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按照这种速度下去,五岁左右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元气的存在,所以此刻能多修炼一点是一点。
虽然除了体魄强健不少,能轻松用皮球把自己兄弟砸出门而外,厉九川还不知道这元气的妙用,但他知道这类东西和灵源一样,越多越好。
经过之前三个月修炼,他蓄存的元气约有鸡子大小,但相当凝实,不知道再来一年时间,会不会产生质变。
周岁礼很快就过去,祝安临不光开始给他启蒙文字书籍,从天文地理万物生灵到五德灵源传承诸种,乃至琴棋书画锻造道兵,无一不详细地讲给儿子听。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总之连五帝敕封的事儿也说了,包括三岁时要送他去茧谷,一股脑都塞给厉九川,愣是把他听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装傻。
谁让他还只是个一岁的小孩呢?
祝安临白天疯狂给儿子涨学识,教他锻炼身体,晚上厉九川就疯狂修炼,恨不得伸手把天地元气抓住往身体里塞。
一来二去,眨眼间春秋冬夏,厉九川两岁了。
他吃了不少对他而言不算苦头的苦头,体魄飞涨,和五岁的祝盘比起来不逞多让,一张小脸虽然圆润奶气,但属于父母俊美儒雅的底子初显轮廓。
而元气消失的速度比他预想得更快,刚迈入年关,他能感受到的元气已经寥寥无几,就算整天打坐也增加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厉九川也迎来了自己的武术夫子,一位练长乘谷无名法诀,小有所成的人。
夫子姓金,两撇八字胡,棕黄皮肤油光锃亮,魁梧好似人熊。
厉九川被爹娘捞出来放在人熊夫子面前时,小得就像个豆丁,祝盘躲在院墙外吭哧偷笑,这位金夫子显然比严夫子更凶悍厉害。
一大一小对视片刻,金夫子两撇胡子一耸,开口道:“我姓金,即日起教授你武道基础,什么时候你能练出劲,就什么时候出师。”
厉九川上下打量他,奶声奶气地道:“何为劲?”
夫子不答,左右环顾。
他看见附近一座假山,便大步上前,攥起拳头,只见那肌肉隆起好似金铁,猛地挥出之际,空气瞬间炸开一声雷鸣!
假山应声开裂,碎石散落一地。
“这便是劲,是最初的劲。”金夫子答道。
说完,他又从地上拣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五指发力,筋骨如树根突起,只听得“噗”地一声,石块骤然化作沙子般的碎末。
“这是第二重劲,可以用上全身的力量,勃发于一处。”
金夫子拍了拍手,“实际上还有第三重,第四重劲,但我学艺不精,介于第二重到第三重之间,还没摸到门槛。”
也就是内劲和化劲之间,厉九川暗自惊道。
他吃惊的地方不是这人的水准,而是区区一本养气法门都能让这些家伙们摸索出劲,虽然里面的确有所介绍,但极为粗略,没有师父引进门,很难看懂写得是什么意思。
但元气和劲所用的气血还有相当不同,这些人是否有练出元气,是用元气打出劲,还是用气血呢?
“好!厉害!不愧是金先生,完全没有动用传承就能有这等气力,着实不凡,要是小儿也习得一二,便是天大幸事啦!”祝安临大声夸赞道。
在传承者眼中,无法容纳传承的裸虫孱弱得可怜,但要是剥夺他们的传承,他们也和裸虫没什么区别,可若有别的力量傍身就不同了。
金夫子展现出来的另一种力量,虽然尚且弱小,但不失为自保之力,祝安临当然希望儿子尽快学会,好在茧谷立足。
毕竟里面都是些“敕封之人”,就算能汲取些灵源,和裸虫的区别也不大。
“这算不得什么。”金夫子摇摇头,“我知道有种速成法子,也无甚危害,只需打通贵公子周身经脉,便能诞生劲力。”
上水渡的世家孩子们都会以药浴洗炼体魄,打通经脉产生的损伤对他们来说简直微不足道,甚至劲力刚诞生,气血澎湃之际,那些损伤就会恢复。
“好好好!有劳先生了!”祝安临欣喜不已。
厉九川盘坐在地,他抬着小脑袋看着金夫子并做剑指,指尖泛起奇异的赤色,那是气血汇聚的表现!
也就是说,金夫子打出劲力,用的是气血。
关于元气的效用,元气和气血的关系,厉九川隐约摸到一点想法。
还没等他将这点灵光捋顺,金夫子指法迅疾,短短半息内已然点完他所有穴窍。
一股股滚烫的气像才从炉里取出的钢针,尖锐地扎进厉九川经脉!
他全身皮肉涨得通红,始终蜷缩在丹田的元气仿佛触碰到暖流的冰川,悄然且迅速地融化,取之而来是总量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气血!
汹涌的气血之力在丹田内激荡,以席卷一切的架势将穴窍里的外来气血吞噬得干干净净,甚至越卷越大,澎湃得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厉九川丹田盈满,元气“冰川”才融化了不到三成。
气血升腾翻滚,冲出丹田,咆哮着涌进经脉,厉九川当即跳起身,悍然挥拳打向金夫子!
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位师傅喂招,一方面是打出体内多余的气血,阻止爆体之危,一方面是熬炼这些松散沸腾的力量,使之凝气成劲。
以他丹田储存的元气来看,就算是一步迈入化劲也未尝不可。
祝安临就看着儿子腾地跳起来,小身板快得像箭矢般扎向金夫子。
二人噼啪连对数掌,祝涅接着拳脚齐上,招招攻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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