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气不大好,姜暖瞧着种在庭院里的海棠树倒是有几分要枯的样子,旁边的花却是生的极其茂盛。想着也不大像是这种季节会枯的样子,便伸手碰了碰叶子,叶子发黄,上面的粉末若不仔细瞧着还以为花粉,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捻了捻那粉末,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这味道有一点的呛鼻,若不细闻,根本闻不到。

“莳烟。”姜暖掀了掀眼皮,却在眼底藏着冷意,沉声道。

“在,小姐。”莳烟一脸慌忙的跑过来,这几天小姐总是话很少,自打上次回来,这种感觉既不像落水之后的小姐,又像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把这颗海棠树给我砍了。”姜暖说的时候十分平静,却惊讶到了莳烟,面对着莳烟一脸惊愕的表情,她毫不意外。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海棠树啊,小姐还说到了特定的季节,海棠花开的满树都是,好看极了,这怎么说砍就砍了?”莳烟说这话时仿佛还在为这棵树抱不平。

姜暖垂下了眼眸,恢复起正常的模样,笑了起来,“我只是近日总觉得这棵树在扰了心神,睡不踏实。”说着抚了下胸口,故作担忧的说道。

“奴婢这就去帮您办。”见到小姐这样,莳烟也没有阻拦什么,退了下去。见她离开,姜暖看了看手中的叶子,看了看她离去的身影,转身朝着远处一颗大树看去,嘴角扬着笑意,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身后有道眼光默默看着她,只是她没有道破罢了。

秦逸之见姜暖一直未曾离开,且注视着这里,就知道她肯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索性也就不躲着了,转眼便走到了姜暖面前,依旧是那副嬉笑的样子。自那日被撞见之后,圣上就传召他入宫,只是要商讨的事情,姜暖她会同意吗?

现在看着她那副神情,应该是不知道的。随即又恢复起那副嬉笑的样子,问道:“为何每次你都会知道我藏的地方?”

姜暖也不客气的回问道:“为何衡殷王每次都会藏身在相府,我却不知相府有什么值得王爷三番五次前来的理由?”

依旧那么伶牙俐齿,秦逸之也不恼,嬉笑道:“你可知你的父亲在谈论你的婚事,那大夫人岂会善罢甘休,女人,看来你的日子到头咯!”

“既然王爷在这儿了,我有一事想问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替我解惑?”正欲离开,姜暖倒是先开了口。

她这么问自己,这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哦?何事?”

姜暖方才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她突然想到那张纸上的话,那件事她思量了很久,眼下秦逸之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退了。

她看着秦逸之,咬咬牙走到他的跟前。两唇相触,秦逸之似乎很受用,因为身高的距离,姜暖踮着脚,就在她快要离开秦逸之时,秦逸之突然抱住了她,她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只是多了份讥讽的笑。

“你想要什么?”美人在怀,自然是心情愉悦的。可他不明白,他了解姜暖的性子,怎么可能投怀送抱,那日喝多了情有可原,这次呢?看她这般样子,却也不像是喝醉了的。

姜暖靠他的怀里,她方才瞥见了一个人影跑开,不出意外,是姜宇晗。

“王爷可想当上这北宸的王?”靠在怀里的女子突然抬起了头,一脸的认真。秦逸之也不由得眯了眯眼,他抬起了姜暖的下巴,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分的撒谎,然而没有。这是她从未对他做过的事情,可是这样,他反而有了兴趣。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之前圣上的意思也是如此,那她呢?她是否愿意嫁给自己呢?

“王爷不愿意吗?”她笑着离开了秦逸之的怀抱,她在赌,赌这个人的野心有没有那么大。

“你可知道圣上是本王的亲哥哥。”他一脸的严肃,忽又笑道,“谋反,可是死罪?怎么那么恨本王,想看本王被五马分尸吗?”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看着秦逸之一脸要看穿她的样子,她也丝毫不畏惧,就那么只看着他,“王爷不想吗?是不想还是不敢?可是不知道在弑母之仇面前,亲哥哥所值几何啊?”

她先前看的那封信上写到了许多事情,这是司夏给她的信,以她的能力未卜先知并不是一件难事,虽不知道司夏告诉她这些事情的缘由,但也许现在就能派上用场。

这其中一件便是当今圣上,北宸初年,圣上即位,然而同日,衡殷王的母亲太妃突然暴毙,圣上幼年时承蒙太妃照顾,因此待衡殷王极好,可直到后来,秦逸之暗查到当日圣上以毒砂赐死太妃,拿走了先皇给她的密旨,再派人假装以暴毙之状。可那个时候,秦逸之先前被圣上下毒牵制,只能因此做着逍遥公子。

“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圣上忌惮你,他若想传了他的位子,必定是他儿子中的一个,然而只有寐钦王一人常年在京城,这皇位你皇侄大概坐定了。可是王爷您的野心想来也不想这样吧。”

秦逸之看着眼前笑魇如花的女子,定了良久,缓缓吐出几个字,“本王没看错人,我答应你。但姜暖,本王好奇的是你想干什么?”

姜暖没有答话,她自顾自言道:“你看,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活着呢……”

秦逸之看着她,他对她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久后,一道圣旨降至宰相府。

奉天承运,皇弟诏曰,兹有姜氏小姐,品行端庄,恭谨淑敏,今衡殷王适婚娶之时,择贤女与配。值姜家二小姐待字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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