儿做主啊!那个小骚蹄子欺负我!他们合气伙来欺负我!”

“都谁打了八姑娘。给我站过来!”三太太已经气红了眼,声音发抖的呵斥。

徐凝敏也是鬓发散乱,瞪了徐凝霞一眼才给三太太行礼,道:“是我打了八姑娘。”

“好!这便是你娘教导给你的礼仪?来人,给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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