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朱大昌便紧咬牙关,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事情,猛地弯下了腰身,伸出手将鞋子里的鞋绳抽了出来,准备当着所有人面系上,从而告诉大家,刚才穆砚说的一切都是再诽谤他。

可是就在他抽出鞋绳,正准备开始将鞋绳打结时,他那双苍老并且有些干枯的手,猛然间不停的震颤了起来。

随后朱大昌缓慢而又艰难的,想要直起弯曲的腰部,可僵硬的动作,让他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的怪异,两条腿如同被强力胶水黏在地上,无法动弹。

疲乏无力的感觉,让朱大昌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一般,瞬间老了好几岁,脸上的表情尽显痴呆的样子,一缕缕口水,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流淌着。

此时的孙祥元,看到朱大昌的样子,直接飞身冲了过去,紧紧的抓着他的肩旁。

因为他很清楚,但凡是得了这种疾病的患者,很容易因为姿势步态的障碍而跌倒。

穆砚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老人,如此凄凉的样子。

随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便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石针,“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当石针准确无误的扎在朱大昌身上的穴位时,只是一瞬间,原本苍老而又呆滞的面容,马上变的清醒了许多,嘴角的流出的口水,如同干枯的瀑布,只有零星几点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没过几秒钟后,帕金森氏病所带来的其他症状表现,也全部消退的无影无踪。

当朱大昌完全恢复过来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扎着的那根石针。

然后他抬眼又看了看身旁的孙祥元,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始终是共事多年的老友,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救他于危难中。

朱大昌其实并不知道,孙祥元早就将祖传的石针,赠送给穆砚了。

自从孙白亦出事后,孙祥元几乎没有再出手给别人治病,更别说针灸治疗了。

而上次孙祥元去给唐树元职病,如果不是因为“血珊瑚”的关系,他可能都不会走出济正堂的大门。

就在孙祥元关心朱大昌的状况,穆砚笑眼旁观,沈梦妍有些不知所措时,一个有些急躁而尖锐的声音,突然从房门外传了进来。

“师父,你这么着急叫我来济正堂干啥啊,我医院那边还有个手术没做呢。”

穆砚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余光一扫,微微一愣,发现竟然是任福帅。

他有些意外,上次在郡西医院,张三绑架陈跃东的事情后,他就在也没有见过此人,没想到竟然会在济正堂再次相遇。

听刚才任福帅在门外的叫喊声,以及沈梦妍曾经再医院对他的态度,不难猜出这一声“师父”,喊的应该是朱大昌了。

穆砚他真没想到,这任福帅竟然还是朱大昌的徒弟,两个人多多少少都对他有看法,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世界还真的是小啊!

当任福帅走进房间,看到穆砚时,脸色瞬间变色,惊愕的开口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砚微微眯起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梦妍便直接用及其厌烦的语气,说了同样的一句话:“你怎么会来这里?!”

任福帅看到沈梦妍后,脸上的神色瞬间挂满了殷勤,笑容满面的说道:“梦妍,我现在是朱老师的徒弟,朱老师又是济正堂的首席中医大夫,我当然可以来这里了。”

孙祥元听到任福帅说“首席中医大夫”这几个字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一下。

“任福帅!你什么时候成朱老师的徒弟了,再说不论你跟朱老师有什么关系,也请你放尊重点,叫我的全名!”

“你我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现在我也算是济正堂的人了,就凭这个关系,喊你的全名是不是有些生分了,梦妍”

朱大昌开口问道:“徒儿,你和这小子认识?”

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原本双腿乏力的感觉,此时也消失不见,脸上的肌肉,似乎可以快速变换着各种表情。

任福帅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寒光,随后回答道:“师父,就是这个人,上次在医院的手术室,公然的殴打我,并且还将救治陈家主的几名医生,都赶了出去。”

“当时多亏梦妍在手术室里出手救治,才能保住陈家主的命,不然这小子绝对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穆砚听着任福帅滔滔不绝的话,心里不免的感觉到可笑,就是不知道这出戏,是孙祥元安排的,还是“朱大昌”狗急了准备要跳墙。

“孙老,这是你的意思?”

孙祥元愣了一下,随后想明白穆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赶忙回答道:“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才知道老朱竟然还收了个徒弟。”

他刚才听着任福帅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制止他污蔑穆砚,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在考虑,这人是谁让他到五楼的。

因为这济正堂的最顶层,除了他、朱大昌还有沈梦妍外,其余的任何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都不能踏入半步。

然而现在这任福帅,却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可以畅通无阻的出现在这里。

就算他打着朱大昌徒弟的身份,也不足以让门口的安保人员放行。

孙祥元转身怒瞪着任福帅,怒吼道:“小子,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到济正堂的五楼区域,我只想问你,是谁放你进来的?!”

他心里非常的着急自己孙女的康复,但刚才朱大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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