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黑着脸折回国师府,一屁股坐在椅子里,脸色像木炭,好不到哪儿去,气呼呼的,恨不得立马扛起国师府,离家出走。

凤弈萧端来一杯热茶,放进国师的手心里。

“师父……”

他垂下眼眸,眸底似深藏着什么。

国师正生着气,没有察觉到,反倒是端起茶杯来大口大口喝起来。

凤弈萧立在一旁,凝视着国师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眸色沉了沉,亦有些深。

他想好了……

朱漂亮昨夜在他的医馆治伤。

杀死朱漂亮的银针出自他的医馆。

幕后凶手设了一场这么大的局,将澜儿套进去,那他便亲手将澜儿拉出来。

是他做的。

真凶其实是他。

虽然区区大理寺关不住他,但他只要这样做了,便会在澜儿的心中深刻,哪怕得不到她的爱,也能占据微量的一席之地……

……

这一天,过得很快,又很慢。

于百姓们来说,日子如往常一般,该忙碌的忙碌,该奔波的奔波,该怎么样仍是怎么样。

对于寒王府的某些人来说,真是太煎熬了。

特别是豆豆和林管家,操碎了心……

……

翌日。

早。

当第一抹阳光照射入寒王府时,一批穿戴整齐、全副武装的官兵们齐刷刷的跑进来,他们拿着配剑,一路无阻,气势汹汹,径直包围将寒苑。

为首,一名首领模样的大人亮出令牌:

“奉大理寺卿之命,缉拿叶君澜归案!”

下人们吓得不轻。

丫鬟们紧紧的挨在一块,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说话。

苑内。

豆豆和林管家急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叶公子竟然还没有醒酒,浑身而酒味儿,脸颊红红的,迷醉迷醉的,还在呼呼大睡。

这都两天了!

林管家急得跺脚:

“我的天啊,叶公子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了这副模样?大理寺已经来抓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豆豆盯着爷的红脸蛋,想了一下,认真的说:

“最少有两口。”

林管家:“??”

什么意思?

等会儿。

重点难道不是大理寺来抓人的事吗?

这可得怎么办才好。

二人急得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苑外,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倘若再不交出叶君澜,我们便强行进来抓人了!”

“且慢。”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扬起。

豆豆和林管家愣了一下,对视一眼,而后赶紧扑到窗户边,朝外望去。

“杨姑娘?!”

杨静!

杨静是从将寒苑内走出去的,随之一同的还有卫经。

杨静昂首挺胸,眉宇间隐隐的有疲惫之间,像是一夜未合眼似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沉着冷静,孤傲从容。

首领大人打量杨静:

“你是谁?叶君澜何在?”

杨静道:

“叶公子在睡觉,不得搅扰。”

一干众人:“……”

大刀都横在脖子上了,还在睡觉?

“将我带去大理寺,我知道真凶是谁。”她道。

首领大人觉得可笑:“就你?”

就你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人物?

卫经取出一块纯黑色的令牌,冷冷的睥睨一干人等:

“寒王之命,谁敢违抗?”

首领大人:“……”

虽然不情不愿,但他身份低微,给他十个胆子,也招惹不起寒王殿下。

不如,且将这二人抓去大理寺复命,再留一部分人包围寒王府,盯紧叶君澜,他就不信,叶君澜还能插上翅膀逃走不成。

“……好的,就你了!来人呐,将此人拿下。”

折回大理寺。

大理寺。

高堂之上,气氛严肃森冷紧张压抑。

周鑫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翻看着手里的案卷,正在研究着这起案情。

研究结果:凶手就是叶君澜。

他用手指冷冷的戳着叶君澜的名字:

叶君澜呐叶君澜,你到底是哪儿得罪了皇后娘娘,等死吧你!

“凶手其实是我。”

卫雨突然扬声。

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是一言不发的,这是她来到大理寺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在场的官兵们都愣住了。

周鑫也是。

过了七八秒,他才愣愣的:

“此言何意?”

卫雨抬眸,淡声:“朱小姐是我杀的。”

周鑫:“??”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叶君澜,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江柳’?

皇后有命,凶手必须是叶君澜!

“说话不要证据的吗?你说是你就是你?哼!”周鑫威严的拍桌子,“你当本官查案靠的是一张嘴吗?你当这些话是想说就说,想做就……”

咻——

卫雨突然抬手,指间夹着的一根银针破空飞出。

寒冷冰凉的锋芒,直逼周鑫。

周鑫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浑身僵硬且绷紧,不敢动弹分毫。

细长的银针擦着他的脸庞,冷冷的刺入他背后的木椅子上。

彻底的穿透了木头!

还射到了后面的墙上。

入墙三分!

刹那间,空气是死一般的沉寂,在场的所有人瞪大双眼,大跌下巴,眼珠子险些都要掉下来,特别是周鑫,他觉得后背寒毛直竖,凉嗖嗖的。

卫雨懒散的抚摸着鬓角碎发,

“现在,你可信了?”随意抬眸的动作,指尖勾着发丝,漂亮娇俏的脸蛋,嘴角上扬的隐隐笑容,给人一种极致冰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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