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小年纪就特别聪明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多愉快的体验呢!

李云帆扑哧笑了,“好了,小星星,妈妈累了要早点儿休息,拜拜。”

“拜拜,妈妈。”小星星挂了电话。

李云帆意犹未尽地又回味了一遍小星星的话,小丫头的每句话里,都深藏了几分智慧。

想当初,她一个人离开滨城,不久便发现怀了身孕,因着自己那不堪的身世,她曾怀疑过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个傻子或者有肢体的残缺,那段时间,她经受了这二十多年最最残酷的折磨。

所有的医疗检查都确定这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孩子,然而,她却担心孩子的智商,每天想着,万一生个傻子怎么办。

日子就在她每天的提心吊胆中一天天过去,小星星在她的肚子里越长越大,她已经再也舍不得拿掉这个孩子。

小星星生下来的那一刻,听到婴儿强劲有力的哭声,所有的担惊受怕都烟消云散。

李云帆喜极而泣。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小星星已经由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长成了现在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已经知道怎么替她“收拾”她爸爸了,李云帆不胜感慨。

转天上午九点,李云帆见到了顾亦凉派过来的人,那人一身风尘仆仆,拎了两个大皮箱匆匆而来。

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鼻子下面留着两撇小胡子,申国南方口音,看起来精明利落,名叫齐安。

他把两个大皮箱放进出租车,带着李云帆去了顾亦凉为她找到的斯国一家服装厂。

新的服装开始制作,李云帆亲自监工,齐安负责手绘部分,他的画功很不错,李云帆想不到,顾亦凉为她找了这么得力的一个帮手,看样子回去真得好好谢谢他。

第三天,眼看就要完成所有任务的时候,工厂忽然就停工了,所有工人齐齐放假。

李云帆来到工厂见不到工人,惊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斯国为尼卡举行国葬的日子,而她竟然忘了,以斯国子民对尼卡的爱戴程度,这些人怕不是都跑去国葬馆了吧?

李云帆登时一脑袋汗就下来了。今天是陈清远期限的最后一天呢,工人都不来,这可怎么好。

李云帆急得团团转,齐安也是一脸急色,“现在只能等他们回来了。多付些工钱,让工人连夜赶制。”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李云帆暗自心急,可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外面传来阵阵哀乐声,李云帆向外望去,但见一辆灵车缓缓开过,前方两辆汽车开道,后方亦跟着数辆小轿车。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女帝为她的宝贝女儿在举行国葬。

国葬仪式举行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还不见有工人过来,李云帆打电话给顾亦凉,后者亦没有办法。

他有再多的钱、再多的人脉,在斯国公主的葬礼面前,也是一文不值。

“你把那个陈清远电话给我,我联系他!”

顾亦凉沉凛开口。他在斯国三年,斯国商界上上下下多少人巴结他,可这个陈清远是个另类,他从不曾向顾氏示好。

他的陈氏从陈清远的父辈开始在斯国商界屹立几十年不倒,且极有威望。

顾亦凉在斯国三年,也不是没有遇上过陈清远,但两人却各走各路,从无生意上和生活上的瓜葛。

因此,顾亦凉并不保证陈清远会买他的账。他只是尽已所能要试一试。

李云帆正想把陈清远手机号发给顾亦凉,抬头,却看到街头的电子大屏上,正在转播的国葬场面,斯国的子民们把灵堂围了个水泄不通,镜头拉近,可以看到女帝悲痛欲绝,几欲晕倒,被人扶着离开。

参加葬礼的人群中,她看到了陈清远,他站在警戒线之外,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追着女帝的身影,在女帝几欲晕倒时,他眼中的担忧更是呼之欲出。

镜头是一晃而过,但陈清远那担忧的目光却印在李云帆心里,这几天,她对陈清远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斯国籍华人,自小随父辈来到斯国,单身至今。

陈氏公司是斯国的纳税大户,在斯国的商界有极高的地位,这位陈清远,定然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他却年过四十,至今未婚,会在等一个人吗?

他和女帝,会有关系吗?

李云帆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西装,样子严肃。

“李小姐,今天是最后一天,订单怕是无法完成了吧?”

陈清远声音低沉,刚刚参加国葬的他,情绪转变的还真是快,才参加完葬礼,便来催单。

李云帆腹诽。

“还没到最后一刻,不能下定论。”

李云帆已经报着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将定单完成的心理。

陈清远:“不如,我们谈个条件,你为我做一件事,订单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什么事?”

李云帆没有和陈清远谈条件的打算,但也不防听听,万一对她有利的话,谈一下也无防。

陈清远:“不知李小姐见过尼卡公主没有。她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李云帆拧眉,“所以,陈先生要说什么?”

陈清远:“你帮我做件事,订单的事情一笔勾销。”

李云帆:“陈先生莫不是要我冒充尼卡公主去取悦女帝陛下吧?”

陈清远:“李小姐是聪明人,说对了一半。冒充尼卡公主是真,但却并不是取悦,是慰藉,懂吗?”

李云帆:“报歉陈先生,别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就这个,恕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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