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贤没有了愤怒,不过此刻的他更加让人害怕,犹如一柄暗藏刀锋的利剑,冷酷地看着前方,“既然他们心黑到家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谭玲儿看着这样的场景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哥哥,我支持你!”青瑶倒是没什么心里顾虑,听到这种事就觉得既然是对的,那直接做就是了,干嘛要有心里负担。

“世贤,你不觉得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吗?”谭玲儿低头想起了什么。

“怎么说?”世贤看向了有些深思的玲儿。

“他们害了那么多人命,到头来只是一死了之,都没受过什么痛苦,我听说你把罪重者罚去朝廷的自有地里种地,何不这样试试,也让他们做点贡献,而不是一死了知。”

“嗯,也好,主犯凌迟,从犯种地,四代之外的小孩去南宫世善堂,有惩罚也有点仁慈!也行。”世贤冷静下来想了想。

“青瑶,胖子和小龙呢?”

“胖子说前几天碰见了一个有趣的怪人,就带着小龙一起去找怪人了。怎么,哥哥有事?”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没见到他们。”

“好了,我得去筹钱了,嗯,不想去。”世贤感觉现在活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哥哥不喜欢就不用去呀!”

“不去,你吃什么喝什么,傻瓜!”世贤心情平复下来好了很多,捏了一下青瑶的小鼻子。

“玲儿,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晚些回来,多做些好吃的。”世贤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玲儿离开。

这夜月圆,世贤选择走着来到晚宴,一路感受着洁白月光的清洗,世贤心境明亮了许多。

“陛下,驾到!”

世贤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都起来,坐吧!”

“谢陛下!”

“沈尚书,把账簿拿来,朕看看!”

“每人八万,挺吉祥的数字。看着各位的资料,都是先秦遗民。”世贤喝了一口清水。

看向正襟危坐的众人,世贤想起了很多,“不瞒大家,想必你们也知道朕也是先秦遗民。那时的大秦还是炎梁天下,十国纷争不断,不是内部叛乱了,就是外部颠覆了。”世贤又喝了一杯清水。

“朕现在刚二十岁,十五岁从军,到现在,大小历经也有几十战了。说句心里话,朕一开始没想着建功立业,如果不是战争,朕可能就是个种地的百姓。但是呀!命运无法安排,这世道逼着朕走到了现在。”世贤轻声地说着,下方的商贾大户们已经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不知道世贤今晚会怎么处置他们,只能默默听着。

“你们不用紧张,朕今天只是想和你们谈心,这个国家离了种地的百姓不行,但离了你们这些全国各地跑货的商贾也不行。朕明白你们的处境,为了表示朕的诚意,朕现在就宣布,你们此前捐款的事不再追究。”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天子无戏言!”世贤肯定道。

“草民范文蠡谢陛下体谅!”中年人跪了下来。

“站起来说说你们的苦衷吧!”

“是陛下,草民等确实有苦衷呀!关于筹款,草民等人实在是有些怕了。原因有三:第一、前梁时,每次军费不足,梁武王就威逼捐款;第二、捐款不够,前梁还从我们四大钱庄借了近乎三千万,草民等虽为大户,但那钱财一分一厘也是带领着商队跋山涉水挣出来的,实话告诉陛下,草民等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了,但我等低微,即使这样也只能任人宰割,并且上次募捐之财得的两百万是梁武王强制分给我们四家的,以期抹平欠款,那可是几千万的欠款;第三、最近战乱不断,商路有些地方已经断了,并且还有土匪趁机敲诈,草民等已经快活不下去了。”说着范文蠡有些激动起来。

“是的,陛下!生意难做呀!”几人露出了苦脸。

“土匪敲诈?怎么回事?”世贤面不改色地问道。

“战争期间,有很多人趁机占山为王,绑架大户家里人要赎金!草民知道的就有三起!”范文蠡说到。

“这件事,朕会责成刑部专案解决,至于土匪,半年,不,三个月之内全部剿灭!”

“那真是太感谢陛下了!”

“朕问你们一个事,梁武王在你们四大钱庄及小钱庄里有存款吗?”世贤试着问道。

范文蠡思索了片刻,“国家大义为重,禀陛下,有。”

“有多少?”

“范家钱庄里有三千万”

“李家钱庄里有三千万”

“赵家钱庄里有两千万”

“孙家钱庄里有两千万”

“洪家钱庄小,里面有存五百万”

……

沈伦被这些数字惊掉了下巴,梁武王除了在四大家的一万万外,还在各小钱庄存了五千万,要知道大梁最近这些年一年才收入三千万,这不是富可敌国,这是比国家都富多了。沈伦赶紧命人把这些都记录下也来。

“一万五千万,比朕富多了。”世贤说到,“你们给梁武王的利息是多少?”

“我们是贱民,那还敢要利息。”

“贱民?”世贤说到。

“是的,我们商人由于是秦民还是商人双重身份,在梁武王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贱民,不准与贵族通婚,不准参加大考,没有任何权利。”

世贤听后看着范文蠡等人,站了起来,“听着,以后凡我大秦国民,不准再有任何人自称贱民,士农工商一律平等,在我大秦国土,不得任何人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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