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穿着青衣的山庄子弟,道:“是。”说罢,便按照吩咐去了。

谢孤鸿来到了东跨院,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申时,他和张承勋两人吃酒,足足有两个半时辰,换成他本源世界的说法,就是五个来小时,可谓酒足饭饱。不过他不敢懈怠,直接在院子内,开始操练起了蛤蟆功。

也不知是吃了酒,头脑兴奋,又或者是血液流动加快的原因,谢孤鸿在修习蛤蟆功的时候,只感觉比前些日子的进度还要快些,因此他练得更加欢喜,不只不觉间天光露出了鱼肚白的色彩,他这才起身收功,来到了张承勋休息的主院,悄悄进门,一名仆人在外间屋赶忙朝他行礼。谢孤鸿摆手制止,悄悄进了内屋,看了看依然在床上醉酒休息的张承勋,又退了出来。再次吩咐那名仆人,一旦张承勋醒了,便来告知自己,转身出了门。

谢孤鸿原先如蜗牛爬般的练功速度,都每日勤加练习,而现下得到了改善,他更加如此,真可谓是绝对意义上的练功狂人。只因他坚信,人唯一能把握住的,就是勤奋二字。

因此他再次开始练起了灵蛇拳法,这一练从清晨一直打到了日上中天,仆人来叫,说是张公子醒了,方才收功。

谢孤鸿双手画弧,扶于丹田,导气归元后,方道:“我知晓了,立刻给张贤弟准备醒酒汤和吃食,还有他的下人也莫怠慢了,我一会就去见他。”

仆人道:“是。”转身去准备了。

谢孤鸿回到了东厢房,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再次换了一身白体长衫。他虽然一夜未睡,但却依然精神抖擞,来到了主院,还未等进入房内,只见白掌柜脚步匆匆而来,到了近前,忙道:“庄主,外面有一伙人,来到了村口山门之外,口口声声说,要咱们交出张承勋。”

谢孤鸿疑道:“哦?是些什么人?”

白掌柜道:“说是藏剑山庄的,小人问他们是什么原因,却又不肯说了,态度蛮横无礼的很。”

谢孤鸿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出去告诉他们,就说张少东现在乃是我山庄贵客,正在休息,不便见客,一会我亲自去外面见他们。”

白掌柜道:“是。”转身再次急忙忙的走了。

谢孤鸿方才听见藏剑山庄,心中便吃了一惊,只是他胸有城府,面上却不露出半点痕迹。

要知道,这藏剑山庄在武林中可是大大的有名,庄主乃是藏龙老人,而藏龙老人武功极高,并且和昔年武林第一剑客天山雪鹰子相交莫逆,而雪鹰子还在三年前,收了藏龙老人唯一的儿子游龙生为徒,可谓亲上加亲。

现下如论山庄的规模,人数,钱财,藏剑山庄也许比不过谢孤鸿近些年爆炸式增长的白驼山庄,可如果论武艺,谢孤鸿自己不算,山庄其余子弟虽然也多半习武,但基本也只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不敢晃荡的货色。

但谢孤鸿是个遇到问题绝不逃避的主,脾气一上来,即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敢去拔下几根胡须。因此谢孤鸿思考了一番,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呢,却也没如何慌张,反而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朝着卧室而去。

不过还没等他进门呢,只见张承勋面色涨得通红,从屋中走了出来,道:“大哥,我方才在屋内都听见了,谢谢大哥一片盛情,张承勋容后再报。”说罢,气鼓鼓的就往外走。

谢孤鸿脚下点地,用的乃是西毒的轻功绝学,瞬息千里,斗然间便拦在了院门之处,道:“贤弟干么动如此大的肝火,那藏龙山庄的名头别人怕他,我谢孤鸿却不惧他,我方才已经和白掌柜交代了,你是我山庄的贵客,贤弟你就在这里待着,看为兄帮你解围也便是了。”

张承勋看谢孤鸿身法如此迅捷,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他方才在屋内便听到了谢孤鸿的说话,心中早生感激之情,反而没在意这些细节。现在见对方如此说法,心中暗道:“谢大哥义薄云天,我只和他相处一天便不惜如此袒护于我,我如在屋内躲着不敢见人,还有什么面目做那中原八义之一,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中继续行走,即便是连人也做不成了。”

想到这里,张承勋,面带感激,道:“大哥,承勋和你相交一日,你便如此义气待我,小弟等此间事后,还望谢大哥不弃,认下小弟这个异性兄弟,可现如今那藏龙山庄确是奔我而来,我如让兄长护在我的面前,反而害了兄长,岂不是做了那藏头露尾的小人,”说罢,便要在谢孤鸿侧面闪过。

张承勋这一下因为心急,不由得用上了万牲园的豹步,脚步极快,可就在他刚刚要擦身而过之时,谢孤鸿的右手手臂仿佛突然之间没了骨头,灵动异常的凭空向外转了个弯,一下握在了张承勋的手臂之上,后者哪里还闪的过去?

谢孤鸿一触即收,放开了手,不骄不躁的拍了拍张承勋的手臂,道:“你既然肯认我做兄长,那你自当要听兄长一言,最起码你得将前因后果告诉为兄,你说是也不是?”

见谢孤鸿稳如泰山,且不疾不徐,张承勋心中反而静下了几分,又听对方如此一说,张承勋怔了一怔,点头道:“兄长教训的是,兄弟确实莽撞了。”说着话从后腰处抽出了一把短剑,朝谢孤鸿递过。

谢孤鸿伸手接了过来,只见这把短剑不到三扎长,颜色黝黑,样式古朴,从外表绝看不出它有半点的珍贵之处,反手又递了回去,道:“贤弟这是何意?”

张承勋接过,复将短剑收于后腰的腰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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