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三姑娘承认方才是在偷看我咯?”

少年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歪着脑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女,看她怎么解释。

郁姝面上一热,半晌,她呐呐出声:“我去阁楼寻书,偶然瞧见的,并...并不是偷看。”

“这好似也说得过去。”

霍庭玉盯着她,突然道:“三姑娘与二姑娘的脾气秉性,可谓是大相径庭。”

郁姝也不知他这话是何意,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我与二姐姐自是不同。”

她当下心里乱糟糟的。

“天色晚了,该用晚膳了,霍小公子,告辞。”

郁姝说着就要走了。

霍庭玉叫住她,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他剑眉微挑,原本到嘴边的话都被他咽了下去。

罢了,若是表现得太过,说不定会被认成轻浮的花花公子。

“无事,三姑娘好走。”

他笑意盈盈,站在原地看着少女。

郁姝朝他行了个时揖礼,转身进了内院儿,留下少年一脸莫名笑意看着她的背影。

进了屋子,郁姝捏着手里的书一幅失神的样子。

皋夏安排好了晚膳,便进了屋来,一脸愤然,“那霍小公子当真是无礼至极,还出言说姑娘是在偷看他这话,在哪处都能插科打诨,真真是没个正形儿。”

“发生了何事?”

一旁换熏香的景春闻言不禁问着。

皋夏将方才的事情都尽数告知。

景春也有些咂舌。

郁姝有些心虚,本就是她偷看人家,也...也不能怪人家误会。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霍小公子性子素来不羁惯了,你们不可四处胡言,可明白?”

景春与皋夏双双应是。

晚膳上了桌。

郁姝怀着心思,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不过她多吃了几块自己喜欢的枣泥糕。

一旁的景春见状,上前低声劝慰:“姑娘还是多吃几口罢,若是被夫人知晓了,定是会心疼的。”

皋夏也劝:“姑娘本就体弱,该多吃些才好。”

她们二人齐劝,郁姝无奈,只得又多吃了几口,最后实在是不想吃了,这才放下了碗筷。

“姑娘。”

执秋进了屋来,“夫人院儿里的嬷嬷适才来过了,说是三日后是池家老夫人的寿宴,夫人问姑娘要不要去走一遭。”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丫鬟们都敛眉垂眸规规矩矩的站着。

皋夏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少女,景春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又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儿。

虽自家姑娘性子温和,但...

白天大姑娘就说了,这池公子又遭工部左侍郎的姑娘表明了心意。

为何用‘又’字,因着这东都的好几位姑娘都对这池公子表明了心意,工部左侍郎的姑娘不是第一位哩!

这池公子是谁?

东都才情名列前茅的临溪公子,名青涯,字临溪,人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东都无数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可这位惊才绝艳的临溪公子,却是与自家姑娘有婚约。

但自家姑娘也不错呀。

东都有名的才女,名气盛大,才情乃上乘,容貌绝佳,家世也不错,这还未及笄,提亲的人将门槛都踩烂了去。

二人实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姑娘?”

执秋见她出神良久,那边儿又等着她回话,这才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