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虽然刚跟在沈玉蝶身边时间不久,可是却将她主子的刻薄拈酸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对她面前气鼓鼓的芸儿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谁知道你们主子的请帖是怎么来的,只有你们主子心里自己知道吧!”

芸儿很生气,还想上前和芍药继续理论。

还未来得及开口,人就被沈洛音拉回来了,沈洛音上前一步站在芍药面前。而芍药,一看到沈洛音,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上次挨打的事情,整个人克制不住恐惧的后退一步,明明很怕,却壮着胆子威胁沈洛音道。

“我我我……我警告你!现在你不过是被老爷圈禁在府里的罪人!可别再到处摆大小姐的架子了,再说了你知道我现在的主子是谁吗?!”

沈洛音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

但是芍药实在太嚣张了,说话的口水都喷到她脸上来了。

沈洛音的手快了脑子一步,等到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众人耳朵里,芍药才一脸不可置信的闭上了嘴巴,捂着自己的脚,嘴巴一撇,哭出了声音来。

沈玉蝶终于肯露面,坐在马车里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抱歉啊,你要是不提你主子,说不定我还不会动手……”

“沈洛音,你找死吗?!”

沈玉蝶虽未见得如何看重芍药,可芍药毕竟是自己的贴神之人,而动手打芍药的,恰巧是她素来讨厌的沈洛音,这口恶气就很难咽下去了。

“妹妹此言何意,难道是又想借着父亲的命令,将我困在府中?”

沈玉蝶冷笑一声,出言提醒道,“父亲为何要圈禁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放你出去让你给府上丢脸吗?”

瑶枝公主的事情,倒成了对方明晃晃攻击沈洛音的武器,而且这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洛音的确不好推脱。

她只能从袖子里摸出自己的那张请帖,伸手弹了弹上面沈洛音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故意笑着问沈玉蝶道,“我有错不假,可是究竟是父命难违,还是皇命更重呢?妹妹拦我是受了父亲大人的命令?”

若是,就等同于把违抗皇命的罪名安在了沈旧的头上。

沈玉蝶又不是傻子,之前她还在疑惑父亲既然不想让沈洛音进宫,为何不亲自阻拦,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在亲眼看到沈洛音手上货真价实的请帖以后她忽然明白了。

沈旧原就刻意避着和沈洛音正面冲突,怕的就是违抗圣命这四个字。

而沈洛音算得很清楚,这张请帖,无异于是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所以她才丝毫不惧。

“父亲并未说过不许。”

想清楚这一切,沈玉蝶开口道。

虽然不能打着沈旧不许的幌子,却也多的是其他办法,她笑道,“可我这马车狭仄,容不下姐姐这尊大佛,还是请姐姐想其他办法吧。”

说着,给了车夫一个眼神,车夫会意,一甩鞭子驱着马儿飞速离开。

“小姐!”

芸儿急得跺脚,这请帖上明明白白的标注着时间,若是超出……宫门的守卫是不会放行的。

费尽心机讨来的请帖,也就成了废纸一张了。

“急有什么用,是我低估了他们。”

沈洛音口中的她们,说的是整个沈府。

若是没有猜错,沈旧也不想让她进宫,府里上下,除了刚才拉着沈玉蝶离开的马车,应该是找不到第二个车架。

而从沈府到皇宫的距离来看,想要赶到宫宴开始之前走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事情总是有转机的。

就在沈洛音自己都快要放弃的时候,贴着地面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有人驾着车由远及近的走来,车壁上的小窗户上探出一张俊朗的人脸来。

南宫流叙一手撩开窗帘,笑看着沈府门前傻站着的两个人。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有人需要我的帮助。”

芸儿大喜过望,觉得南宫公子每次出现,都救人于水火之中,简直是救世的菩萨。

沈洛音站在原地挑眉,质疑道,“南宫公子几乎是所有小姐们的意中人,我有胆子上你的车,不是等同于被她们记恨吗?”

南宫流叙哈哈笑了两声,更加认真的反问道,“难道现在不是吗?”

沈洛音语塞,因为南宫流叙问的是实话。

现在的沈洛音,就是所有小姐公认的敌人了,更别说上次为了查案,得罪了唯一对她不错的公主殿下了。

既然上与不上都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还要犹豫?

沈洛音不再废话,带着芸儿爬上了南宫流叙的马车。

南宫流叙还在车中好整以暇的同她玩笑道,“你这次又要用什么来谢我,还是茶水吗?”

谁知道沈洛音十分没良心,一到了车里就开始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的道,“谢什么,对于我们之间的交情来说,这不是你的举手之劳吗?”

还挺霸道。

南宫流叙无奈,笑着摇摇头,不再开口说话。

宫门外,无论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出身于什么样的门第,都要在宫门外下车,然后在宫人的引导下步行进入宫宴地点。

沈玉蝶也不例外,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了队伍里沈洛音的身影。

“真是黏人,怎么甩也甩不掉。”

听到沈玉蝶抱怨,芍药连忙跟在一周附和道,“就是,奴婢看着她是从别的男人马车上下来了,看来大小姐惯会用狐媚功夫的,只怕这请帖来的不干不净,也是这么来的吧。”

“你这个说法倒是很有意思,待会好好的把这个故事告诉其他府上丫鬟,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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