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秀姑娘拜见的是李修竹?”

“是秀姑娘认错人了吧?毕竟李循珍公子和李修竹都是一个姓!”

“秀姑娘,李循珍公子是在南面区域。你眼前所拜见之人,是那个废物李修竹。”

一些人纷纷出声提醒。

笑意僵在脸上的李循珍,听到这些话,脸色略微缓和了下。

也对,他认识秀姑娘,秀姑娘不认识他。

或许是听闻此地举办的诗会,有他在。

于是乎,李循珍朝秀姑娘行礼笑道:“秀姑娘,在下李循珍,李都督的六子。那位是我的弟弟李修竹,现已入赘江州司马陈家。”

李循珍已将两人的身份摆明了,明眼人就看得出,两者的地位是天差地别的。

周泰泽也笑着:“秀姑娘,为你在李循珍公子旁边,安排一个座位,快快入座。”

虽然周泰泽很想,将秀姑娘安排在自己身边,但没办法,看样子秀姑娘就是冲着李循珍而来的。

刚刚秀姑娘拜见李修竹,肯定是一个误会,把李修竹当成了李循珍。

不然,李修竹何德何能,请来秀姑娘?

可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秀姑娘开口道:“小女子拜见的正是李修竹公子,应邀为此次诗会弹曲助兴。刚刚弹奏的两首曲子《霓裳羽羽衣曲》和《六幺》,皆是李修竹公子所作。小女子便用这两首曲子,来此弹奏。”

听秀姑娘如此说,现场之人,一个个都张大嘴巴,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真的是李修竹请来了秀姑娘!

这时候,秀姑娘更是看着李修竹,指向了陈虞月左侧的位置,询问道:“李公子,介意小女子落座此处吗?”

“不介意。”李修竹笑着说道。

刚说完,李修竹就后悔了。

因为他感应到旁边陈虞月的冷意目光,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总不可能赶走秀姑娘。

李修竹就假装没察觉陈虞月的目光。

就这样,秀姑娘抱着琵琶,坐在了陈虞月的身旁。

现场其余人,一脸复杂的望向李修竹。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废物,这么有才华。

先是短时间内,写下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这种绝佳的诗句。

再请来了秀姑娘,还听秀姑娘说,不久前弹的两首悦耳的琵琶曲,是李修竹所作。

众人既复杂,又无比羡慕的眼神,投向李修竹那里。

秀姑娘是那种妩媚妖艳的美,陈虞月戴着面纱,却给人一种神秘的美。

陈瑶儿虽说还小,但已经是美人胚子。

三位风格不同的美人,都坐在李修竹旁边。

哪怕是刘进士和郑进士,都坐不住,难以掩饰的嫉妒,望着李修竹。

李循珍则异常尴尬的,坐回了原位置,神情阴沉到了极点。

周泰泽也是一样,本以为秀姑娘是冲着李循珍来,哪知道是因为李修竹。

尤其是李循珍,心情可想而知,还准备与秀姑娘亲密交谈的。

最重要的是,孙文斌之前所说的话,李修竹真请来秀姑娘,他就不参与诗会,直接走人。

孙文斌此刻,感受到附近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没等李修竹开口说什么,孙文斌就主动站了出来,指向李修竹,质问:“秀姑娘是修竹兄请来的,我认了。不过在我走之前,我想问问修竹兄你,我们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你弹过琵琶之类的乐曲!先前秀姑娘弹的两曲,不可能是你所作的!”

李修竹抚掌笑道:“文斌兄不愧是我多年相识的好友,这两曲并非我所作。文斌兄可记去年秋天,你我一同来到浔阳游玩,晚上我在浔阳江边,送高临兄的时候,差点葬身在湖中?”

李修竹的话,无论是孙文斌还是其他人,都是一愣。

想不到李修竹大胆承认了,两首琵琶曲不是他所作,甚至还回忆过往。

孙文斌虽然不明白李修竹什么意思,但冷笑开口:“怎会不记得,那天晚上,你送别高临兄,高临兄所在的那一艘船意外沉了下去,唯独你抓住了河畔的树根,有幸活下来。怎么?你是要咒我和高临兄一样?”

李修竹却一副伤感的样子,低沉述说:“只是今晚的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去年。那两首曲,其实是船上一名弹琵琶的歌姬所作,原本是京城的歌姬,夫君被贬到江州,只能跟来。我有听闻过秀姑娘,擅长弹琵琶,就让秀姑娘弹奏这两曲。既是为了在诗会助兴,也是为了缅怀高临兄。”

李修竹停顿了一下,又唉声叹气道:“现今文斌兄,也要离去了。刚刚还听到了秀姑娘弹奏的《霓裳羽衣曲》和《六幺》,重现了去年那名身世可怜歌姬所弹奏的两曲,令我触景生情,回忆去年。

同时,秀姑娘也是从京城,无奈来到我们江州。此情此景,我想作一首长诗,送给秀姑娘。说是送给秀姑娘,实际上是为那位歌姬所作。”

李修竹越说,脸上的表情很是忧伤。

实际上,什么歌姬都是李修竹虚构的,反正船上的人,只有原主人活着。

李修竹便以此发挥,再结合现在的场景,来个触景生情,吟诗作赋,也算是顺理成章。

这样显得,也不突兀。

众人则都诧异的看着李修竹,作一首长诗?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李修竹又接着道:“文斌兄,先别急着走,此诗也是缅怀高临兄。”

然后,李修竹望向周泰泽,颇为伤感道:“我已无心情参与诗会,泰泽兄,作完此诗,我便离去。要是认为我这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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