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到炸裂,鼻子还很堵,洪玥抱了抱有些发凉的手臂琢磨,他大爷的不能是感冒了吧……

“假牙呢,”祝羡玉站在她身后:“不要了吗?”

哦对,还有假牙和小水晶呢。

经他提起洪玥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转身刚想开口让他先把东西和兔子拿到自己房间去,结果脚下一软、双眼一黑便一脚踏空,以脸碰大地的姿势向下砸去。

鼻尖儿快要碰上地板时,似乎有人将自己一把抓回怀里,外带上了一声分外焦急的呼喊:“洪玥——”

“啊。”洪玥条件反射地应了声。

大脑却再没思考的能力,眼皮沉重得就跟大战了三天三夜似的。

洪玥安安心心躺在了圈着她的那张怀里……

·

再次醒来时,洪玥发现自己又躺回了房间,云儿正捉着她的双手哭哭哭,旁边守着个脸色很难看的楚生。

祝羡玉则安安静静抱手靠在门边,面具下的表情无从得知。

“月月姐!”一见她醒来,云儿这小丫头还越发哭得厉害了,嘴里永远吐不出新鲜台词:“你吓死我了,云儿还以为再也见不着……”

“再也再也,”洪玥乐着在云儿脑瓜子上弹了个爆栗:“你们古代人是不是严重词汇匮乏,反反复复就会说这么几句话啊。”

洪玥说着,喉咙一阵发痒,咳得像是要把肺也一块吐出来。

“月月……”

脸泪痕也来不及擦干净,云儿着急忙慌刚要去给洪玥顺气,就让楚生拨到了另一边,手中塞进来郎中开的那两包药:“去和祝羡玉煎药。”

云儿欲言又止,担心地看着洪玥,不是太想立马走。

“这儿有我,”楚生叹了口气:“去吧。”

门边祝羡玉已经提步走了出去。

云儿抬头飞快望了一眼祝羡玉,看着洪玥犹豫几瞬后,向楚生行了礼,也三步两回头地提着那两包药跟出屋后,把门关上了。

少了个呜呜咽咽的,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楚生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吹得凉了些后走近床榻边递给阖眼装睡的洪玥:“喝点儿。”

“放毒没?”洪玥没睁眼,懒懒地问。

“放了,”楚生说:“剧毒。”

假寐的洪玥抬起眼皮白了一眼楚生,在他的帮助下坐起,后背靠着床背接过来温水,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

“你怎么又过来了?”洪玥把杯子随手塞给他。

“处理点事,”楚生将杯子放好回来坐下:“路过客栈,顺便进来看看。”

然后就凑巧看见洪玥要表演脸朝地板、冬冷雪寒的“扑地摔”,然后他再顺道一把推开要上前来接她的祝羡玉,然后稳准快地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你得感谢本王,”楚生看着她:“否则你现在已经没法见人了。”

“就是没有你,”洪玥哼笑了一声:“咸鱼也不可能会让我摔下,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卧槽你干嘛呢!”

洪玥话都没说完,便见楚生拉下一张脸,猛地起身双手重重抵在了他脑门后的那块墙皮上,差点没给他吓死。

这姿势有些微妙,洪玥一抬眼皮就能扫见楚生那性感男人的喉结。

“我问你你干嘛呢!”洪玥猛然红了脸,挪开了自己那双眼珠。

“床帘散下来了,”楚生的语气听着挺不爽:“帮你拉拉。”

他要不说拉床帘,洪玥得以为他是想要揍人,那速度,那气势,起码得有十五个世界拳王上身。

“床帘拉整齐”,云儿那边也把药煎好了,倒在一只精致小碗里,端着过来扣了扣房门。

今儿有宣王爷在,云儿没敢想往常那般不受约束也不扣门的进进出出洪玥休舍,站在外面耐心等了会儿后,门开了。

来接药的楚生黑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