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说着,云锦瑟有几分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如今顶着李思华的样貌,就算是得以出去,爹恐怕都不认得自己了。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连自己都接受无能。

想着,只能深叹一口气。

“我爹,从小最爱的是我哥哥,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蝼蚁罢了。”

李思华将果子的核吐了出来,粗鄙无礼的样子,看得锦瑟直皱眉。

原来,自己的身体,做这样的动作,会是如此的难看。

“我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后来坏了身子,她觉得都是我的错,害的爹风流不断,所以也不喜我。”

“加上此次事情闹得这样大,想必我爹也知晓了我设计要诬陷陈氏一事,回去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打,还不如一直在这里的好。”

锦瑟认识里的李思华,一贯是趾高气昂的,冷不防听她这样说,也多了几分唏嘘。

“诬陷?这又是为何,是大少奶奶待你不好吗?”

索性是无聊,李思华正缺一个评判,于是也就跟她细细道来。

“那陈氏为人心计深沉得紧,想当初她初入府之时,我不过是见她的步摇好看,想借来赏玩几天,就被她发现了。之后她便使计将我娘的一对赤金镯子塞到了我的枕下,害我挨了好大一顿打,至此我二人这梁子就算是结上了。”

“按理说,我乃是爹娘亲生的女儿,我兄长唯一的亲妹子,怎么他们都该向着我才是。可是,那陈氏是何人?县令独女!我这样的丑女,于他们没有半分助益的人,哪里比得上这金光闪闪的人儿。”

“此次我本打算给她按个私通外男的污名,彻底搞垮了她。未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李思华说得愤愤不平,锦瑟心下只叹道,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若不是你!”

说罢,她又指着云锦瑟,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发泄之处似的。

“若不是你同你那个奸夫当着众人羞辱于我,我岂会落入那枭大之手,你也是帮凶!”

得,百转千回,感情又怪到了自己头上,锦瑟有些无语。

但想着,这“奸夫”、、、当真听得有些刺耳。

“你瞎说什么呢!哪里是奸夫,不过是知己,懂吗!”

李思华虽是大大咧咧惯了,但平日里也没少见自己兄长同那陈氏腻歪的模样,因此也懂些男女之事。

“你倒好了,死了还能有人记挂,我呢,估计我爹只会想着赶紧办了丧事,收些份子钱是正经”

不得不说,李思华此言倒是很有先见之明。

锦瑟同她,不过是几面之缘,只这几面之中,交杂这欺辱、生死、患难,如今又多了几分交心,一时间复杂得很,她也不知如何开口。

只得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她的,仿佛这样,就能给几分力量她似的。

只是李思华却不屑于此,伸手将她的手打掉,“别顶着本小姐的脸作出这幅悲天悯人的模样,看着恶心。”

好吧,又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