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找你‘谈心’了。”

“厉害!”廖青儿摘下楚悦髻上的壹片落叶,赞叹说,“没想到你会读心术啊,还是无师自通的那种,凭壹个动作壹个眼神的小细节就能知道别人的想法,我觉得咱们真可以去赌坊捞两票,反正你有武功,修理几个打手不在话下。到时候咱们赢个几百两就风紧扯乎,我带着银子开路,你断後,怎麽样?”

“嘘——”楚悦瞧见关瞻、伍毓莹、牛温宝和祁沐儿四个人坐在了离她们不远的石台,连忙低声制止廖青儿道,“青儿你不要总把我会武功的事挂在嘴边,习武乃强身健体和防身之用,罗家人都不知我暗中习练武艺,你不要给我宣扬出去。”

“了解!”廖青儿调侃道,“继孟瑄、段晓楼、朱老头之後的第四个禁忌词出现了——会武功,喂,不如咱们拆开宋才子的信看看吧?神秘兮兮的壹直叮嘱让你细读,里面究竟写了什麽啊。”

楚悦自斟自饮道:“不行,你要看就回去看,每次你当众拆开看都会念出声来,人家也是壹颗诚心写成的书信,不可如此践踏。”

廖青儿撇嘴:“切,有个毛诚心,每封信都是赞美你的小脸蛋儿能吓死鱼啊,雁啊,说他们对你多仰慕多有诚意啊,最後却是壹致要求娶你为小妾!古代的男人真是贪心,就说那个文翰吧,要娶位门当户对的贵女,还想弄几个美人放在家里赏心悦目,包二奶包得这样明目张胆,简直令人发指。那个段晓楼算是好的了,愿意娶你当正妻,可是三天两头就跟我表姐关筠纠缠不清,真是搞不懂他是什麽心理,明明爱你爱得好像可以立马去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我都想张口劝你应下他的求亲了,谁知壹转身就在拐角处看见他在给关筠擦眼泪……”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段公子是个好人,我很为关小姐欢喜,也相信她是段公子的良配,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楚悦迅速地说完,转而问,“你刚刚说‘弄几个美人放家里’,难不成文公子还给别人递过信?”

廖青儿用眼睛斜了斜左边关瞻那群人,附耳道:“不就是我们书院新来的小白兔公主祁沐儿,大盐商的私生女。前天中午,我亲眼看见文翰把她堵在了後山的跑马场,小白兔低着头往左走,文翰就往左壹栏,小白兔红着脸往右走,文翰又往右栏,小白兔转个身,文翰也转个圈跳到她前面,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啧啧,年轻真好啊。”

楚悦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渗入笑意:“你怎麽对祁小姐偏见这样大,她又没惹过你。”

廖青儿努壹努嘴,闷闷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穿来这里之前,就是被我爹小妾的女儿抢了未婚夫,蹲在公共厕所里痛哭才不小心穿过来的。後来,我试着在你们这里的公厕里大哭,可怎麽哭都穿不回去了,唉,我那边的老娘和我的存款啊……所以我平生最恨小妾的女儿,而且那个祁沐儿壹看就是很会装的那种。“””发现楚悦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廖青儿连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你这样的情况在我眼里根本不算是小妾的女儿,而是最最正牌的要家大小姐,至於你娘再嫁壹回人的事,那就更平常了,我上辈子就经常鼓励我娘去上网征个婚。”

楚悦回过神来,微笑道:“我没什麽,刚才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对了青儿,你认得那边的那两个少女麽,穿同样款式百花绣裙,披缠臂粉纱的那两个。”

“哦,好像是钱家的两姐妹吧,叫什麽桃花杏花还是牡丹花之类的记不清了,不过这个钱家咱们都熟,就是南大街开凤芙酒楼和凤芙妓院的暴发户钱家,跟咱们算是同行三分仇啊,老是剽窃咱们的怡红院的idea,真想去扁那边的老鸨壹顿。而且你知道这钱家是靠什麽起家的吗?当年在镇江,就是他们家盘下了珍珠姐的酒楼和宅子,转手壹倒,净赚了八百两银子!”

廖青儿愤愤地拿手指去掏鼻孔,楚悦连忙抓起壹旁的团扇遮住她的脸,笑责道:“对岸近百位公子大睁着眼睛瞧着咱们这里,你好歹也装壹装大家闺秀的做派,你在那边儿的时候不是什麽‘女硕士’吗?不是说相当於我们这里的大学士吗?摆出你的官威仪表呀,你不是要‘吊凯子’麽。”

廖青儿扑赤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地说:“我淩乱了,女硕士算哪门子的官!看厕所的大妈还带个三道杠,我就是个常年蹲生化实验室的壹道杠小组长,上回跟你提大学士,是说我的专业知识相当於你们这里的大学士,本质上讲我还是壹个草民!再说了,河对岸那些大才子、大诗人们不错眼珠子的看的都是你,估计他们已经把我和咱俩屁股下的大青石同化了,连我是扁是圆都没人注意到……唔,小逸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已经当绿叶当习惯了,而且珍珠姐的经历激励了我,女强人也有春天,我的春天早晚会到的。我就想找个像卢知州那样老实巴交,什麽都老婆说了算的小相公。”

此“珍珠”即当日水商观的真珠师傅,两年多前她还俗来到了扬州,在壹个官府开设的孤儿收容所做了厨娘,後来有壹次她领几个娃儿去“全济堂”看病的时候巧遇了楚悦和廖青儿。

楚悦和她是旧友重逢,廖青儿和她是壹见如故,三人攀谈之下,已更名为“秦珍珠”的她讲出了自己出家前的遭遇,并说她细想了几个月楚悦临行前的劝导箴言,觉得枯木亦有逢春时,她应该多走出来看看阳光普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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