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真地笑着,“我爷爷非常喜欢帝国文化,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叮嘱我的父母,要把我送到帝国来交流学习。所以,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哦,他啊,当年那套空中旗号,可差点把我弄死。”冷鸢微微一笑,说,“他现在在哪?”

“我还没出生就去世了,我没见过他,只见过我奶奶。”女军官想了想,遗憾地说,“不过,我奶奶在我6岁那年也去世了。听说她本来可以活很久,但她战后从女武神部队退役,对自己进行了‘去义体化’,所以衰老速度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冷鸢恩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军官笑嘻嘻地回答:“我叫安慕希。”

当两个熟悉的音节传来时,冷鸢一愣,瞳中神色变幻,沉默许久后才无奈地一笑,打趣道:“安慕希给了你多少钱?我蒙猪出双倍。”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要被吐槽!这个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他在网上留言‘求个好听的帝国女孩名字’,有网友给他回复‘安慕希’。他觉得很不错,就定下了,后来才知道是酸奶的牌子。”安慕希做了个吐血状,“现在,战友们总给我取外号,叫我酸奶,我已经够头疼了,怎么连您也笑我呀。”

冷鸢不禁莞尔,她话锋一转,说:“好了,带我去个地方吧,我想见个人。”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和煦阳光穿透薄薄的云雾,落在烈士陵园里,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墓碑上。风寂寞地低语着,唱着古老的历史,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陵园环绕着青葱的松柏,苍劲有力,来此参观的人们缓缓地拾级而上,到处都笼罩着一股庄重的气息,令人肃然起敬。素雅圣洁的花朵代表着人们的怀念,点缀在树立的墓碑前,为这个沉眠的世界带来一缕活泼和生动。

这里埋葬着的,都是第三次卫国战争中逝去的烈士。

有的墓碑处于陵园中心,在人流最密集的地带,高昂华丽,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用金子刻着逝者的姓名,墓前摆放着锦簇的鲜花。

也有的墓碑沉默地躺在偏僻一角,无人问津,仅有一块石碑,以及上面刻着的几个字。

比如冷鸢面前这一块墓碑,它在一条隐蔽的小道上,坟前早已枯萎的鲜花预示着已经很久没人来这里了。

墓碑上雕刻着沧桑的十个字,已经在雨水侵蚀下模糊,却依稀还能辨认:故赤血帝国破虏将军墓。

墓碑前,一个电极头的女孩坐在这里,一听身后有动静,她转过头。

当看到冷鸢时,未来脸上并没有过多欣喜,仿佛漫长的岁月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是很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呦,你醒啦?”

冷鸢默默地问:“洛忧在这里?”

未来摇头:“不在,墓里是他的赤伞。”

冷鸢走到墓碑前,放上一束准备好的紫色丁香花,淡淡地说:“我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死,我还以为自己醒来以后能看到他。”

未来晃着小脑袋说:“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不用,能猜到。”冷鸢看着墓碑,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洛唯呢?”

未来说:“去年去世,跟赤伞一起合葬了。”

冷鸢短促地一笑:“就这?我还以为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未来摇头:“并没有。洛忧死后,洛唯替他守了一辈子的墓,安安静静过完了一生。”

冷鸢无奈地说:“也没嫁人?不生个孩子延续一下洛家血脉?”

未来大大咧咧地笑着:“如果我的哥哥是个盖世英雄,我也很难再被其它男孩子打动。”

冷鸢点头:“也是。”

未来看着墓碑上的十个字,叹声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上头不愿意纪念洛忧,甚至连墓碑都不愿意写上洛忧的名字。”

正如未来所说,墓碑上写着的是“故赤血帝国破虏将军墓”,而非“故赤血帝国破虏将军洛忧墓”。

洛忧两个字烟云过眼,一如雨中之泪。

冷鸢看着墓碑上的“破虏将军”四个字,深邃地说:“人们会纪念一个护国的英雄,但不会纪念一个思家的小孩。”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松林的声音。

寂静后,冷鸢主动打破了沉默:“你呢?这几年在干嘛?接下来准备去哪?”

未来平淡地说:“提款机没了,只能卖命工作呗。我脑子里的芯片容量即将抵达临界值,再过一段时间,上头准备删除我的一部分记忆,腾出空间,替换成最新的科研资料,到时候我应该就不记得你们了。”

冷鸢眯眼说:“不愿意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未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大大咧咧地说:“拜托,你还以为自己是大权在握的鹰将吗?”

冷鸢愣了片刻,看着手背上的皱纹,无奈地笑着:“也是。”

这时,未来的手机响起,她接了起来:“喂。什么?加班?拜托!我已经996给你们工作了,累得跟头猪似的,还要我怎样?非得007你才满意吗?今天难得休息,你就不能...什么?半小时内不回来就扣工资?那我祝你妈今晚寿终正寝,再见。”

未来挂断电话,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自己慢慢逛吧,我要回去加班了。”

未来走后,安慕希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在破虏将军墓前摆一些东西,纪念一下他。”

“他不需要你们纪念,他并不是为你们而战。结果不算完美,但洛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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