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常会给我壹种很相似的感觉,无情无心,做事只问对错只问利害,而根本不用问自己的心,好像他们是没心没肺的死人壹般。高绝直接挂了壹张死人脸的面具,楚悦备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在合适的时机挑最合适的面具戴。我不解的第壹件事,就是单看楚悦的年纪和人生阅历,她都决不该是那样的她,她的沧桑究竟从要而来?”廖之远摇壹摇头,仰天叹道,“想壹百次都想不通。明明给人的第壹印象是壹朵荏弱的小白花,擡手之间就能揉碎,再凝神去看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壹条折不断也扯不断的毒蔓,让人思之可畏。”

“是啊,她是个迷,真不知道谁能解开她的谜面。”陆江北附和壹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除了这个,你还有什麽疑问?”

廖之远拿眼紧瞅着陆江北,凉凉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段少和高绝都是因为自己不正常,才会喜欢壹个同样不正常的楚悦。我最不解的另壹件事就是,老大你这麽正常的壹个人,怎麽也会去喜欢那样壹个她呢?你和她差得也太远了吧?所以还是听我壹句劝,快快悬崖勒马吧,不要招惹到什麽麻烦!”

陆江北托在掌心又看了两眼,还刀入鞘递给廖之远,笑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卖给段少的麽,我怎能夺人之美?下壹次你再做壹个,要价五十两银子的话或许我会买下来。”

廖之远摇壹摇手指,精明地说:“向白雀讨白羽,向花雀讨花羽,跟段少要壹百两银子,是因为他的长处是银子多得花不完,而老大你的长处是真气多得用不完……不如这样,段少那边我再另做壹个卖给他,老大,这把匕首就送给你留念,可是那个推背通络什麽的……”

陆江北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原来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这个!懒猫,馋猫,醉猫,再加上壹个财猫,真是都被你占全了!”

廖之远不服气说:“你也不吃亏啊,瞧瞧这浑然天成的匠心,自然流畅的刀工,再想壹想我从姓齐的那里讨要小像的艰辛,制作过程中为此付出的代价——”再次亮壹亮受了伤的手指,“——现在老大你只要帮我进益壹点点功力就能拥有它,简直就是我妹妹经常挂在嘴边的‘跳楼价’!”

“对了,”陆江北突然敛去笑意,沈声问,“你说齐玄余看到要小姐的小像後发现了壹个惊天秘密,究竟是什麽秘密?”

“哦,你问那个啊,”廖之远打着哈欠回忆道,“哈——呼,他好像是说,要小钮的小像跟壹个他见过的人很相似,而且不是壹般程度的相似,姓齐的说了,这张小像就像是比着那个人铰出来的。”

陆江北讶异地睁大眼睛,屏息问道:“难道是高绝的亡妻淩妙春?所以他才会对她……”

“不是啊,廖公子昨天刻好匕首之後,我就偷眼瞧过几次了,”柳穗端着两壶热气氤氲的女儿红走进来,脆声给他解答道,“那匕首上刻的女子虽然很漂亮,我却从未见过跟她长得壹样的真人,也不觉得有哪里眼熟,那个女子跟我家大小姐淩妙春没有壹丁点儿相似之处!”

此话壹出,不只陆江北万分惊讶,连廖之远那个打到壹半的哈欠也停住了。

在得知楚悦是淩妙春的表妹之後,他们都先入为主地认定,高绝对楚悦不同寻常的奇怪态度,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像高绝的至爱之人了。因为这种观点太坚定太有说服性了,所以他们竟然没有向高绝求证过壹句,楚悦长得究竟像不像死去的淩妙春。

廖之远身边虽然带着壹个现成的认识淩妙春的柳穗,不过他对楚悦的兴趣有限,刻她的小像也是为了赚钱,因此也没问过柳穗,这副小像跟她家大小姐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