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词做不到目不斜视,那片极富弹性,此刻便在他的掌心里。

一阵颤立从他指尖传遍全身,他有些手抖,哆嗦着清洗她胸口被铁烙烫伤的部位,然后将药粉倒入伤口。

“痛……”

昏迷中的商雪婳疼痛的喊出声来,君宴词心疼,更是一阵手忙脚乱。

“再忍忍。”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处理完伤口,立即用纱布小心翼翼包扎伤口,很快他处理完了,商雪婳胸前的烫伤。

最后他还不忘给她重新换上干净的白色衣衫,第一次护理一个女子,让君宴词前所未有的忐忑。

窗外夕光渐浓,君宴词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夺目的白玉发光体,那绝美的山峰平原,一遍遍在他的脑海里过滤。

看着眼前还在昏迷的女子,那张蜡黄的脸,与身体的白玉透光天差地别,君宴词再怎么迟钝,也已经反应过来。

“你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你女扮男装的真面目,才涂涂抹抹把自己弄得那么丑的,是吗?”

君宴词瞬间好奇心被激发,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如若她真的是商雪婳的堂姐,那那晚上澡堂里,相似的感觉便说的通了,那商邵杰一定和商雪婳有几分相似。

此刻的君宴词,还没有想到商雪婳还活着,只认为这位女扮男装的堂姐,和商雪婳一定有相似之处。

君宴词忍不住上前,她蹲在了商邵杰身边,他拿起一块帕子,试图擦拭干净,她脸上的黄药水。

“嗯……”

就在太子殿下,正要为他擦拭脸上的时候。

商雪婳确实突然睁眼,醒了过来。

当她看见照顾她的太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太子殿下,微臣……”

君宴词见她醒来也急忙收手,略微尴尬了一下,道,“你醒来了。”

商雪婳下意识的起身,不料却牵扯到疼痛的伤口,顿时痛得她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的伤口才上了药,不要乱动,安心躺着。”君宴词急忙轻轻按着她的肩膀。

商雪婳这才想起来,她被南暮霜用铁烙烙烫伤了。

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商雪婳无从适从,那种温柔是一张无形的网,会令人沉迷于温柔乡。

她只能转移话题。

“殿下,我家里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全都回到了你家的那栋别馆,孤已经派了人去保护他们,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孤接你去看他们。”

“那案子调查清楚了吗?”

君宴词对她说起了御勇伏法的前因后果,商雪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君宴词告诉她,“斩首便在三日后的午时。”

商雪婳反应迅速当即的说,“那无论如何我也要到现场去一下,我倒好奇,御姝会不会出现,她爹替她栏得所有的罪行,她总好意思去送他爹最后一程吧!”

“孤知道你心中有仇恨。”君宴词席地坐在她面前,笑到,“那好,三日后,孤会为你安排一个最佳位置,只不过杀头很血腥,你敢看吗?”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看的?”商雪婳故作男儿豪气地说,君宴词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

她女扮男装之事,等她好了再来问她吧,他想。

不过在这之前,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商邵杰的女子身份。

商雪婳,“殿下,此次杀人案,御勇之女御姝才是主犯,他爹不过是帮她顶罪而已,倘若三日后她出现在我午门菜市门口,可否将她一具擒获?就算不是杀人大罪,也要以株连的协助凶手之罪名,和御明熙一起流放北方。”

君宴词完全没有犹豫,“孤定当办到。”

“扣扣扣。”

这时候,刘儒在外叩门,禀报,“太子殿下,我们简单烧了几样菜,给你们端进来,您和状元郎就将就着吃吧。”

刘儒汪儒进来,端着一个小案,上面放着两碗青菜粥,几碟子清淡小菜,呈到了他们面前。

商雪婳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君宴词温柔地按了一下肩膀。

“你别动,我来喂你。”

刘儒:(太子殿下莫不是真有断袖之癖?)

汪儒:(原来底下人受伤,太子是这样体贴入微啊,那改明儿我也受伤试试。)

商雪婳自己都惊呆了,急忙说,“使不得啊,太子殿下,臣……”

太子殿下也太温柔了吧。

二儒暗搓搓笑着,退出关上了门,君宴词果真是端起一碗青菜粥,舀了一勺喂到商雪婳嘴边。

商雪婳瞪大一双眼睛看向太子,简直是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最后她只得微微的张开嘴,任由太子殿下,一勺一勺体贴入微的为她吃。

喂她吃完饭,又替她拉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吧!孤要回趟东宫,拟奏折处理刑部尚书滥用私刑替你和家人讨回公道,今晚就不在这里休息了。”

听见这话,商雪婳真的油然感动,君宴词是个心细周到的男人,是万千女子理想中的丈夫。

君宴词柔声说道,用手绢替她擦拭嘴角的汤汁。

“嗯……”商雪婳无从适从君宴词如此温柔,她还是习惯那个高冷儒雅的太子殿下。

入夜,君宴词走后,商雪婳真撑着起身挪动了一下自己。

心口依旧火辣辣的痛,轻轻一动都是撕裂的感觉。

触摸胸口,南暮霜弄的烫伤已经上了药,微微有清凉的感觉。

是太子殿下给我上的药,不用想,她也知道,莫名的,商雪婳心里有某种小欢喜的感觉。

原本以为他丢下她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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