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衍坐下,有些不情愿的拿起一粒棋子。

“那便继……”

嘭——

隔壁包厢,脑袋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唰——

黑影一闪。

百里衍抬头一看,对面的座位空落落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

说好的倾向于兄弟之情呢?

呸!

重色轻友。

他扔下棋子,封存棋盘,起身离开。

回到私人领地,推开门。

屋子的角落里,一道娇小的身影‘唰’的一下藏在帘子后,绷紧了身体,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一双杏眸紧紧的盯住男人,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胆敢靠近,必要抓出五道血痕。

百里衍提步进入,小家伙立马爬窗。

男人眼皮也不抬,右手挥去,一条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疾射而出,准确无误的缠住小家伙的腰身,带了回来。

“啊啊啊!!”

小家伙手舞足蹈,吓得不轻,

“救命啊,救命啊!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在你头上的,也不是故意扒你衣服,看你裸体的,话本里的宗小四写得也不是你!!”

急促的尖叫声掀破屋顶。

百里衍掐住她的腰。

小家伙吓得想逃。

男人曲起膝盖抵入她的双腿之间,顺势将人压在了墙柱之上,形成一方禁锢的小空间,上不来,下不去,也逃不了。

小家伙垫着两个脚尖,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他的腿,反手抱着柱子稳住身体,警惕又紧张的盯紧面前的男人。

一双黑琥珀般的杏眸瞪得像猫眼。

非常警惕!

男人凭借着一米九的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小家伙,张扬的注视毫不遮掩,仿佛王者巡视领土,

“写得不是本楼主,怎会如此详细?”

他眯起那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眸色逐渐危险,

“难道你还看过其他男人的裸体?”

“我……”当然了!

在我们那里,男人露块腹肌,露根胸毛,撸个鸡儿,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在这里截然不同。

她要是说老实话,说不定会被当成‘荡妇’、‘**’,然后被抓去浸猪笼。

小家伙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一圈: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裸体,但是我可以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幻想出来。”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您能不能不要再关着我了。

呜呜呜……

那天,她从天而降,不小心砸到了这位大佬的头上。

当时,大佬正在练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樽真人雕像。

她以为是假人,就把人衣服扒拉了,然后跑掉。

谁想,谁想到……这位大佬是个人,还是个狠人,她亲眼看见他杀人,扒皮抽筋,手段极其残忍。

大佬抓了她,一定是来找她算账的。

小家伙满目哀求的看着他:

“大哥,大佬,大爷,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马,我知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那天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她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认真的发誓,

“大佬,您放心,我就是一条咸鱼,没有丁点儿追求,每天只想吃喝拉撒睡,再发展兴趣爱好,写写话本,其他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更不会……不会说那天晚上的事……”

百里衍睥睨她一眼。

第一眼,定要杀了这个胆大包天,对他不敬的女人!

第二眼,怂,太怂了,他不屑对她下手。

第三眼,这人在他九层楼关了半个月,已经吃掉了五十斤米,三十只鸡,二十只鸭,十五个大猪腿子,龙虾鲍鱼山珍海味不计其数。

这么能吃能睡,还怂,还不胖,像只大米虫。

不过此人说话风趣,闲来逗弄她时,甚是喜欢看她惊慌失措,全副武装的警惕样子。

他扬笑一声,“哦?”

他缓缓俯下身子,靠近她,

“那天晚上,何事?”吐息温热。沉哑的嗓子,情欲的狐狸眼,危险的眸光,有一种明知致命,却甘愿飞蛾扑火的极致魅力。

是诱惑啊~

小家伙将自己的脸侧开,侧开,再侧开,努力的远离他。

想要过上吃喝拉撒睡的米虫生活,第一步:远离这位危险的大佬。

大佬身上的气息好危险。

“大大大,大佬,我都忘记发生了什么事了,哦呵呵呵,对,我忘了,你是谁啊,这是哪的?咦,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生活不易,逢场作戏。

百里衍沉笑一声,扬手卷起了桌上的一册话本,翻开至某页,

“胆敢意淫本楼主的人,你是第一个。”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挑起页面,白色纸张衬托下,那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的无话可说。

“我,我没有意淫你!!”

小家伙大声强调,“我靠的是自己的想象力!”

“包括此物?若是没有参照物,如何想想?”男人扬起书,指着某一页,某一行。

小家伙抬头一看。

二十?

这东西还需要想象?

这难道不是每一个男主角的标配项目吗?

小家伙板着脸,认真的科普道:

“大佬,我跟你说,所有的话本都是这样的,越夸张越好,越大越喜欢,荤素搭配,才能成就一本好书!想要火,就必须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不疯魔,不成活!”

吧啦吧啦。

百里衍听着这些陌生新奇的话语。

他评判:“一片空谈,华而不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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