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无名火起,尤双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江南挡在身后,男人的脸上还是笑,可那双眼的警告意味极为明显,尤双闭了嘴,随即深吸口气,转身便走。

江南也不恼,薄唇轻掀,无可奈何的开口“京城顾家。”

尤双一愣,即使是一直淡然无波的诸葛孙都有些微怔。

一群人各自消散,待万籁俱寂,靠在沙发上的身影才蓦然掀开眼皮。

顾辞深吸一口气,单手把玩着茶杯,五指翻飞甚是灵活,却一心二用脑子全是那张脸。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南境遇到伊然。

倘若去的不是他,换作江氏的任何一个,以池渊无所不用其极的心态,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见到那张脸再笑语晏晏的跟他说话了吧。

光是这个可能心口就阵阵钝痛。

茶杯应声而裂,噼里啪拉掉了一地。

顾辞坐直身体,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没有署名,只有轻飘飘的几个字。

“南境矿山我要了。”

不过转瞬,对方便回了个好,仿佛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顾辞毫无困意,起身便出了房门,没一会又返回,开了灯开始洗澡收拾。

这一夜,不过弹指一挥间悄然流逝。

伊然却睡到日晒三竿,洗漱完出门时古楼安静的不像话,除了食堂忙活的丁姨外连江茜都不在。

云阁的气氛很压抑,门外戒备森严队伍越发冷冽。

“然然醒啦,桌上留的有饭菜,我才热了遍,你快吃点。”

菜刀当当当的动静从厨房传来,伊然应了一声,先去干了两碗饭,伸了个懒腰往外走,才跨出大门就被两杆冷冰冰的枪支拦在楼内“不好意思伊然小姐,没有老大的吩咐,你不能离开这栋小楼。”

若是以往伊然定会软磨硬泡一番,可今日她什么都没说,闻声只颦了颦眉,随即转身回去,闲来无事,便跟在丁姨后面折菜打杂,丁姨原本还拒绝,见说了没用,也就由着小姑娘自己发挥,免得一天天闷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一忙活日暮西沉,两人吃了晚饭,池渊等人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丁姨面露忧色,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

伊然挑了挑眉,终是叹了口气“丁姨有话跟我说?”

“然然,这两天云阁不太平,你别生气,阿渊这孩子对女孩子没有经验,对着一群男人强势惯了,你太柔弱了,他这样…也是为你好。”

伊-柔弱-然眨了眨眼,随即笑着摆了摆手,娇羞垂首“怎么会呢丁姨,我不怪池渊哥哥。”

怎么会怪,她一直怀揣着感恩的心。

丁姨松了口气,放心些许,正想说什么,随之而来的声音却打断了她的话。

“然然这么想就对了。”

人未至声先到,迈进房门的自然是青春靓丽的江茜,那身天蓝色的吊带长裙下是一双不灵不灵的水晶凉鞋,外套了件白色的丝绸薄衫,长发微卷,将平日里的稚气添了抹成熟的性感,人一进来,这淳朴的古楼都亮了好几个度,身后跟着沉默少言的玄一,视线悠悠落在伊然身上,带着打量的色彩。

“茜茜回来啦,我马上给你们弄饭。”

“不了丁姨,我们吃过了,阿渊让我跟你说一声不用管他,我只是累了所以提前回来。”

丁姨笑脸咧的跟朵花似得,随即立马去冰箱抱出一个冰西瓜:“那行,跑了一天也热坏了吧,我给你们切西瓜。”

伊然抿了抿唇,不太高兴的样子,看了眼江茜没有说话,候在桌边等着丁姨的西瓜,这会傲娇的模样格外像个孩子,江茜没忍住一笑,走近坐在伊然身边:“怎么,不高兴呀。”

“没有。”

“别骗我了,你以前见到我都叫我姐姐,今天都不理我了,还说没生气?”

伊然垂了垂眸,双眼盯着可口的西瓜没有移开,一切开就挑了块最好吃的递给丁姨,随即江茜,两人微愣,柔糯的嗓音徐徐:“真的没有。”便又抓了一块递给玄一,眼角弯弯:“小哥哥,吃西瓜...”

属实晃眼。

不管是谁,对待懂事乖巧的小姑娘都提不起任何敌意,反而心口慰贴的紧。

玄一怔怔接过,正手足无措间,伊然已经自然转首选了一块吃了起来,丁姨一个劲的夸她懂事,伊然不知为何燥的脸红,更是缩低了存在感。

好在话题转换的快,丁姨更关心池渊的事情,这会一静下来,便将视线落在玄一身上:“那个矿山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话题两人相视一笑,玄一率先接话道:“这次多亏茜姐,那个矿山理事是个E国人,说的话我们一句都听不懂,还好茜姐博学多识,不然光是交流都有问题。”

丁姨慈爱的看着江茜“茜茜又帮了阿渊,他欠你的...”

江茜擦净手,握住丁姨的手掌:“丁姨可别这么说。”

“阿渊这孩子太苦了,还好有你们在。”

话尽于此,懂的都懂。

伊然抿了抿唇,话题明显没什么重点,即使有有她在也不会说什么,当下自觉回了房,心下思绪翻滚。

丁姨的存在可以追朔到池渊的母辈,与池渊的母亲仿佛亲姐妹一般,后来变故横生,丁姨一路寻找,寻着蛛丝马迹用了两年到了南境,找到了池渊,并一直像母亲一样陪在他身边。

对待命运多舛的池渊,丁姨费尽了一生的心血,却绝不同意池渊认她为母,只以保姆的身份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这是个善良慈祥的女人,只要不是池渊的敌人,她便真心相待。

只是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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