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景言只笑了笑,清眸许许,带着几分宠溺落在她脸上。
大年三十晚上,宋美景站在二楼的观景台上,看着一束束炫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她想起了顾亦凉,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放弃寻找她,她现在跟外界基本就是隔绝了,一点外来的消息都得不到,更别说是来自申国的。
“想不想自己放烟花?”
代景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宋美景愣然抬头,他却已经执了她的手,拉着她下了楼。
佣人将一桶一桶烟花抱过来。
代景言亲自点燃了一个,然后拉着宋美景退开身形,宋美景正要捂住双耳,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将她的耳朵捂住了。
那一刻,宋美景全身都僵住了。
咚的一声,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无数炫丽的光束照亮了夜空。代景言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他走到眼前新摆放的烟花桶前,神情泰然自若,好像刚刚并没有对她有过那种亲近行为。
将新的一桶烟花点燃,代景言回过身来。
他穿着非常喜庆的加国传统味道的新年装,帅气的容颜竟似比那烟花还要炫烂几分,对宋美景道:“想不想自己试试?”
宋美景摇头,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此刻的她,越发不争气地想念顾亦凉了
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温和的眼神,想他的一言一语,就是想他。
“我困了回去睡觉。”
宋美景默然转身进屋去了。
身后,代景言的目光倏然变深。
叩叩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钟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宋美景正被顾亦凉和乔安在一起的梦靥住,怎么都醒不过来,她听到外面传来代景言的声音,“下雪了,宋美景,想不想看雪?”
宋美景才从梦靥中醒过来,她开了床头灯,看看墙上的挂表,正是凌辰三点钟。
如果再睡下去,难免会继续刚才的梦,通常都会有这样的时候,一个人从恶梦中想来,如果立刻又再次睡着,往往还会把那个恶梦继续下去。
宋美景把被子裹在身上,下床。代景言就站在门口处,只着大衣的他,见她把自己裹的像个棕子似的出来,扑哧就乐了。
但下一刻就攥住了她的手,“走吧,带你去看雪。”
他拉着她的手大步上楼,并推开了一扇门,眼前便是一个极大的露台。
雪花正纷纷扬扬从空中飘下来,
像精灵一样在眼前飞舞。
极黑的夜,无声飘飞的雪花,恍如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不能不说,宋美景心头的阴霾暗影一下子就被这白雪洗清了。
“是不是很美?”
代景言微笑开口。
宋美景嗯了一声,不知道滨城下雪了没有。
代景言站在她身边,身影修长,眼睛里的光比那雪还要明净。
两个人在露台上站了好半天,直到宋美景冻的受不了,才进屋。
宋美景回房就缩到了床上,两层被子裹紧。
代景言却极好笑的看看她,然后走了。
大年初一,在申国,是要给长辈拜年的,不知道代景言有没有去给他的长辈拜年。
宋美景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来到门外的观景台上,向外望去,外面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楼下有道沉稳又清冽的男人声音传过来:
“软禁早已解除,却不肯离开这幢房子半步,景弟,你这是为了个女人,前程都不要了吗?”
宋美景心头一动,顺着楼梯向下望去,但见一道英挺的男人背影站在客厅中。他穿着白色军装,即使只是背影已经显露出不凡的气度。
原来软禁已经解除了,宋美景捏紧了手指,原来代景言真的在骗她。
“昨晚守岁,祖母那里一直在等你,景言,你这是让祖母为难。还有那个女人,听说她是申国人,皇族子弟是不能迎娶国外女人的,除非指婚。”
“陛下,那么您自己呢?您的皇后,还不是中国人?”
一直沉默的代景言忽然开了口。
宋美景倏然怔住。
原来这男人就是加国的皇帝,他口中的申国女人,是说的她吗?代景言,他是皇帝的弟弟吗?
还有那个皇帝,网上各种传言都说这位年轻的皇帝是全球身份最高贵的单身汉,却原来她早就有了皇后,还是个中国人,若是在往时,宋美景怕是会对那位一直被金屋藏娇的女人大感兴趣,但现在她没那个兴致。
对这所有的疑惑都没有兴致,她只想知道,代景言为什么一直骗她,还有那个皇帝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呆呆地站在楼梯口处,甚至皇帝带着他的亲随走了都没有发觉,直到代景言抬头。
看到站在二楼楼梯处的宋美景时,代景言脸上的线条微微僵硬。
但也只是须臾,便笑了,“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皇帝走了,还不下来?”
宋美景蹬蹬地下了楼梯,走到代景言面前,愤怒地瞪着他,“代景言,你的软禁早就解除了,可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你一直在耍我,这样很好玩吗?”
“代景言,你到底有何居心!”
代景言眼中的柔和渐渐被一抹锐利取代,“宋美景,这些日子你体会不到吗?我代景言是什么人,我可以无视一切女人,唯独你,让我无法忽视。
我可以对所有的女人凶,对所有的女人狠,就唯独对你,我代景言愿意用尽我所有的温柔。宋美景,你就真的体会不到吗?“
宋美景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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