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却将目光移在了屋檐之上,想必那是江初吧……

“你躲在那暗处不累吗?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下来吧。”姜暖这话对着空气讲,却是给江初听的。

江初有些惊诧,竟不知那檐下之人早已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他思索了一番,还是站在了姜暖面前,眼前的人眼眸之中泛着幽幽光华,可身上却是冷凝如霜,偏生那人嘴角带着笑,却是感觉不出一丝的笑意,佳人终归为佳人,可惜流露出了一种杀气。

见江初盯着她看,她也丝毫不差的回看过去,“要看到几时?”

少年的面庞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似让他有了些独特的味道,果然,秦逸之身边的人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什么?江初忽然感到自己有些逾越,立马低下了头,“请姜小姐恕罪。”

这会儿恕什么罪,倒是有些可爱,想必这会儿的年龄不大,只可惜在上一次没能好好说说话,最后也是死在了秦逸之手上。想着,姜暖有些好奇。

“你多大了?”姜暖坐在位置上,倚着头看着半跪在那里的江初,柔声道。

江初先是一愣,不知为何会被姜暖问到这样的问题,却还是如实作了答,“回姜小姐,已是弱冠之年了。”

“弱冠吗?”姜暖喃喃重复着江初说过的话,“你竟已是弱冠了,当真有些看不出来。”江初有些孩子的稚气,看着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想竟已弱冠了。

江初有些疑惑,却又是重复了一遍,“的确是弱冠之年。”

姜暖看着半跪在那里的江初,“起来吧,我不是秦逸之,没那么多的规矩。”

“姜小姐,这是规矩,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江初仍是半跪在那里。

“规矩亦是人定的,为何变不了。”她站了起来,走至江初的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不必如此恪尽职守。”

江初抬起头便对上姜暖的那张脸,随即便又低下了头,“江初不敢。”

姜暖看他这般,想来应该是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许多,便不再强求。

她坐回那张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看着屋外的景色,好半会儿,那屋子里除了鸟鸣的悦耳声音剩下的只剩下呼吸那般安静。

“姜小姐,江初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您若不答,江初也不会强求。”

江初开口道。

姜暖的视线从门外移到了江初身上,喝下杯里的一口茶,“你既然问了,我哪有不答的道理,不妨说说看,我再做考虑。”

“您既然已经知道莳烟往杯里藏毒,为何还是如此甘愿的喝下去?江初想不明白。”

她明明知道莳烟是王爷身边的人,看那样子竟是想撮合他们?明明知道有毒,却为何要喝下去呢?江初竟不知姜暖的目的是什么,她所做的一切江初都想不通,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她听完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将那茶水倒进了另一空杯之中,“江初,有的人活着是因为有其一生的使命,有的人,生来就是黄袍加身的命,我成全了别人,也是成全了我自己,至于这幅身体,本就是一副空壳,无论喝不喝那杯毒药,都会死,这便是我的命,举世便再无姜暖,这就是姜暖的命。有些事情不可更改,便只能如常所愿。”

她叹了口气,随即又是那样的笑容,随即看向屋外,道了声,“有人来了。”

一眨眼,江初便再无踪迹。

林裳舒颇为嫌弃的进了那间屋子,“暖儿,近来可好?”

还没等姜暖开口,那旁边的老婆子便开口骂道,“放肆,夫人在这里,小姐真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连请安都不会了吗?”

姜暖转着手里的茶杯,突然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我就坐在这里,你又能奈我何?”

原本在上一次,便是因为一时心软才让他们活了那么久,这一次,便是要先解决掉他们先。若不是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御霖也不会后来救自己而死,这之后的事情也是与他们有关的。

姜暖的顶撞让众人心里都有声惊讶,那老婆子正欲上前教训一下姜暖,却被林裳舒拦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姜暖,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想必是因为上次落水之事怨恨母亲吧,是母亲的错,母亲不怪你,只是一定要保重身体,莫要气坏了身体。”

那老婆子见林裳舒这般说,急忙说道,“夫人,你还这般关心做什么?姜小姐不领你的心意,反倒一直怨恨你,你无怨无悔的照顾她,这般不懂感恩的人要来做什么?”

这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唱着,当真让自己十分难受。

姜暖起身,她眼睛很大,却刻意眯着眼,身上多了分肃杀的气息,“您不说落水之事我倒真有些忘记了,”她看向林裳舒,“不知夫人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何那夜我落水,您身旁的侍女站在水边远观而不相助呢?莫非是夫人授意?”说完,她装出了一副十分害怕的声音,看向她身后的那个侍女,轻声说着,“你可知道,若是逝者临终之时知道害死她的人是谁,必会化作厉鬼前来讨债吗?”

古人对鬼神之事向来深信不移,姜暖说着,那侍女便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在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笑容,继而看向林裳舒,“夫人可否给我个解释?”

林裳舒看着那副嘴脸,似乎有些动怒,却还是忍住了,笑着看向了姜暖,“暖儿误会了,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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