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师领着叶君澜等人来到后院的休息之所。

这是一片由竹子制成的屋子,屋子方方正正,空气好,透光好,遮阳的效果也很好,走进屋子,一片凉凉的感受,窗外种植着特殊的绿植,驱赶了蚊虫,留下凉爽宜人。

风吹草动,鸟儿啼叫,自由生存的小动物无拘无束的四蹿着,这里的自然与安宁,是在帝都内享受不到的。

皇后住主屋。

房门轻轻掩上时,宗政逸也在。

“母后。”

“逸儿,坐。”皇后扬起笑来,用下巴点了点,指着对座的位置。

男人走去,折身坐下。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便有一股子沉压的气息弥漫开来……

皇后眼底的笑容逐渐深刻,

“逸儿在宫中所言当真?怀疑叶君澜与江柳是同一人?若是当真如此,此乃欺君之罪,加以一番利用,必能置叶君澜于死地,重创宗政寒!”

一字一句,冷冽而深沉。

宗政逸道:“儿臣确实是这样怀疑的,但没有证据。”

他有强烈的预感,叶君澜与江柳有猫腻。

虽然叶君澜的表现,江柳的身份,二者天衣无缝,但二人在一起时,又是那么的令人生疑。

“本宫看那二人也不太对劲。”皇后眯眼。

疑点有二:

“方才,进入神庙时,曦儿刻意挑拨,回来休息时,我瞧见曦儿绊了叶君澜,江柳却扶住了她,二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皇后执起茶杯,揭开看了一眼,似嫌弃的放了回去,继续说道:

“本宫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从没见过情敌之间的情谊,能好成这样,必有猫腻。”

宗政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接下来,还有三日时间,他自会想办法查验一番。

“母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先别急。”皇后拍住他的手臂,深邃的目光扫向旁边的屋子,“本宫已经让曦儿去了,静等消息……”

……

另一间小竹屋内。

叶君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观察着附近的环境,转悠得差不多时,她走了出去,开始在神庙的附近转悠。

她发现神庙处于竹林深处,十分的僻静,周围几里都瞧不见人家,身在此处,有一种与世隔绝般的错觉。

其次,林深,每片区域都长得一样,很难分辨方向。

她转悠了几圈,观察着地形地势,亦是借机与暗处的卫经碰了个面。

林间,巨石后,二人藏着。

“宫中发生了何事?”叶君澜的声音。

“这……暂时不知,看形势猜测,不会是小事。”卫经答。

他受主子之命,一直紧随在叶公子身侧,暗中护其周全,有关宫中的事,暂时还未收到相关消息。

“都这个点儿了。”叶君澜抬头。

竹林茂密,从叶片之间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天色。

天昏昏,夕阳下,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今天应该来不了了,我也回不去,皇后有命,要在这里住三日。”

卫经会意。

“叶公子放心,主子那边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叶君澜抿唇,沉思了会儿。

她不是挂念宗政寒了,而是担心在神庙的这三日里,会生什么幺蛾子。

来的路上,宗政曦一直针对她,方才在上香时,还伸脚绊她。

在皇后面前,宗政曦如此放肆,接下来的三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她寻思了会儿,对着卫经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一刻钟后。

叶君澜从巨石后走出来,状似随意散步般,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刚刚踏入庙宇内,一道温润的男声轻扬:

“叶公子出去了?”

叶君澜抬头,见是五皇子。

她下意识是防备的。

面上微笑,内心警惕,“见过五殿下。”

先行了一礼,而后答话:

“我见此地僻静安宁,清新怡人,在帝都内见不到这等美色,享受不了这等宁和的气息,一时心喜,便四处走了走。”

宗政逸笑了声,提步走来。

男人右手负在身后,尊贵白洁的锦袍轻动着,不染尘埃,矜贵极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模样,好似整个世界都是温柔的。

“叶公子所言不错,此处的平静,确实是在帝都享受不到的。”

他望着叶君澜,笑,

“不过,于叶公子而言,难道不是日日都享受么?”

叶君澜心头一怵,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了话里有话。

她脸上面不改色,“五殿下言重了,是人皆有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日日享受?”

她轻笑一声:

“五殿下说的是死人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宗政逸怔了下,而后笑道:

“真是羡慕叶公子。”

“??”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表达什么。

他这是在挖坑给她跳吧。

她绝对不上当!

叶君澜脑子里的想法‘呲溜’一转,用同样的语气笑着回答:

“应当是我羡慕五殿下才是,生在皇室,身份尊贵,受尽爱戴,有仁有义,倘若我能够成为五殿下这样的人,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呵。”男人摇着头,笑意沉沉。

“叶公子永远都成为不了我这样的人,在那种爱的环境中生长,国师宠爱,三位师兄相护,寒王倾心,哪怕是背负断袖之名,也能够被允许支持。”

他笑着说,但笑意似乎不达眼底,

“真羡慕叶公子呐,国师那么疼你,即便是断袖也依着你,这种父爱,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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