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吗?”莫雨璇有些忧心,嚒梭国不是一个好掌控的,索拉可汗登记之后,允许纳斯卡起用巫师,这本来就不是个好现象,更何况那些巫师还有会养蛊的能手,培养出来的一些死士可以说是毫无感情的。

“你可别忘了还要可茶娜,当初你让我去帮助她的时候,我就与她联系上了,我承诺让她的弟弟登上王位,她答应我为我提供一切情报”洛天启说道。

莫雨璇也想起来这件事情,当初本来想要靠自己去做这件事的,但是她发现她的力量还太少,所以才把可茶娜的事情托付给洛天启。

“那可茶娜可有什么消息没有?”莫雨璇当初在嚒梭国开了一个小酒馆,也曾告诉可茶娜若是有需要帮助的一定要找到小酒馆,但是到目前为止,可茶娜还未曾来过任何消息。

“可茶娜被索拉可汗禁足了,行动也被监视了,所以她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我的探子察觉有些异样,这才派人潜了进去,才发现她被关在自己的宫中不能出入”洛天启回忆着说道。

莫雨璇心道难怪可茶娜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原来是被禁足了,这也不怪她,她的弟弟还在索拉可汗的手上,就算为了她的弟弟,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你一切小心”莫雨璇有些担忧。

“放心吧,我会的”洛天启把莫雨璇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莫雨璇的头发,莫雨璇靠在洛天启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感受到浓浓的安全感,没过一会,洛天启就听到了莫雨璇均匀的呼吸声。

洛天启摇摇头轻笑,待莫雨璇睡得更熟了,就把她抱回了床上,又静静的呆了一会,这才悄悄离去。

又过了半个月,宫中果然传出来宁灏广病情加重的消息,张白子急忙赶到宫里,给宁灏广施了针灸,原本快要喘不过气的宁灏广一下子就大口大口吸气,刚才险象环生,宁灏广差点就这样去了。

“圣上,恕老夫直言,您这身体可不能再动怒了,再动怒可要卒中了”张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一番针灸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损耗,施针最耗心耗力,但凡错了一丁点,就有可能弄出人命。

“咳咳,也就你能跟朕说实话”宁灏广缓过气来咳嗽了两声说道。

“宫中这些太医都不顶事,总是说要朕好好调养就会好的,吃了药也没见好上多少”宁灏广和张白子相处了一段时间,早就摸清了张白子的脾气。

“老夫用的法子,他们也不敢用啊”张白子说的是实话,宫中太医都是保守治疗,不敢下猛手,当然就好的慢了,他自己用的方子不说狼虎之药,也算剂量比较重的了,太医院里面拿药有编制,就连拿多少药都要慢慢斟酌商讨,他可没这顾虑,他的目标就是治病,其余一律不管。

“看来倒是朕的身份碍了事”宁灏广颇有些无奈,其实他也能理解太医院的行事,若是出了问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还不如慢慢来,起码他们的性命还是有保障的。

“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操的什么心,那些个大臣要吵,就让他们吵去呗,你着急个什么事”张白子一着急起来,连‘您’都不叫了,直接说‘你’了,偏偏张白子还没有任何察觉。

不过宁灏广了解张白子这人,虽然嘴巴厉害些,但是心肠却是好的,他也不会去怪罪张白子。

“世人都说做皇帝好,殊不知做皇帝最是劳心劳心,你看你都六十了,看着比朕都要年轻些”宁灏广说的也是没错,张白子这人心大,随心所欲惯了,性格又像个老小孩似的,心态好,自然就没有那么显老了,何况他的一头白发早就被惊蛰的黑发养品染成了黑色,更是显得年轻了。

这话张白子可不敢接话,他默默的擦拭着刚从宁灏广身上拔下来的银针,一根一根的细致得不得了。

两人就在这种氛围中安静了下来,宁灏广思考着自己的事,张白子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虽然安静,却不感觉到尴尬,之前为了找出蛊虫的时候,两人也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难得的竟然成为了能够倾诉的对象,这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就走了”张白子提起自己的药箱。

“去吧”

宁灏广看着张白子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往外走去,脚步沉稳,虽然姿态不好,但是却难得的自在。他忽然就羡慕起了张白子,为何今日自己变成了如此破败的样子,他在想,也许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原因,宁安国有今日,他觉得确实有他的一份功劳,他觉得他对宁安国已经是尽到了自己该有的责任,甚至在想,若是他就此去了,他也是有脸面去见他的父亲和祖父的。

“慎王觐见”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

洛天启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起来吧,都告诉你不要多礼”宁灏广对洛天启是有些无奈的,他是把洛天启当做自己的弟弟,但是洛天启却一直是把他当做皇帝,而不是哥哥,所以才时刻把规矩礼仪做的滴水不漏。

“圣上,嚒梭国动静不小,臣猜想嚒梭国想出兵了,除了嚒梭国,还有他相邻的三个小国,怕是要联手了”洛天启双手递上一封信,这是密探传递消息专用的信。

“来扶朕起来”宁灏广觉得躺着不方便,让洛天启把他扶起来坐着。

洛天启把宁灏广扶起来,又在他的身后放了两个软软的枕头,宁灏广舒适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坐着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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