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雪霁娘子便是我君城琰未过门的妻子,大家以后要待我一般带待她。”

!

荣凌和应天卫的人都不言语了,这既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真从主子嘴里亲口说出,又都有些意外。

叶涟漪受重伤的时刻,主子居然和商雪霁宣布为情侣了,叶老板好伤心啊。

商雪霁想想这男人的心还是蛮硬的,不过硬一点也好,会少很多桃花。

“以后尤其是你,荣凌。”君城琰压低的声音透露出威严的责备,带着上级主人与生俱来压迫。

“见她如见我,说话客气些。”

荣凌知道主子是来真的,立即微微躬身,拱手抱拳。

“遵命。”

“那我们先走了,叶老板,你好好养伤。”男人宣布完,朝着叶涟漪又客气的关照了几句,便牵着他的小娇娘离开了。

“你们也走吧,我没事儿。”叶涟漪朝着荣凌和其他人笑了笑,难掩心里的失落,但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他既然有他的选择,那就祝福他们吧。

……

翌日,便到了动身赴京城的日子。

商雪霁一直忐忑不安,因为昨晚被派去保护候姑娘的两个家丁告知她,候姑娘进了小姐妹家里,执意将他俩轰走了。

那就没办法了,商雪霁想,尽管不安的感觉接踵而来,但她尽力了,接下来听天由命吧。

海津东城门楼下。

商家的两辆马车,四匹黑马在此停着,两辆马车里,前一辆作坐着商雪霁和姐姐商雪婳,后一辆则是伺候他们的丫鬟婆子,以及随身行囊。

四匹黑马上的人,则是商老夫人选出来的身强力壮保护他们的家丁,此番两位小姐上路,家丁都是立了生死状的,务必保全小姐们平安无事。

“那个侯姑娘怎么还没来?不是你们约好了一起去的吗?”姐姐眼看着时辰都过了,侯家的怎么人还没来呢。

商雪霁心里又有的那种不安的预感,于是撩开车窗薄纱帘子,看了一下外面。

空空如也,侯家果然没来,却是这时候,慕布政司家的马车到了。

商雪霁万分意外。

马车里的女子,显然也看到了商家的马车,当仁不让的掀开帘子,露出真容。

御姝。

御姝气色很好,容貌精致五官小巧,隔着窗户朝着少女挑眉一笑。

“商家妹妹,好久不见了啊。”语气里满是挑衅。

商雪霁情知不妙,直接跳下了车,来到御姝车前,御姝见她下车,轻蔑的一笑,也提着朱红色石榴裙下了车。

“你怎么在这里?你跑这里来干嘛?”

今日的御姝确实光鲜亮丽,几缕青丝拂拭过她的面颊,更显小脸娇美白嫩,那玲珑眼透着清润凉薄,像是蓄着深不见底的一汪山潭水。

打扮一新,显然有了慕家的照应,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但商雪霁的一双火眼金睛,还是看得出来,她身上的那些所谓的珠花头面,绫罗绸缎,不过是慕雅诗淘汰下来的旧货。

“你是在等侯姑娘吗?”御姝一上来就扬起下巴,挑明了说。

商雪霁心里一惊,但重活一世老谋深算的少女,此刻脸上还是坐到了处变不惊。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少女同样抬起下巴,冷冷的看向御姝。

御姝难掩心中的窃喜,微微往前凑,声音低了几许,笑道,“她不会来了,她昨晚三更时分出了大事,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商雪霁冷然问道,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侯姑娘,昨晚醉酒,不知咋的,夜深人静,独自摇摇晃晃跑到河边,然后被几个夜间游荡的登徒子给……”

察觉到商雪霁脸色终于瞬间有了变化,御姝忍不住笑了笑,“哈哈的……”

终于让她小小扳回一局,商雪霁,你意外了吧,你震惊了吧,我御姝还是有手段的,就算侯家千金不是你的亲人,但看你一脸愤慨,我还是喜闻乐见。

商雪霁脸色很阴。

候姑娘出事了,在河边被几个人给糟蹋了。

御姝趁机落井下石,“然后听说侯姑娘羞愧难当跳河了。”

侯姑娘,跳河了?

马车里,商雪婳下意识捂了捂嘴,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

此刻的御姝高傲如孔雀,在商雪霁面前来回踱步。

“所以呢,这海津百花宴二甲才女的头衔,在昨晚空出来了,慕大人连夜奏发文书禀报此事,走驿站快马加鞭,京城南暮宰相今早回复,让我补的这个名额。”

慕布政司举荐,京城南暮光海让御姝补了候姑娘的名额。

御姝以这种恶毒方式重新拿到了。

只是可怜了候姑娘遭遇这等万劫不复的灾难……

商雪霁此刻真的是怒从心头起。

这群人真是狼心狗肺迟早下地狱,就这样活生生的毁掉了一位清白姑娘。

“御姝,你会遭报应的。”

商雪霁说得冷,走上前以身高优势压着御姝,一双杏眼迸射出尖锐的怒火,“侯姑娘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对她如此下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呵呵,你有证据说是我做的吗?”

此刻的御姝那是一万个得意,“没证据可不要乱说哟,就像我表哥的死,没证据,我也赖不到你头上呀。”

没错,御姝对张子期的是死,同样耿耿于怀,不忘朝着商雪霁,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侯姑娘自己不知廉耻,喝举止轻浮放荡,喝酒到三更半夜,出了这档子事,怎么就怪到我头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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