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教训

白及有些不耐烦,可不走又不行,他但凡慢了,公孙昝带的士兵就会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踹上一脚。

又走了一段路,绕过了无数个营帐,公孙昝终于停下了。

白及看着面前遍地的马粪,这才知晓公孙昝叫他来是让他装马粪的。

白及看公孙昝这家伙就是记着之前戏弄他的仇,看白及已经搞定了俘虏营的人,就自己亲自出马。

“公孙昝!”

公孙昝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所有人看过去,原来是应绪,便都立即向应绪行了一礼。

应绪修长的右臂跟看着纤细却很壮实的腰之间夹着一顶威风凛凛的铁胄,两边额角垂下几缕黑发,其余均一丝不苟地梳了个高马尾,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身上穿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冰冷铠甲,加上身后那张玄色披风,显得应绪更加阴郁孤傲,气质若天之神将,其眉宇藏破天地之势。

公孙昝行完礼,应绪冲他递了个眼神,公孙昝便立马带人走了。

见公孙昝走了过来,应绪便转身离开。

公孙昝走到半路回头看着马厩的小兵,向他示意了一眼白及,那小兵立马点头哈腰,示意自己知晓了。

白及虽然气不过,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只敢在公孙昝背后使个鬼脸。

公孙昝跟上应绪,应绪淡然问道:“你怎在此?”

公孙昝在应绪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变得油滑了许多,“这不是按您的意思给那小子一点教训嘛。”

应绪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回事,便没再说下去。

公孙昝:“不知应校尉找我何事?”

应绪:“安排你一点事,押送俘虏。”

公孙昝欣喜应了声“好”。

应绪:“小心行事,不可错漏一个俘虏。”

公孙昝拱手行礼,道:“是,应校尉。”

话落,公孙昝便带上自己的人去办事了。

马厩处

养马官没好气地把几把铁铲扔给白及他们,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及他们只好按照养马官的意思照做。

养马官见他们乖乖在做,便偷偷溜了。

过了许久,茫茫大漠逐渐刮起大风,漫漫黄沙迷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白及被沙迷了眼,迫不得已停下手里的工作,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全营都空了,所有人在马厩的那头整装集合。

“糟糕,是沙尘暴。”赫连厚石说,转头看着白及。

白及眯着眼望向北方,原本阴郁的天气卷起漫漫黄沙将远处的天空蒙上一层层灰蒙蒙的细纱。

这时所有的士兵已经整队走了。

白及也准备丢下手里的活,让其他俘虏也被干了,赶紧跟着走,可养马官却适时出现,头上裹着粗糙的面纱,就留一双眼睛,过来勒令白及他们不铲完这些马粪不准休息。

白及也不傻,质问他这是不是在迁营。

养马官却没好气地拿出鞭子,二话不说就朝白及抽了过去,白及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一鞭,吃疼地捂着手臂。

养马官:“你这下贱的俘虏,偷懒还这么多话!”

接着又朝其他人奋力挥下鞭子,白及抬手直接将他的鞭子接住,然后往养马官肚子踹了一脚,养马官直接被踹倒在地,这惊呆了在场的其他俘虏。

白及接着一脚踩在养马官的胸上,颇带威胁地说:“信不信我能一脚踩断你的肋骨,然后又亲手给你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