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一个高学历的人,思想是有偏差的。
高学历不代表高情商,也不代表做人的品质。
苗小娟见我一直看她,脸上竟有些红润,她凤眼里都是温暖,对我挤挤眼睛,有些顽皮。
她从小茶具旁一个绿色的皮包里拿出来两个小食品盒,我闻到了水果味。
她打开一盒,是草莓,很新鲜的大个草莓,还是被她切开的草莓,草莓粉白色的心儿,晶亮,舍不得流下来的汁液勾引着我。
我伸手,伸到她眼前,等着她给我,她居然像我的妈妈,在我的手掌心那里挠了一下,宠溺的用茶具旁的一个盒子里的牙签,插了一块儿放到我的嘴里。
我没有咀嚼,就含在口里,看她。
她不在看我,她的手一直忙碌茶杯的清洗,褐红色的茶杯在她侍弄下显得新鲜。
她的侧面很有纸质感,就像她的温度,她一直对待情感面带微笑的温度。
苗小娟的沉稳让我的腿不在抖,心也不那么慌了。
过了一会儿,我坐的椅子不吱吱呀呀的叫了,我的手和脚也渐渐的暖合过来。
“我心里难过,想和你待一会,想听你说话。”我的声音很轻,茶水咕咕的声音都比我的大。
我说话了,感觉发出声音,心里就很舒服,因为我的对面是有人听的,而不是一棵树。
“你是因为他二叔吗?”她抬起头看我,手上没有停,脸上的微笑和炽热的目光都很温暖。
我想哭,想要她抱住我哭,我没说话,眼睛可怜的像金条,看着她点点头。
她笑了,居然笑得没心没肺的,伸出湿津津很白的手,点了我的头一下。
我就这样的目瞪口呆看着她,觉得她的这个样子很像水浒里的潘金莲,很媚。
我的心通通的跳,真害怕她的老隋会听到我这样的想,然后就飞过来,一巴掌拍死了黑暗里嗡嗡叫的西门庆。
“你是因为他二叔和你的事心里难过呢?还是因为你和他二叔的事心里难过呢?”她说完,递给我一杯红茶。
我听的稀里糊涂的,接过茶杯,在心里小心翼翼的计算,哪一个是我现在最想听的难过。
“姐,这有区别吗?”我觉得还是问吧,问了也不会显得我有多笨。
“哈哈哈,有啊,你若是因为他二叔和你的事难过,你就应该多了解他二叔当初为了什么和你分开,也要知道他那个风流倜傥的二叔为什么一直也没有再找别的女人。”苗小娟说这话时,心里也揣摩。
“你若是因为你和他二叔的事,你就想清楚,你为什么离开,离开后还为什么这样的难过。”苗小娟眉头有点紧,我看出来她也纳闷我们的事。
苗小娟的确很画魂,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女人,孩子的二婶,难过的模样很让人心疼。
她心里敲打着拍子,寻着一个重点,他们的分开不是掉头发的那么简单,自己家的老隋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
我是很笨,我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为什么就因为读了几年的书,没有学会耍赖,赖在那不走,我不还是天鹅吗?
我把手机里的那条信息给苗小娟看了,我见到她接过去后,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然后再看我。
她的眼睛很湿润,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也让我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心爱的人为什么不要我。
那个证明上说的一大堆,最重点的就一句话,因为有过辐射后遗症,也会影响以后的家庭生活。
这就是我还没有度过蜜月期,还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时,就被宣告我的婚姻结束了。
苗小娟被我的这个信息吓到了,她的手紧握在一起,我觉得她在做斗争,和她自己,和她家老隋。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一个孩子,他是不是要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了。”我终于知道,我的难过是怕他真的要离开我。
苗小娟摇摇头,她喝着茶,想着事,翻滚的水气在我们两个的中间布了一道屏障。
“你应该想,他二叔为什么要你离开,而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女人。”她的声音还真是利落,锋利的把我切了万段。
我把她带来的草莓吃了干净,又把那盒打开,是一盒扒好的桔子瓣,黄灿灿的规矩的摆着,像眼睛,像桃花眼。
“我原本也是想等他心态好了,会要我回去的。”我把一片桔子半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
我还是很害羞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哪怕眼前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来也奇怪,我怎么会这样的龌龊,想抱着人家哭,又不告诉人家理由,想听到人家的安慰,又不说自己为什么悲伤。
“嗯,有些事,你自己最有体会,你得想清楚了,你还年轻,你的未来可不是老年人的生活。”苗小娟的话很露骨了,我听得出来的。
我心里再一次的画出了他的桃花眼,那里面曾经的殷切,还有他的热烈。
只是后来,他半夜起床,去了卫生间的时间越来越久。
回来时,头发也凌乱,身体还很凉,我贴进他时,他也会惊吓到。
我偏就爱了他有些惊慌的桃花眼,他的手指,他和那些叫藏獒的家伙们对视时的模样。
“你要确定,你今后的语言,不再有一点的要求,甚至一点的伤害,那可就是两个人万劫不复的深渊啊。”苗小娟还在和我说。
深渊?那是我和他在储藏室里一起大喊时叫出来的话,我们在激荡时最想要掉进去的地方。
我应该是不怕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气味里除了茶香,除了草莓香,除了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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