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芸儿却跪在一旁,大声的打断沈玉蝶的话。
“回禀老爷!这是公主许给小姐的恩典,一定会过府和小姐一起赏花的,到时候如若小姐不能出现,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沈旧冷冷的瞪了沈玉蝶一眼,“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沈玉蝶心虚的低头,她在公主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丑,甚至还被公主训斥了,这样的事自然能不提就不提。
沈夫人也跟着出来了,将原委听清楚后,同样凶巴巴的瞪了沈玉蝶一眼,笑着哄向沈旧,“这孩子还年轻,不懂事……”
沈旧不是好糊弄的,听出沈夫人是在为沈玉蝶开脱,又看了眼趴在刑凳上狼狈不堪的沈洛音,本来是觉得无所谓的事,如今倒觉得不顺眼起来,冷冷的对沈夫人说道。
“夫人也不能过于偏心了,一心只想着教洛音规矩,倒是对玉蝶过于放纵。”
沈洛音没想到沈旧会说出这种话,心中紧张不已,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毕竟……洛音她是府上嫡长女,总要多费心思的。”
这会倒是承认沈洛音是嫡长女了,只是沈夫人嘴里的多费心思,怕是多费心思要沈洛音的命吧!
沈旧看透不说透,只是冷哼一声。
他在朝中为官多年,对皇族素来忌惮,听到公主可能会在近日来府上找沈洛音赏花,当即就免了沈洛音的刑罚,还让人往听雪院请了大夫,好好调理沈洛音的身体。
“小姐,老爷终究还是明理的,在夫人面前也是向着小姐的……”
因为屁股上的伤口,沈洛音只能趴在床上养伤,听到芸儿的话后只是冷笑,“向着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沈洛音脸上看透一切的表情,芸儿只觉得心里微微疼痛了一下。
从小到大沈旧对沈洛音到底什么样,没有人比伺候在沈洛音身边的芸儿更清楚。方才芸儿那么说,也只是把沈洛音当从前的小孩安慰。
“他看重的不过是沈府的名声,门楣,对我何曾有过父女情分……”说着,沈洛音嘲讽的笑了笑,她这笑是给原主的,因为觉得原主太惨了。
看着面前的芸儿,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也看到了,我在沈府毫无地位可言,跟在我身边我也护不住你,你走吧。”
不是询问意见,而是直接赶人。
芸儿被吓傻了,反应过来后立马跪倒在沈洛音的面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小姐……小姐是因为之前的事吗?芸儿知道错了,这次芸儿用性命起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背叛小姐!”
沈洛音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未曾泛起过一丝丝的涟漪。
“我若是生气,当初就不会从那些人的手上救你,我一早就对你说过,你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
可是不怪是一回事,但也没有声母到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
“谁能保证,你下次会为了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做出什么呢?”
这次是因为有南宫流叙相救,可是沈洛音总不能每次都指望着别人来救自己吧。
芸儿这次却像是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要跟在沈洛音的身边,她对着沈洛音,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眼神固执道,“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除了小姐,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小姐如果非要赶我走,我宁愿死在小姐面前,也不愿意去侍候别人!”
说着,直勾勾的看着沈洛音,似乎在等沈洛音的一个回答。
沈洛音有些心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应允。
芸儿狠了狠心,口中喊了一句,“是奴婢对不起小姐,那就来世再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
说完以后,动作决绝的从桌子上抓了一支小匕首。
这匕首是放在那,削水果用的,没料到今日会被人拿来自杀。芸儿将匕首拿到手里,一闭眼,想也没想就往心口上捅了下去。
关键时刻却被另外一股力道拦住。
沈洛音不知道是何时把眼睛睁开的,她双眼中终年冷静,此刻亦然,哪怕一只手正死死地握着匕首的刀身,哪怕那只手正在流血,她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小姐……”
芸儿看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一松手,匕首咣当一下掉落在地上。
而这个时候,沈洛音终于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好好的床头上,怎么会放置一把凶器。
表面上的借口是削水果,其实是沈洛音故意放在那,试探芸儿用的。
今日看芸儿的表现,她明白,自己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傻姑娘,还不快给我拿药包扎?”
芸儿双眼一亮,又哭又笑,“小姐这是愿意留我了吗?”
沈洛音点点头,在芸儿慌里慌张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又在芸儿的耳边小声道,“我要做的事危险无比,随便被人抓住一件都是活不成的大事,你可想清楚了……”
芸儿细心妥帖的为沈洛音包扎好伤口,才抬头道,“奴婢的这条命,早就是小姐的了,小姐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不会说那些有学问的话,只一句,小姐生,奴婢生,小姐死,奴婢也陪着。”
沈洛音心里一酸,默默的抬起手抱住了芸儿。
从今天起,就是她们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这沈府的荆棘丛里,生死与共。
柳姨娘仗着公主要来看沈洛音的事,着实的得意了几天。
动不动就以各种借口支使流云去清凉轩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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