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这娇柔的嗓音,颜佳浑身舒坦,当下笑开:"我给你准备了明天要穿的裙子和鞋子,你穿上一定很好看的,我还送给你了很多衣服和零食,当作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礼物哦。"

"嗯,谢谢佳佳,不过下次不用给我准备了,哪有人生日先送礼物的。"

"反正我家里很多,可我也穿不上,你别误会啊,都是新的,我碰都没碰过那种,我就想看你穿校服以外的衣服。"

"真傻。"

似乎对这个年纪的人而言,给你穿我的衣服就是认可的一种表现。

颜佳吐舌"我爷爷请了很多人今天在家里吃晚宴,全是大人的交际,我知道你不习惯这种场合,就请你明晚直接去梦,我让司机去接你,你觉得好不好?"

伊然微怔:"梦?"

"嗯,是一个才开的KTV,比较清净,去的也都是我们一般大的人。"

"好。"

心里那点疑惑与颜佳相比,到底无足轻重了些。

挂了电话,伊然便将两大箱打开,里面的衣物都还挂着吊牌和包装,伊然对品牌没讲究,只打开了那特意包装好的精品袋,里面装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身裙,上面镶嵌着不灵不灵的碎钻,因为材质的成色太好,碎钻将纯白无端添了抹仙气。

那双平底的小凉鞋上两根岌岌可危的带子上镶嵌着同款碎钻,不过是蓝色的,倒是相得益彰。

伊然眉头紧皱,不想穿。

拉开裸粉色绸制的丝带,裙身长及脚踝,很轻薄,垂感极好,并不给人繁琐的感觉,反而简单大方,再过二十年也不会让人觉得土。

顺着丝带飘下的还有张小纸条。

"我生日的第一个愿望,就是然然穿上我替她准备好的小裙裙。"

伊然叹口气,良久失笑,索性不纠结了。

第二日睡到自然醒,被逼着看了会高中的课业,聚会时间在八点,伊然也不急,晚饭后才洗漱收拾,武越从卧室出来,也不学习了,拿过伊然手中的吹风机:"要不要出去吹呀然然?"

伊然笑道:"不用了哥哥,你帮我吹顺一点就好。"

她的发质本来就好,稍微打理下便格外柔顺透亮,吹完进了卧室,换上颜佳准备好的裙子,对着镜子用了点护肤品,冷白色的肌肤丝毫没被连身裙压黑那么一点点,穿上后更显唇红齿白,衬得黑白分明。

伊然没准备化妆,不点自红的唇瓣涂上一层薄薄的唇膏,15岁的年纪跟花儿一样,是最好的化妆品。

伊然勾唇,对着镜子笑了笑,拿起那条包装的裸粉色绸带轻飘飘的绑住长发,刘海顺着垂下,门外响起极富礼貌的敲门声,她听到哥哥说了什么,随即快步敲响她的房门,只一下,应声打开,武越张嘴欲出口的问话瞬间咽回肚子里,看着眼前的伊然眨眨眼说不出话。

伊然不厚道的勾了勾唇,也不多说什么交代了句"哥哥,我晚点就回来。"随即几步走向门口局促的阿姨,点了点头,对方才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掩饰自己的惊艳,一个能当人妈妈的年纪,竟然能看一个小姑娘看呆了。

也不知道怎么长得。

无端羡慕这孩子的父母,看的她都心痒痒。

五环较为清幽,说难听点也就是荒凉,不过这地如今是建设阶段,完工后在两年之内迅速繁华。

一般来这的除了工人就没有其他了。

只是清净的好处对于一群小兔崽子来说可是美的冒泡,这一代无人管制,道路宽广,谁来这还不去飙飙车什么的,这会齐聚五环,难得繁杂。

轰隆的引擎声肆意缭绕在黑夜中,一辆破旧的皮卡车上短坐着三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电话那头是一道慵懒的询问“怎么回事?”

西装男魁梧的身体尤为壮硕,西装外套崩的有些变形,光头上有一道弯延而下直达耳后的刀疤,扫了一眼不远处一闪即逝的灯光低声道“今夜五环热闹,来了不少人。”

“我想要的人呢?”

“目前还没找到。”

“一群废物!”

被骂是必然,西装男沉默应了,要弄死的对象虽然才成年,可这次折在对方手上的兄弟可有五六个,一想到此眼睛都红了“老板放心,我若解决不了人,今生都不回明城。”

他不仅要挣钱,还要给好几个兄弟报仇。

只是有了被出卖的前车之鉴,如今在想逮着人可以说是难如登天,他们这两天走遍了郾城大大小小的医院,甚至药房的购买记录都查过都绝无此人,如此想来必是有人相助。

而那人若回到境外,一切都会更加艰难。

可是那又如何?

就算天涯海角,他们这帮子人也追定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

刀疤男眯了眯眼,搭在窗外的手弹了弹烟灰沉声道“等猴子的消息。”实在不行,只有撤。

几人心知肚明唯有噤声,各自思索。

与此同时的“梦”难掩热闹,三五成群的半大少年少女自带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除了拥有邀请函的来客,皆被拦在大门以外二十米的地方,一排排保镖为了不打扰这群人时不时在门口吹牛的雅兴,只得扩大范围。

军用吉普停在大门口,离得太远,看不清下来的都有谁。

暗处的青年拢了拢帽子,晃悠在周围,心下不由骂娘。

好不容易跟到了人,却凭空消失了!

他怀疑对方进了这地方,却又不敢贸贸然进去,那一个个守候的保镖可没一个不是练家子,只得守在周围静观其变。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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