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许就拿着手机匆匆过来,在他耳边低了声道:“法院黎院长要见您。”
顾亦凉目如冷锋,眉眼间闪过无声的凌厉:“告诉他不必见,直接开庭便是。”
“是。”许就匆匆走了。
宋美景醒来看着眼前深沉的面容,声音柔柔的虚弱,“法院要我们出庭应诉了?”
顾亦凉点头,“不用担心什么,我都有安排。”
宋美景不知道顾亦凉的安排是什么,但却莫名的心安,她素白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我相信你。”
顾亦凉心头倏然一动,反手覆在她的手上,“交给我。”
……
李梅的遗体暂时存放在医院太平间,出庭的日子,宋美景和顾亦凉一起出现在庭审现场。
宋达华看到顾亦凉和宋美景手臂上都戴着黑箍,顿时笑起来,“顾少这是在给谁戴孝,莫不是家里有长辈去世?哎呀,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报应不爽啊,坏事做多了,老天总算是报应你们了。”
已经数天没有回家,一直窝在吴雅雅温柔乡的宋达华根本不知道李梅去世的事,依着宋美景的意思,顾亦凉也没有对外声张,是以,宋达华也没能从网络渠道上得知这件事。
顾亦凉眼睛里流露着轻蔑,只浅浅的勾起唇角,“宋先生说的对,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报应不爽,坏事做多了报应就会来了。”
宋达华从顾亦凉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异样的意味,就是那种异样让他莫名的有些不安,但很快就又安定下来,连质监局的人都说了,没听说过什么甲醛事件,那就一定是顾亦凉做的局,帮着宋美景骗他的财产。
想到此处,宋达华又恨的牙痒痒了。
吴雅雅挽着宋达华的手臂,一副关心的样子,“小景,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该不会是这几天都没睡好吧?你放心吧,宋总胜诉了,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女儿的。他不会让你坐牢的。”
宋美景望着这个绿茶婊,目光森冷,“是嘛,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们!”
吴雅雅当时心头一缩,宋美景眼睛里的阴冷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总觉得宋美景下一刻就会把她给撕碎了似的,吴雅雅心虚地往宋达华身后缩了缩。
这时,有数个记者蜂拥过来,对着宋美景和顾亦凉一顿猛拍,
“顾少,如果我们没说错的话,这位宋先生和您是翁婿关系,请问您真的和顾少夫人一起骗了宋先生的财产吗?”
“顾少夫人,宋先生是您父亲,您是怎么想的,竟然和顾少合起伙来骗宋先生的财产。”
“辛苦辛苦养大了的女儿,回过头来欺骗自己的父亲,宋小姐您良心真的好过吗?”
宋美景无声地注视着这些无冕之王,这些人,显然都是被宋达华买通的,此时,宋达华笑了两声,“报歉呀,顾少,我还找了些记者来,您不会介意吧?”
宋达华口里说着报歉,脸上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顾亦凉轻勾唇角,“求之不得。只是到时候宋先生不要后悔才是。”
说完,便携了宋美景向审判厅走去。
宋达华怔了怔,悔什么悔,怕悔的是他们才是!
庭审很快开始,宋达华慷慨激昂地讲述宋美景是如何和她的丈夫顾亦凉制造出甲醛事件骗走了他所有财产,让他蒙受了巨大的身心伤害,并让法官重判那忘恩负义的女儿和不仁不义的女婿。
法官:“原告,你有何证据证明是被告设的局?”
宋达华:“我的证人可以证明,他是质监局的员工,他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法官:“带证人。”
没一会儿,一个长的獐头鼠目的年轻男子被带了上来,那人一进来,就被法庭上严肃的氛围骇到了,看到面容威严的法官,他一脸惊惧的忽然喊了起来,“我不是质监局员工,我就一修脚的,我那些话都是说着玩的,法官大人,我是说着玩的!”
满庭哗然。
宋达华整个都傻了,“你……你说什么?你不说你是质监局的吗?你不说你没听说过甲醛事件吗?你不说那都是顾亦凉他们做出来引我跳坑的局吗?”
修脚男子:“我是没听说过什么甲醛事件啊!我就一足疗城修脚的,吴小姐的朋友经常去我那里修脚,我就跟她吹,说我是质监局的……”
哗
旁听席的人全部瞠目结舌。
法官:“原告,你有何话说?”
宋达华难以置信,看看法官,又看看那个修脚的,大吼了一声,“你TM你有病啊!不是质监局的,你吹什么吹!”
修脚的眼神缩了缩,“我说我没听说过那件事,我又没说谎,我就是没听到,是你们误会我的……”
“你NND!”
如果不是站在原告台上,被护栏拦着,宋达华怕是会冲出去掐破这人的喉咙。
“肃静!”
法官严重警告。
宋达华被迫安静下来,可是那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一副要将那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法官大人,”
顾亦凉好听的声音如水流一般清冽,“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和我太太做的局,从警方和质监部门一查便知,但宋达华挪用美达资金却有真凭实据,还请法官大人明判。”
顾亦凉微笑结束这段陈词。
接下来,美达的会计带着给吴雅雅买电器和衣服首饰的发票上庭作证,质监局和警方那里也分别在第一时间提供了宋达华用劣质带甲醛面料制衣并给人造成严重伤害的检验证据。
宋达华彻底败诉。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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