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仍旧以病为名,悠悠地在别院休养。

父子两人沉默着搅动着朝局。

京城面上一片安详,内里翻涌不停。

乞巧节。

各家各户的女人们都上了街来,城中一时人头攒动,香粉飘飞。

赵心瑜说摆酒道歉不是说着玩的,竟包了一家酒楼的独院请了程氏姐妹。

自然盈盈也是带着的,盈盈没见过这等漂亮的院子,满院子摆满了花。

赵心瑜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来迎接。

“程姑姑,程娘子,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便让人摆了一院子的花,盈盈喜欢吗?”

盈盈笑着说喜欢,赵心瑜也笑了起来。

程玉酌和程姝连连表示公主殿下不必客气,她们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

赵心瑜见两人也是客气,有几分尴尬。

但相比赵心瑜被程获拒之门外,见都不肯见,赵心瑜感觉这已经是极好了。

她邀众人落了座,还着人给盈盈特特安排了小娃娃的座位。

程玉酌和程姝对了个眼神。

程玉酌开了口。

“公主殿下其实不必道歉,这些事早晚要曝于人前的。我等前来,也是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再介怀。”

程玉酌说的很明白。

赵心瑜确实一脸难过,“还是……还是我对不住姑姑,差点害姑姑去了庙里。”

程玉酌只好再次安慰她。

程姝也道,“姐姐也已逢凶化吉,经了此事,倒与乐平程氏认了亲了,不算坏事。”

赵心瑜看向程姝,程姝同她笑笑,又看向程玉酌,程玉酌也和善地点了头。

赵心瑜心下松了松。

“多谢程姑姑程娘子宽慰心瑜。”

尴尬的气氛总算缓解了些许。

赵心瑜连忙招呼两人吃饭,还给盈盈特特准备了桃汁,盈盈喝了笑着叫“甜”。

赵心瑜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心瑜年岁不大,程玉酌和程姝看她也如同小女孩一样。

四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和缓起来,赵心瑜还拿出了果酒请程玉酌和程姝喝两杯。

酒一喝,更热闹了许多。

只不过赵心瑜酒量浅,喝了两杯就有些多话。

她拉了程玉酌,“程姑姑,真对不起,我知道姑姑宽宏大量,可姑姑原谅了我,程获他还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她这么一说,瘪了嘴哭了起来。

程玉酌和程姝都吓了一跳,两人连忙给她擦泪,赵心瑜却哭得更厉害了。

“程获连话都不想同我说一句!”

程玉酌连忙在旁劝慰,见她哭了一阵,有些迷糊好似快睡着了,便叫了公主身边的宫女。

“给公主殿下洗洗脸,可有客房睡上一觉?”

谁料赵心瑜不肯松开她,非要她陪着。

程玉酌没办法了,只能陪着她去了一旁的净房。

净房里静悄悄的。

程玉酌和赵心瑜的宫女一道服侍了她一程,赵心瑜的宫女便准备扶赵心瑜下去睡去了。

程玉酌道好,送走了赵心瑜,自己也洗了把脸,准备同程姝一道离去。

正此时,突然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接着向她后颈猛地一砍。

程玉酌眼前一黑,径直昏了过去。

程玉酌不见了。

赵心瑜的酒瞬间醒了。

“说什么?程姑姑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凛派在程玉酌身边的人急忙现了身,赵心瑜身边的侍卫也都现了身。

赵心瑜已经懵了。

还是程姝出了面,将这些侍卫都叫过来问。

“这院内外有没有旁人出入?方才宫女说最后见到家姐是在净房,诸位可有在净房外见到家姐?”

都没有。

赵心瑜这才回过神来,“这不应该呀!”

她指了身边的侍卫,“不是让你们加派人手吗?程姑姑是怎么凭空没了的!”

赵心瑜只怕出了差错,特令自己侍卫加派了人手在此。

侍卫一脸为难。

倒是赵凛的人再次进了净房查询痕迹。

他们发现了惊人的地方。

“有地道!”

侍卫连忙跳下去追查。

赵心瑜站在院中恍惚,“怎么会有地道呢?”

不多时,程获和成彭赶到。

后者立刻派人在京城搜人,而程获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道,脸色一阵青白。

赵心瑜见他这般,又心急又愧疚又生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酒楼还是我母妃提到的,说是好地方,谁知道怎么会有地道,还有人居心不良……”

程获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原来是贵妃娘娘安排的地方!”

“啊?”

程获这么一说,赵心瑜怔住了。

“不是吧……我母妃她……”

程获冷冷地看着赵心瑜。

赵心瑜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上前拉了程获的袖子。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让人去寻姑姑,你别……”

程获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赵心瑜本就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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