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魔爪终于落到她身上了。

这个狗男人终于对她下手了!

叶君澜捂着胸口狂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追上。万一被追上,就要被揉圆搓扁了。她一边逃命,一边叫破喉咙。

后方,男人提剑追。

叶君澜瞧见,吓得更厉害,叫的也更凶。

半柱香下来,已经绕王府跑了大半圈,尖叫声更是响彻于整个寒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目睹了这一场……惨绝人寰的追逐。

大家都看见了,叶公子的衣服被扒掉了。

大家看向王爷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

宗政寒的脸色一沉再沉,比那锅底的黑炭还要黑上三分,后牙槽几乎要咬碎,握紧手中利剑,盯紧前方那撒蹄子跑得飞快的少年,恨不得将其活生生撕碎。

“救命啊!”

“快去找我爹!”

“小爷贞洁不保了!!”

叶君澜一口气狂奔三圈,最后,跑进了一个院子里。刹那间,所有洗衣服的丫鬟们下意识站起身来。

这里是浣衣院。

院子里摆满了大水缸、木桶,另一边竖立着二十几个竹竿撑起的架子,上面挂满了衣服、帘帐、床单。

叶君澜提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躲起来。

刚刚藏好,一道墨影疾闪而至。男人握着一柄黑色软剑,眼中涌荡着山雨欲来的阴沉,森冷的眸子扫了眼偌大的院阁。

风轻吹,床单飘飘,七八个丫鬟绷紧身子、吓得不轻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吭声,安静到悄无声息。

宗政寒冷着眸子,扬袖间掀起一道强劲的内息、似排山倒海般扫去。

轰!

狂风掀起,竹架子一排排倾塌。压得叶君澜惨叫出声。

顾不得喊疼,她爬起来撒腿就跑。

男人冷眼扫去,手中软剑扬手扫去。利剑似毒蛇般发出犀利的‘嘶’声,穿破空气,带着肃杀的冷意,直逼叶君澜。

噌!

一剑,擦过叶君澜的脸颊,硬生生插在她面前的墙壁。内劲之大、入墙三分。

若是再跑得快一步,这剑穿透的便是她的身体。

叶君澜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抓起一张床单,挡住胸口风光,更是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缠绕三圈、包裹起来。

抱紧自己,满目警惕的盯着男人。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八个不明觉厉的浣衣丫鬟张大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叶君澜竖起十二分防备,眼睛里写满了敌意与警告:

“你要是敢馋我身子,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八个浣衣丫鬟惊掉下巴。王爷馋、馋叶公子的身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叶公子?

放眼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是叶公子对王爷死缠烂打,脸皮厚的一直往上蹭。何时反过来变成王爷垂涎叶公子了?

宗政寒阴翳的双眼盯紧叶君澜。

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种迫不及待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冲动。频频惹火他,真是‘他’叶君澜的本事。

不过,‘他’这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少年缩着脖子,抱着胸口,弓着身子,竖起浑身的刺,奶凶奶凶的样子,像一只挥舞利爪的小狼狗。那防备的模样,好像他会吃了‘他’。

从前,皆是叶君澜对他死缠烂打。现在这是变了性子,还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男人的眼帘前突然浮现出那片圆润的肩头、雪白的后背、纤长的脖颈,再温池里自由戏水嬉戏,湿了水的身段纤细的一览无余,那晶莹的水珠沾在睫毛上,颗颗明亮,干净清澈的眸子似乎会说话……

他下腹猛然一紧。

宗政寒心头一惊,突如其来的异样令他措手不及,更让他失态。他即刻曲起食指,放在薄唇上吹响。

特殊的声音响起。

“嗷——”

下一秒,浣衣院外,一道磅礴大气的白影跃过高高的院墙,翻了进来,稳然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八个浣衣丫鬟吓得脸色发白,接连倒退三四步。

是王爷的爱宠、白羽。

宗政寒的声音冷冷响起:“盯着‘他’,将这里的衣服全部洗完,才能离开。”

小爷不是下人!!

白羽仰天嘶吼一声,宽大厚的前爪拍在地上,震得地面晃上一晃,灰尘掀飞。狂躁有力的吼声令整个王府都为之一震。

书房。

宗政寒即刻回到书房,拿起折子处理公务,可下腹的那抹异样压不住。折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缓缓蠕动,变成了一张纨绔的脸庞。

娇喘的叫声、精致的蝴蝶骨、水中嬉戏、雪白无暇的后背……一幕幕深刻的冲击着男人。

男人突觉口干舌燥、燥热烦闷,根本无法安心看折子。

越看,少年的娇俏声便越发深刻清晰。

宗政寒沉着一双阴翳的眸子,扔了折子,踹开房门,回去打坐。调整内息、默念心法,屏气凝神,调养生息:

“静坐冥心,叩齿集神。定意马,伏心猿,温养勿出。神是主、气是军,气到神到,二物相逐……”

——你竟然偷看我洗澡!

——王爷,这是叶公子送给您的药。

——狗男人,老子白疼你了!

——你竟然馋我身子……

“噗!”

宗政寒心法被搅乱,内力逆转、经脉错乱,心神不稳胸口气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咳!咳咳……”

回荡在男人耳畔的、荡漾在脑海的,皆是少年。

他这是中毒了吗?这种陌生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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