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叶君澜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捂着嘴难受的低咳。

男人圈住她的腰,划着水迅速的朝着岸边去。

上了岸。

叶君澜这才看清男人的脸,“三、三师兄……”

他怎么会在这儿?

聂泽聿脸色黑沉的抱着她,抬头朝上看了一眼,这么高的悬崖,她竟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那上面?”他咬牙问。

这里可是城郊!

还是晚上!

大傍晚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今天要不是他在这冰潭里练功,还不知她会遭遇怎样的不测,其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叶君澜白着一张小脸,嬉笑了一声:“我们在上面赛马,马儿突然失控了,我不小心摔了下来,嘿嘿。”

聂泽聿怒吼:“还笑!”

这么危险的事,竟然还笑得出来?

要是她没有掉进潭水里,要是摔落的位置稍微偏了一些,早就翘辫子了!

叶君澜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半路上有人想要她的命。

聂泽聿气汹汹的,“这群小兔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策马扬鞭,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叶君澜拉着他的袖子小心的扯了扯,声音弱弱的:

“三师兄,其实是……嗯……”

话没说完,她虚弱的晕了过去。

聂泽聿大惊,“澜儿!”

他赶紧打横抱起她,朝着军营的方向赶去。

此时,崖顶上方,赛道附近,犹如炸开了的一锅粥,混乱极了。

“叶君澜!”

“叶公子?”

大家在左右张望、四处寻找着。

当他们骑马跑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赛道上撒着好多钉子,一匹受伤的马倒在地上,却唯独不见叶君澜的身影。

大家着急的找了起来。

盛华扒开草丛,施启枫爬上树张望,其他人在周围寻找,却连少年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怎么找也找不着,你们说叶公子该不会是掉下山崖了吧?”

杨景晗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叶君澜不见了,‘他’要是有个好歹,舅舅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

军营。

烛火亮起。

一座营帐内,昏迷过去的叶君澜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脸色泛白,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换下,穿上了一套聂泽聿的衣服。

大大的衣服穿在她小小的身体上,松松垮垮,看起来比较滑稽,也显得她格外娇小,叫人心疼。

聂·大大咧咧·泽聿亲手给叶君澜换的衣服,并且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嗯……毕竟他和叶君澜从小一块儿长大,对于某些方面也没有想太多,再加上担心叶君澜着急的很,所以某些方面被忽视了。

军医过来检查了一下。

说是叶君澜受了惊吓,再加上受了寒,这才会晕过去,喝两碗药就好了。

军医写了方子,下面的人马上去煮药了。

聂泽聿喂着叶君澜喝完,等她的脸色稍稍好了些,马上想起正事。

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们几个,还有你们,跟老子出去一趟!”

夜色降临。

月光惨淡,夜色昏暗,叶君澜突然失踪,赛事也不得不终止,众人站在原地,心思各异。

其中最慌的人莫过于杨景晗了。

他现在是双腿发抖,后背泛寒,已经想好了会是怎么个死法了。

盛华安慰他,道:“景晗,你别担心,刚才已经让人去崖底看了,并未发现叶公子的踪迹。”

施启枫点点头,也说道:“是啊,说不定是君澜他突然有急事要离开一趟,又没来得及和我们说,你别想太多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杨景晗白着一张脸,话虽这样说,但是他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被安慰到。

反而越来越慌。

其他人也在议论:

“这好好的比赛,怎么会人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似的,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时,一道惊呼响起:“你们看谁谁谁、谁谁来了!!”

数双眼睛下意识的扭头看去,霎时间一双双皆瞪大如铜铃。

不远处,数人走来,为首的男人步伐庞大,脸色阴沉,身上的气息格外冷寒,一片黑压压的走过来,冷空气袭来,令在场的众人心口都紧了一下。

“聂、聂将军……”

这可是叶君澜的三师兄啊!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

果不其然,聂泽聿走过来,抬腿一脚踹翻桌子,盘子水果什么的摔了一地,也吓得众人身体一抖,纷纷站远来两步。

聂泽聿走到最高的位置上,睥睨着这群十五六七岁、年轻气盛的贵公子,妙龄小姑娘,气笑了。

“谁让你们在这里赛马的?”他冷声质问。

小姑娘们低下脑袋,觉得空气很冷。

贵公子们也害怕这个虽然年轻、却大有成就的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青年男人抖着腿、速度似乌龟般的挪挪挪,挪了出来。

“聂聂聂将军,我、我……”声音结结巴巴。

聂泽聿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把人揪了过来,“就是你?经过老子的同意了吗?”

他拍着这人的脸,“不知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聂将军饶命啊!”青年男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敢了,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啊!

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敢在这里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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