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卿卓灼连忙制止住自己的想法。

要是那样,她岂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可是她忍不住地去回忆陶斯咏对她突如其来的喜欢和关心。

越想越疑,越疑越心神不宁,她没注意看路,突然就撞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她忙抬头看,竟然是所思之人——穿着宽大白体恤的陶斯咏。

“撞疼了没?”

他的眼眸里有星星,睫毛闪动,脸上都是关心。

她鼻子一酸,攥住他衣服的皱褶,抬头问,“你知不知情?”

他一脸莫名其妙,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什么知不知情?撞傻了?”

她懊恼地低下头,后悔不已。

第一,她不该怀疑他。

他即便有暴戾冲动霸道的缺点,也从来不虚伪。

第二,如果他真在骗她,这样问了,就能得到真相吗?

“别不开心呀!”

他一个大高个弯下了腰,柔声哄她。

“这个生日宴我本来打算窝在房里的,可是我听说你来了,我也来了。”

她抬起头,正视他,认真道:“我也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来的。”

陶斯咏震惊地看着她,然后抬起胳膊,用力地掐了自己脸上的肉。

“你干嘛呢?”

她瞠目。

“没”,他摇摇头:“你说这样的话,我以为我在做梦。”

“送你一份礼物。”

她笑笑,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画册——正是那天,她在商场看到的那本。

“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他惊喜地接过画册,连忙打开了。

“我喜欢,谢谢,我真喜欢。”

他笑得像个傻子一样,露出白皙的牙。

“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本画册吗?”

她看着他高兴,自己原先的阴霾也散开了。

“为什么?”

“你看这一页,这里有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在发脾气,坐在地上耍赖,我觉得他好像你啊!哈哈哈哈哈!”

她说完自己忍不住就笑了。

陶斯咏:“……”

“对了,饶向新那件事怎么样了?”

他问。

“他啊!早就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了。”

她看见他刚刚的表情更想笑了。

“怎么解决的?”

他记得律师不是说需要获得家属谅解吗,居然那么快?

“秘密!”

她拍拍他的肩说。

“又不告诉我!”

他才不吃她这一套。

“好啦!少爷,我们一起下去吧!下面有好多好吃的!”

她拉他的胳膊,把他拖到一楼去了。

林烟坐在楼梯口旁的沙发,最先看到他们,眼神一暗,却还是抬手招呼他们,“灼灼,陶斯咏,来这边坐!”

“不了,谢谢。”

陶斯咏温和地拒绝,然后拉着卿卓灼走到了远处。

联想起他这几次看到林烟的不同,她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讨厌她吗?”

“一开始讨厌,觉得她好装。可是元旦晚会那天,你的架子鼓坏了,她主动来找我,把她的备用鼓借我了。”

“原来那时候你拿给我的是她的备用鼓啊!”

她后来还奇怪他哪来的鼓呢!

“嗯。”

“来来来,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啊!”

她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直流口水。

“原来你还是个吃货啊!”

他打量着她。

“因为我饿过,还差点死了。”

她随口说,说完才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

“就……有一次,我跟同学去郊游,忘记带食物了,差点饿死了。”

她撒谎道。

真相是,前世死亡那天,她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

她最后的记忆里不只有绝望,还有饥饿。

“撒谎。”

他脱口而出,然后自己拿了一块慕斯,用叉子叉上面的草莓,放到她的碗里。

“你怎么知道的?”

奇了怪了,他怎么时不时地露出些诡异的表现?

“我……我也不知道。”

他好像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了。

“哦。”

她低下头,没再追问,看着自己碗里的草莓发呆。

好像,她曾经对一个人说“我好喜欢吃草莓,如果别人能把他蛋糕上的草莓让给我,就更好了。”

是谁呢?

“等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陶斯咏问。

“我想要息泽的成名画作《街》。”

他跟见鬼似得看着她,瞠目道:“谁?”

“不知道算了!”

她嫌弃地说。

息泽是画圈有名的天才画家,十三岁就因为一副《街》闻名,她学画画的时候,就一直特别崇拜他。

“我知道,但你也太为难我了,他的成名画,价格都翻了几万倍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

他不满地说。

“我知道呀!所以我没指望你送给我那个。”

她只是顺口一说。

“嘿!你这么说我就不服了,不就一副破画吗?”

他不服气,她居然说没指望他,也太看不起他了!

她伸出手,“啪”一声打在他敞露的胳膊上,怒目圆睁,大喊:“不准侮辱我偶像!”

“呵!肤浅!”

他揉了揉胳膊,不打算跟傻子计较。

“你凭什么说我肤浅?”

她叉腰问,她还没嫌弃他整天就知道打架欺负人肤浅呢!

“你不肤浅是吧?那你说为什么喜欢息泽?是喜欢他的名气,还是真的懂他的画呢?”

她无言以对,随后反驳:“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要要求普通人也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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